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你一路上嘀嘀咕咕什么呢?”
走在前面的叶青云突然停下了脚步,林言已经在那儿自顾自地嘀咕了十几分钟了,而且还是那种贼小的声音,纵使叶青云听力过人,也愣是死活没听出他在说什么。
“啊?有吗?”
林言脸色微变,“老大,你……你说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
“我幻听?”
“老大真是一点就透……哎呦。”
“少在那儿娘们儿似的叽叽歪歪的,到底怎么回事?”
从刚才自己提出要来分会场之后林言脸上就一直带着几分抗拒,连龙都注意到的神色,叶青云不可能没有注意到。
“老大,我的没有……不是我不想带着老大来分会场这边,我和老大久别重逢,真恨不得能把港市彻底游历一遍,这么也能和老大多点相处机会什么的……”
“说重点。”叶青云清了清嗓子道。
“要不咱们先进去?”
林言试探性问了句,“那位母老……大姐已经在这儿待了两天了,今天也不一定还在这儿。”
“什么母老虎什么大姐的?”
“林言,你在讲什么鬼东西?”叶青云被林言几句话说迷糊了。
“先进去吧……”
“我靠,还在?!”
进到分会场的林言第一时间朝着会场中间的巨型舞池处扫了一眼,目光在舞池中央某个年轻女子身上停了两秒之后直接惊呼出来。
舞?
顺着林言目光看过去的叶青云脸色同样微变,随即嘴角又扬起一抹笑意。
他们两个,好像也很久没有见过了吧?
“老大,你这位衣钵传人最近几天不是没怎么吃东西吗,刚才在那边肯定也没有吃饱。”
“分会场这边别的虽然差点意思,但糕点却是一绝,走走走,我带着你们进去品尝一番!”
缩回脖子的林言不由分说地拉着叶青云就要往会场里面走,另一只手还煞有其事地挡着自己的半边脸,好像生怕被人发现似的。
“等一等。”
还没等林言走出几步,叶青云就一把将他拽了回来。
“说说吧,怎么回事?”
叶青云抬了抬眼皮,林言这家伙一见到舞就像见到什么天煞孤星似的,要说他和舞之间没点啥,叶青云是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会信的。
“什么怎会回事?”
林言还想继续装糊涂,“老大,这边的糕点可是发起这次晚会的那位老爷子专门从米国重金请来的四十多名米其林五星糕点师几天几夜不眠不休研究出来的,那味道绝对够绝。”
“怎么样,是不是突然之间就动心了?”
“当初让你好好读书你非要学别人放猪,米其林什么时候有五星糕点师了?”
叶青云白了林言一眼,“动不动心我不知道,但你如果继续这么顾左右而言其他下去,我可能又要动手了。”
说着,叶青云还真的再次扬了扬拳头。
“老大……你看到舞池中央那个女子了吗?”
“看到了。”
“那个,那个,我和她之间有那么一点点的小小的误会,前天还被她收拾了一顿,咱们还是赶快往其他地方溜达吧。”
林言一边说着,一边抬起小拇指比量着他和舞的“误会”。
“不着急。”
叶青云却是摇了摇头,“等你把前天的一点点的小小的误会说清楚了,咱们再去试吃传说中的米其林五星糕点也是可以的。”
“老大……哎呀,说就说嘛,反正前天就已经丢人过了。”
林言内心挣扎了一阵,终于还是重重点了点头。
“舞台中央那个女的,名字叫做蝶舞……”
“往下说。”
叶青云嘴角扬了扬,蝶舞,好久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了……
“说到底,就是你小子色心大发,摸了蝶舞的屁股,然后被人家海扁了一顿呗。”
听完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叶青云倒是能理解为什么林言这么怵蝶舞了。
蝶舞虽然外表表现得十分开放,但仅有他们小队的少部分人知道,内地里,蝶舞是个非常……也不能说是封建吧,反正是一个非常自爱的人。
记得第一次带着蝶舞出任务的人,自己只是帮着受伤的她包扎了一下大腿,蝶舞就躲了自己两个月,两个月硬是连面都没和自己见一次。
“不是!”
林言立马大声否认道,不过很快又怕被蝶舞发现,再次压低了声音。
“老大,我真不是故意要摸她的,虽然她长得确实国色天香,但咱也不是那么没有深沉的人不是?”
“真的只是不小心被绊了一下。”
林言苦着脸看了眼自己庞大的身……准确地说,是庞大的上半身,要不是这么一身肥肉坠着,自己也不能那么容易就摔倒。
“绊了一下不知道解释?”
叶青云继续笑着,对林言的这番“狡辩”叶青云但是不怎么怀疑,这家伙虽然从形体和样貌上都像极了纨绔子弟,但内心确实算得上单纯了。
“我解释了啊。”
“可是她说,她说……”
“怎么说?”
“她说看我长得就没有什么好人样儿,愣是揪着脖领子把我收拾了一顿……”
林言再一次缩了缩脖子。
“老大,咱们平心而论,我长得真的就那么像反派吗?”
“其实……也不是那么像。”
看着林言如此懊丧的样子,叶青云都有点不好意思打击他了。
“你刚才说,从蝶舞来到港市之后,除了你还有不少其他公子哥儿调戏过她?”
“确实有说过。”
“这么一支娇艳欲滴的玫瑰,十个男人有九个得把持不住啊。”
“不对,老大,我没调戏她,真的就是意外!”
林言像是反应过了什么,头又摇成拨浪鼓了。
“十个男人九个把持不住,还有一个不承认。”
叶青云不置可否了一句,“玫瑰是很美丽,但人们往往在她的美丽的时候忽略了她身上的刺。”
叶青云都不用问就能大概猜出调戏蝶舞的那些公子哥儿的下场……
“可不是嘛。”
林言附和了一句,据他所知,这几天试图和蝶舞发生点啥的公子哥儿,现在基本都在医院躺着呢。
和他们比较起来,自己好像还算幸运的。
“蝶舞行事这么高调,就没被港市哪个家族找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