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飞飞很快就从电脑上调查出来了。
有这个号,却没有这个人,不符合。
白飞飞冲苏卿摇了摇头。
楼萦怒了,一手扯住男人的领口:“卧槽,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是吧,敢来中医馆捣乱,说,你想怎么出去,是横着出去,还是飞出去。”
横着被抬出去,或者被她直接扔飞出去。
楼萦力气大,别看她是个女人,体型比男人娇小一半却能轻松的将男人提起来。
楼萦眼底的杀气震慑着男人,眼底深处划过一抹恐惧。
男人叫嚣道:“我是替家里人排队,他都病的起不来了,哪还有力气在这排队,所以让我来了。”
刚才说排了两个月的男人也说:“医馆也没说不能代人排队,还有,有钱人插队这可是事实,怎么,在车医生眼里,有钱人的命是命,我们穷人的命不是命是不是。”
最后这句话非常煽动人心。
因为这世上最大的病,就是穷病。
很多人都是去大医院看病太难了,听说中医馆的医生医术高超,不收穷人的钱,减免医药费,他们慕名而来的。
如果中医馆的医生也将他们与有钱人区别对待,那他们就只能等死了。
一时之间,中医馆又闹哄哄的
,七嘴八舌的闹起来,要求见车成俊。
楼萦这暴脾气,气得把男人扔了出去,苏卿都没来得及阻止。
这个时候动手,非常不明智,很容易被有心人牵着鼻子走。
果然,楼萦将男人扔出大门口,就有人大声囔道:“啊,杀人了,杀人了。”
“他们就是心虚了,这车医生也是沽名钓誉的人,根本就不是什么救死扶伤的神医。”
“大家都别在这里看病了,你们没钱的,根本就等不起,而且说不定是真看病还是拿你们做什么实验呢。”
“也对,开这么大的中医馆,哪样不要钱,总不会真对穷人免费,那他们赚什么,吃什么喝什么。”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大家别上当了。”
在这些人恶意的揣测下,扭曲了中医馆的初衷。
白飞飞也动怒了,可她忍着没有动手,这些人根本就受不起她一拳。
更重要的是,打了人,那就真说不清了,事情也闹大了。
这些人与以前道上那些人是不一样的。
苏卿见事态发展严重,示意楼萦白飞飞:“关门,报警处理,把那几个带头闹事的制服住。”
白飞飞与楼萦迅速出手,将带头闹事的四人抓住。
除了一开始就
吵起来的两人,还有两人藏在人群里煽动舆论。
其余人见四个大男人在白飞飞与楼萦面前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纷纷不敢出声。
毕竟,他们是真正来看病的,身体都或多或少有些不舒服,打不了架。
将四人捆在一团,苏卿报警,楼萦堵门。
白飞飞冷冷的扫了一眼大堂等候的病人,声音冷冽:“我丈夫车成俊开这家中医馆的初衷是希望能帮更多的人减轻痛苦,救死扶伤,若说他为了钱,或者为了名,他无需管你们的死活。”
白飞飞掷地有声,她怎么能容忍这些人污蔑车成俊。
她的男人,除了她能欺负,谁都别想诋毁他一个字。
白飞飞继续说:“我丈夫是人,他不是神,他是医生,也是我的丈夫,是我孩子的父亲,你们凭什么要求他将所有时间精力都奉献在你们身上。”
白飞飞每一个字,都铿锵有力,她站在中间,目光如冰,气场全开,让这些病人们都纷纷低下了头。
白飞飞目光一一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凡是从
中医馆出去的,有谁的病是没有看好的?付不起医药费的,我中医馆有收你一分钱没有,我丈夫一个人,面对成百上千的病人,他不用对得起
你们,他对得起自己就行了。”
车成俊不欠这些人,凭什么被道德绑架?
这绝对是白飞飞有史以来,说过最多的一次。
内堂的车成俊得知外面的动静出来,看到白飞飞维护自己的样子,心里特别暖。
楼萦叉腰怒道:“你们一个个别不知好歹,你们要真怕死,就应该在年轻的时候就爱惜自己,年轻时透支身体,老了病了就寄托医生救你们,救不了你们就心生怨怼,怎么,医生欠你们的?”
大家都羞愧的低下头,因为楼萦说得没错,他们大部分年轻的时候都放纵自己,透支着身体健康。
如今的人,大部分呈现亚健康状态,健身房里空空荡荡,医院每天爆满。
所谓软硬兼施,白飞飞与楼萦都说了狠话了,那就需要给这些人一颗定心丸。
车成俊走过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大家看病心切,我能理解,可惜我车成俊,不是神,我只能尽力而为,只要挂号的病人,我都会为你们一一诊治,至于你们信不信任我中医馆,由你们自己衡量,大门在那里。”
车成俊对名利并不追求,也不在乎,这些人怎么舆论,怎么选择,都影响不了他。
他们这群人做事,本就随
心随性惯了,能压着脾气还能在这解释,安抚,已经是非常不错了。
车成俊话出口之后,没人踏出中医馆一步。
这时,刚刚经车成俊诊治清醒过来的病人,由家属搀扶着从内堂出来。
病人刚才可是被抬进来的,这些排队的都看得一清二楚。
这才一个小时不到,人就能下地走了。
病人对车成俊那也是感激万分,见到车成俊就开始作揖,下跪:“车医生,你就是神医啊,多亏有你,否则我这条命就被阎王爷收去了。”
车成俊扶人起来:“回去按时吃药,多运动,锻炼。”
“谢谢车医生,谢谢。”
病人再三作揖鞠躬,由家属带回去。
警察这时也到了,核查闹事四人的身份,发现这些都是外地人,身份都暂时查不到。
这就是明显的闹事了,警方直接将人带走。
如此一来,中医馆的病人们纷纷醒悟过来。
一名八十多岁的老太婆含着泪走上前:“车医生,是我们对不住你了,我已经病了十多年了,一直靠吃药控制着病情,就是这短短三年,我吃药就吃掉了一套房啊,我老了,也活得差不多了,这下一个号到我了,就让给下一位吧,他们比我更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