宋辞背对着他们在吃饭,听到宋止叫她,几乎下意识就回了一句:“诶!”
宋止见宋辞回应他,松了口气:“姐夫,现在可以松开了吧!”
“还想再断一次胳膊?”霍慕沉见宋止避开他,朝宋辞走去,他腿突然横扫向宋止,又伸出手拽住它衣领,直接往外扔。
宋止一下子摔在地上,疼得倒抽一口凉气:“叫姐不对,那我重叫一次?”
他朝转身都要花两分钟的宋辞重新喊了声:“妹?”
霍慕沉抬脚往外踢。
宋止被踢了两脚,识趣的退到门口:“姐夫,始终僵持着,对你还是对我都不好,你问我什么,我知无不言。”
“撞车。”
“看不惯宋嫣然,就撞了。”宋止用眼神扫了两眼肩膀:“用花瓶砸脱臼我的肩膀,我打回去,不过分。”
“脱臼几次?”
霍慕沉逼问。
宋止看了两眼宋辞,她明明是听见了自己在叫他,但就是还在吃?
“两次。”
宋止回华城也明白和霍慕沉作对没有好下场,还不如坦然交代,总比死得更惨强点:“我对我姐没恶意,否则我也不会发短信提醒你。”
“你姐?”
“难不成是你姐?”
宋止反呛了一口。
霍慕沉迈着矜贵的步伐,走到宋止面前,慢慢蹲下:“我不和你开玩笑,宋止。”
“我也没和你开玩笑,我对我姐没恶意,我承认对付过你一次,但那次我不知道是你。”宋止痞极了,干脆躺在地上,任由霍慕沉打量他:“那件事算我欠你和我姐的,我现在也是还了,我宋止从不欠人情。”
霍慕沉眯了眯眸,冷冷哂笑:“你为什么会去救人?”
“任务,接任务是为了钱,有人让我对付你,拖延你的时间,我只负责完成任务。”宋止痞痞嗤声:“为了完成任务,我什么都能装,想让你看到是什么样的状态就是什么样的状态。”
“继续。”
“你看到我是什么样,就是我想看见你什么样。如果我接到的任务是校园里,那我下一秒就是学校里的乖乖学生,这么说够明确了。”
宋止被霍慕沉的人盯死了,丢掉了好几个单子,实在是忍不住来和霍慕沉谈谈,再被霍慕沉困下去,他迟早会被霍慕沉憋疯。
而且霍慕沉太敏锐了,敏锐到只是宋辞碰了他一下肩膀,就能把几个月间发生的每件事联想在一起。
“为谁服务?”
“为组织,一个地下组织,海外也有雇佣任务的组织,姐夫你从海外归来不会不知道,给钱接单子,完成雇主的任务,彼此都不知道对方是谁。”宋止摆摆手:“我缺钱,接任务。”
霍慕沉当然知道海外地下组织,他就是最大的领头,雇佣组织的规则也的确如同宋止开口所说,只不过霍慕沉从不用真实身份。
他霍慕沉的身份只是宋辞的丈夫。
仅此而已。
“接到了什么任务?”
“拖延住你,不过我没想到你会下那么重的手,竟然为了我姐不要尊严,不要脸面,一铁棍砸在我肩膀上,差点把我一条胳膊砸废,后面几个月在出租屋里啃了几个月泡面,不敢露头。”
宋止坐着租来的车回来后,骑着大摩托一路逃亡,可是霍慕沉的人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放过他,是对他下了死手。
如果他要是暴露身份,那指不定就有多少组织要他的命。
那几个月,不敢露面。
一直藏到霍慕沉大肆来找他母亲和他,没办法才开始露面。
“现在你都明白真相了,可以放我过去吧。”
“你消失两年,去了哪里?”霍慕沉见她要起身,又重新把人摁回地面。
宋止蹙了蹙眉头,又朝还背对着他们,慢吞吞吃饭的宋辞,喊道:“姐!”
宋辞:“……你等会,等我吃完,我再过去。”
宋止:“?”
霍慕沉完全不担心宋辞会向着宋止。
她对肚子里的讨人精都是一个态度,更别提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哪门子的弟弟?
“两年里去了哪里?”
“我说了,你是不是就能放过我?”宋止问他。
“可以考虑。”
他冷冷扬出声。
“我只能和你说,去京城,但是谁带我去的,我不知道,有好心人培养了我们,给我们最好的教育。
要不然指着宋远城这种渣男来养活我和我妈,像我妈未婚先孕生下我这种叫私生子的玩意儿,早就被人打死了。
为了生存,我没的选。”
宋止别的没再说。
霍慕沉是心理学博士毕业,他从宋止眼神里看得出来,没有撒谎。
缓缓松开他肩膀:“不许碰小辞,说说你为什么要去京城?”
宋止拍了拍身上的灰,抱着摩托车头盔,爱不释手。
他挑起唇角:“去参加LPL竞技比赛,姐夫你不懂,不过我姐懂。”
他用一种‘我们有代沟’的口气说话,让霍慕沉脸色发阴。
“我上次在全球黑客大赛里见到我姐,是第一名,NO.1,要是和她组队,肯定打遍天下无敌手,还可以赢得奖池里的最高奖金!”
宋止揉了揉手腕,朝宋辞走去。
霍慕沉长腿拦住他:“她不会和你组队,她有人组队了。”
“LPL又不止两个人,我的输出手速又不低,我的主要职业是电竞选手。”
宋止漫不经心的说了句。
总觉得和霍慕沉说LPL和电竞,像他这种奔三的人,完全听不懂。
“姐夫,你是不是听不懂……”
“好啦好啦,我吃完了。”
宋辞慢吞吞的嚼完最后一口面包,才回头,看到宋止有点惊讶:“宋止,你怎么来我家?”
宋止嘴角抽了抽,合着他都来半天,他姐才发现?
“姐夫,我姐的反射弧有点长?”
何止是长,简直是长出地球了!
“你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好到姐夫和弟弟互称了?”
宋辞看宋止带着审视,宋止直接打住:“刚才姐夫已经审核过我一次,我是安全无毒的,不用再审视我一次。”
“你第一次见我们,不是不屑于和我们说话吗?”宋辞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