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九这拎得清的样子,令Ay无话可说。
两人确实站在对立面,月九之前待在上官羽身边,也只是卧底任务。
上官羽这次发飙,伤了不少暗夜的人,月九此时心里更多的是恨,是对暗夜的责任与自责,又怎么会真有别的感情。
一切,都是旁观者自以为是。
Ay点头:“我明白了,我现在已经不是羽少的营养师,我是来告别的,恐怕以后也没有机会再见了。”
月九蹙眉,欲言又止,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Ay走后,月九按照原计划,与释迦一起出发,看守今晚这批货。
与此同时。
上官家城堡。
上官羽在书房里处理公事,却听到外面有啼哭声,是小月牙的声音。
上官羽立马放下手里的事出去。
楼下。
小月牙跌坐在地上哭泣,朱琳琳站在小月牙身边指责。
“小野种,你哭什么,你把我衣服弄脏了,你还哭起来了,跟你那个妈一样,你就装吧,演戏给谁看,我告诉你,以后我是这里的女主人,你要是不听话,我把你卖了。”
朱琳琳一直认为小月牙真是上官羽与月九的孩子,想到自己嫁过来给人做后妈,心里就十分不舒服。
她就故意找茬,让小月牙把
她衣服弄脏。
小月牙委屈的揉着眼睛哭泣:“我不是故意的,别卖了我,我听话。”
“把地板给我擦干净了,否则今晚你……”
朱琳琳话还没说完,见到上官羽过来了,吓得脸色大变:“羽、羽……”
上官羽走过去,把小月牙抱起来,警告道:“你再欺负她,我扒了你的皮。”
“羽,我、我……”
上官羽根本不听朱琳琳的话,抱着小月牙转身上楼。
朱琳琳气得跺脚,上官羽越是在乎小月牙,就说明对月九旧情难忘。
朱琳琳心里不安,现在婚期是定了,可没有真正嫁进来,她担心会有变数。
只有月九死了,就不能再威胁到她了。
想到这,朱琳琳阴沉着脸出去了。
上官羽将小月牙抱上楼:“自己去玩吧。”
小月牙讨人喜欢,上官羽也就留了下来。
小月牙扯住上官羽的衣角:“爸爸,你跟妈妈是不是吵架了?”
这话让上官羽心一时哽住。
小月牙可怜兮兮地说:“爸爸,你别跟妈妈生气,你们和好吧,我想妈妈了。”
小月牙很想念在暗夜分部的日子,无论是陆景宝还是释迦,都对她很好,月九表面上冷冷清清,却对小月牙也很好。
可能因为都是孤儿
,名字里都有一个“月”,月九也喜欢跟小月牙亲近。
上官羽看着眼前可爱的小月牙,心尖变得柔软:“小月牙,你还小,大人的世界,你不懂,早点回去休息。”
“我都懂。”小月牙扯着上官羽的衣服:“你不是我爸爸,妈妈也不是我妈妈,我喜欢你们,也知道爸爸喜欢妈妈,我不想爸爸妈妈吵架。”
小月牙很清楚自己是孤儿,没有父母。
上官羽揉了揉小月牙的头发:“回去睡吧。”
他没有多说。
小月牙撒手,往外走,小小的背影看起来可怜又可爱。
上官羽皱眉,回了书房。
小月牙却没有回房间,而是趁无人的时候,偷偷溜了出去,她要去找月九。
……
夜幕降临。
黑夜笼罩着大地。
郊外,月九蛰伏在隐秘处,负责这次货物的安全。
已经有两列火车开过来,一切都很正常,货物都安全抵达,并卸货运回仓库。
月九狐疑,难道上官羽今晚不下手?
释迦帮着清点货物,月九并没有出去,一直隐秘在暗处。
就在货物即将卸完,暗夜兄弟们准备回去了,月九忽然发现百米外的一座高塔上有异常。
她拿望远镜一看,高塔窗口前似有一个男人。
月九
对释迦说:“这里交给你,我去查看。”
“小心。”
释迦也习惯了与月九分工合作。
月九快速的来到高塔下,找了个隐秘的地方藏起来。
这时,几辆轿车开过来,在高塔
从车上下来的人,正是道上唐门与九门的人。
这两家在这做什么?
月九拿着望远镜观察着,发现两家在交易卸货什么。
九门拿出一个行李箱,唐门的人检查后,把行李箱拿走,交给了九门一箱子现金。
不过几分钟,完成交易。
刚才高塔上的人,是放哨的。
唐门近年来一直与暗夜作对,月九也想知道行李箱到底是什么,悄然跟在后面。
月九一路跟着,直到车子越开越偏僻,她顿觉不对,正要掉头走,身后却有十几辆车将她围住。
月九正打算踩油门,唐门的人拿着喇叭大声说:“月九,你连父母的骨灰都不要了?”
唐门的负责人唐宁从车上下来,四十岁左右,是个光头。
唐宁只是唐门负责人之一。
唐宁摸了摸自己的光头,阴险地盯着车上的月九:“月大美女,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
说话间,唐宁让人把行李箱拿上来打开,里面的正是骨灰盒,月九也一眼认出,这正
是她父母的骨灰盒。
月九下车,整个脸色难看:“找死。”
唐宁一笑:“月大美女,我是想给你做笔交易,咱俩有话好好说,我并没有冒犯你父母的意思,就是想着给二老换个更豪华的墓,让他们住着舒服点。”
父母的骨灰在对方手里,月九不敢动手。
“把骨灰盒给我。”月九已经拔枪:“唐宁,我数三声,否则,我送你去地府伺候我爸妈,一、二……”
“月大美女,别动怒。”唐宁嬉笑着举起双手,对手底下人说:“把骨灰还回去。”
手底下人将骨灰盒给月九送过去,月九警惕的接下,就在她疑惑唐宁为什么这么爽快时,却听到骨灰盒有声音。
月九脸色大变,立即将骨灰盒往空中抛,自己趴下卧倒。
“嘭!!”
一声爆炸,骨灰盒在空中被炸开,月九也出现短暂性的耳鸣,看着空中飞扬的骨灰,她愤怒至极。
“唐宁,我杀了你。”
月九周身杀气四溢,而唐宁的人从背后射出数枚飞针偷袭,针上都是含有麻醉药,别说人了,大象也能倒下。
月九身手敏捷的闪躲,却还是有一枚飞针射中了身体。
在月九倒下前,唐宁阴恻恻地说:“有人出钱要你的命,可别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