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发烧,身子虚,长时间行走,很是艰难,幸亏有夏冬在,夏冬背着苏卿走了很远,就这样,一行人,走走停停,用了三个多小时,到了工厂。
夏冬以前也跟着陆容渊来过工厂,那个时候,这里一片厂区,村民们的房屋也是错落有致的修建在旁边不远。
在工厂上班的工人,大多数都是附近的村民,他们这样也能顾家。
可此时,夏冬有点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
所有都没了,房屋都倒塌了,工厂也都成了一片废墟。
到处都是哭嚎声。
夏冬在哭嚎的人群里看见了厂长,他认识。
“李厂长。”夏冬快步走过去:“李厂长,陆总呢?陆总在哪里?”
苏卿与夏天夏宝也跟着夏冬往前走。
这么多人都在呢,这些人身上都穿着工厂工作服,既然这么多人逃了出来,苏卿心里也多了一分期盼,陆容渊也一定没事。
然而,接下来李厂长的一番话,犹如五雷轰顶劈下来。
李厂长拍着大腿说:“陆、陆总他被压在厂子
又有工人说:“当时有几十名员工被困在操作间,陆总回去救人,又来一次大地震,房子都倒塌完了,陆总和那几十名员工,一个都没有逃出来。”
闻言,苏卿脸色煞白,脚下发软,献血站不住。
夏天夏宝忍了一路,听到陆容渊出事的消息,忍不住号啕大哭了。
“爹地,爹地。”
“不会的,他不会有事的。”苏卿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说了马上回来的,那只是一个梦,怎么会成真呢。
“陆容渊,陆容渊,你应我一声,我是苏卿。”
苏卿扯着嗓子撕心裂肺的嘶喊着,在那一片废墟里,徒手去刨人。
无论苏卿怎么嘶喊,都没有人应她。
她在一片废墟里,看着四周一切,这完全跟梦境一模一样。
苏卿想起了在古城姻缘石的那个老者说的话。
本是缘定三生,可惜了,可惜了
她顿时心如刀割。
她跟陆容渊有三生之约,说好了,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他都会一直跟她在一起的。
“妈咪。”夏天跑到废墟上阻拦苏卿:“你手都出血了,妈咪,你别哭,爹地会没事的。”
夏宝也到了苏卿身边:“妈咪。”
夏冬也找到了夏秋,陆容渊出事后,夏秋一直在废墟里找人。
夏秋全身湿透,双手都是血,在寻找过程中,被这些废墟刺破的手。
夏秋已经从废墟里救出了好几名员工,可都没有陆容渊。
夏冬一把拎住夏秋的衣领:“老大呢,不是让你护好老大,人呢。”
“老大让我护送员工去安全地带,老大折回去救人,被埋在。
夏秋抹了一把眼泪,堂堂一个大男人,眼睛都湿润了。
这个时候,责备也无济于事。
夏冬也加入解救陆容渊的队伍里。
被陆容渊救出来的这些员工们,也都在废墟里帮忙寻找。
当天傍晚时分,楼萦与万扬白飞飞一行人也赶到了。
冷锋也接到上级通知,带着人来艾玛小镇帮忙。
接下来可能还会有余震。
徐如风第一次带白飞飞回家就失利,地震后,他第一个联系白飞飞,已经联系不上了,后来得知去了艾玛小镇,徐如风也立马去了。
梁毅说他:“你疯了,那边发生地震了,你跑去做什么。”
“飞飞在那里。”
这一个理由就足够了。
楼萦几人都去了,又怎么少得了车成俊。
车成俊带着卫东卫西,备足了药品,直接开私人直升机过去。
楼萦看到从直升机下来的车成俊时,忍不住爆粗口:“靠,为什么他是坐直升机,我们是开车,太气人了。”
万扬说:“不好意思媳妇儿,我忘记了有直升机这回事。”
楼萦:“”
白飞飞旁边说了句:“车成俊给我发了信息,问我们要不要坐直升机,我们当时已经在路上了,所以我拒绝了。”
楼萦跟万扬:“”
夫妻二人嗅到了一丝丝“奸情”的味道。
楼萦问:“为什么车成俊给你发信息,不找我们?”
万扬:“太不够意思了,怎么说,也该先问问我啊,难道我跟他的关系,还比不上你们?你们俩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白飞飞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哪知道为什么车成俊给她发信息。
楼萦再次抓住关键词:“飞飞,你确定他是问我们要不要坐飞机?你是不是多说了个“们”字。”
一字之差,意思可完全不一样。
白飞飞确定的说:“是我们。”
这就没意思了。
苏卿还没有退烧,车成俊的到来,让夏天夏宝振奋。
夏天挥手:“车师父,这里,妈咪发烧了。”
车成俊大步走过去,先替苏卿诊断。
苏卿说:“我没大碍,你们都来了,快,去找陆容渊,他还在
时间越久,陆容渊越危险。
楼萦走过去说:“姐,你先顾着自己,找姐夫的事交给我们,你要有事,姐夫回来了,我们也不好交代。”
苏卿怀孕还不到三个月,也不是很稳,身子弱,经不起折腾。
苏卿没有执拗,她听大家的话,先退烧。
其他人都去找陆容渊,车成俊给苏卿用了对胎儿没有什么伤害的药。
地震后遇难的人太多了,车成俊是医生,看到伤员,自然不能不管,他备了不少药,可还是杯水车薪。
苏卿与陆容渊在震源这边艾玛小镇,陆老爷子与厉婉也是担心的不行,刘雪芹与李逵华也多次试着联系,都暂时联系不上人。
安若看到了新闻,她去陆家看三宝四宝时才知道苏卿他们出事,也是急急忙忙的赶去艾玛小镇。
安若都去了,李森又怎么可能不去。
有李森去,李逵华跟刘雪芹也心安一些,交代李森注意安全,找到苏卿他们,立马给他们打电话。
李逵华可是把自己的直升飞机都给李森了,这要是开车,太慢了。
楼萦看到连李森跟安若都是坐直升飞机来的,感慨的说:“这么一对比,我觉得我们太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