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回来了。
苏卿的大脑卡机几秒,旋即兴奋道:“你在哪里?我马上去接你?”
“我在虹安机场。”
“好,我们马上来,你等着。”
挂断电话,苏卿催促道:“老公,快开车,去虹安机场接若若。”
“安若回来了?”陆容渊说:“李森跟胡佳佳闹成这样,安若这时回来,怕是又会生出事来。”
经陆容渊这么一提醒,苏卿才反应过来,她刚才尽顾着高兴了。
李森明天就要娶胡佳佳,安若却在这个时候回来。
“老公,你说若若早点回来,是不是结局就不一样了?”
“这都是命中注定。”陆容渊捏捏苏卿的鼻子,满脸的宠溺:“先去接了安若,顺其自然。”
苏卿挽住陆容渊的手,感慨:“老公,我现在才发现能跟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太不容易了,有句俗话说,十年修的同船渡,百年修的共枕眠,这不是没有道理的。”
陆容渊的大拇指轻轻地摩挲着苏卿的手背,笑笑:“所以我们继续修行,将下辈子也修满了,下辈子,你就还是我老婆。”
“不,下辈子你来当老婆。”苏卿拍拍陆容渊的肩膀:“我做老公,我罩你。”
“好,依你。”
陆容渊启动车子去,两人说说笑笑。
“老公,刘宝珠最近找你没有?”
那可是一位劲敌,苏卿可不敢掉以轻心。
陆容渊见苏卿吃醋,眉眼里都染上笑意,实诚回答:“恩,找了。”
“嗯?”苏卿盯着他,大有一种陆容渊敢真做了什么,她就一巴掌拍死他的架势。
“吃过一顿饭,聊了聊北区新开发的一个项目,刘宝珠她”
陆容渊本还想再多说两句,看到苏卿吃醋的眼神,不知觉的笑了:“小醋坛子,对你家老公,还不放心?你放心,若真变心了,会提前告诉你,没有告诉你,那就是维持原判不变。”
苏卿哼哼两声:“少给我灌蜜糖。”
陆容渊识趣的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女人在这种事上,都十分敏感。
机场。
来往的旅客已经走的差不多了,许多航班都已经停了。
机场大厅就寥寥几人,安若穿着一件灰色的羽绒服,像一只鸵鸟一样坐在椅子上,眼睛盯着脚上的小白鞋发呆。
经历了这么多事,安若变得忧郁了不少,她眼睛里的光已经没了。
不知坐了多久,安若突然听到有人在叫她。
“若若,若若。”
安若起初以为是幻听,她鬼使神差的扭头,却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焦急的在机场大厅寻找着。
是李森。
安若惊住了,她没有应,呆呆的,不可置信的看着李森焦急寻找的模样。
看着看着,安若鼻尖一酸,眼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落下来了。
李森从电话里听到机场的广播声,他不知道安若是不是回来了,又在哪个机场,坐的什么航班的飞机,他只是凭运气来了,他已经找过另一个机场,这是他找的第二个机场了。
李森察觉到有一道视线落在他身上,他猛然回头,与几十米外的安若四目相对。
那一刻,仿佛时间都定格了。
机场来往的旅客都成了背影。
李森鼻尖冒汗,他看着安若,咧嘴笑了,还是那个傻小子。
安若站了起来,就那样看着他,口中呢喃:“李森。”
李森突然奔向安若,他跑向她,在距离安若几米远的地方停下来。
“若若。”
李森笑着,一步步走向安若,他已经许久没有这么开心了,那是从心底生出的欢喜。
这是一场为了心爱之人的奔赴。
安若迈脚往前走:“你这个傻子,你怎么来了。”
安若话音刚落,李森抱住了她,紧紧的抱住,他鼻尖的汗蹭在她的脸上。
她感受到他的激动与喜悦。
“若若。”
他喊着她的名字,开心的笑着,她回来了,她就在他怀里。
赶来接安若的苏卿与陆容渊正好瞧见这一幕,李森与安若在机场大厅相拥,李森牢牢将安若护在怀里的这一幕,特别的感人。
“老公,看来没我们的事了,我们就别做电灯泡了。”
安若与李森没有发现苏卿他们。
李森松开安若,搂着她的肩膀:“若若,这次能不能别走了?”
安若这次回来,原本是没打算走的,可现在,李森要娶胡佳佳了,她留下来就很尴尬了。
安若没吭声,李森也没再继续问,牵着她的手:“先上车。”
“我让苏卿来接了。”安若刚说完,她就收到苏卿发来的信息,苏卿来不了了。
“走吧。”李森替安若拿行李。
这一路上,他觉得风都是甜的,暖的。
这一切,就好像是一场梦。
安若回来了,就坐在他的副驾上。
李森将安若安顿在李氏集团旗下的酒店,将最豪华的总统套房给了安若,而且还是永久居住权。
这间套房,除了安若,不再对外开放。
安若坐在沙发上,看着李森为她忙忙碌碌,她捏了捏手心:“李森,你跟胡佳佳”
李森本不想提胡佳佳,不想破坏两个人的心情,可现在胡佳佳确实横在两人之间了,这根刺比安羽还难拔。
“她怀了我的孩子,那晚,她仿妆成你的样子,所以”李森没敢看安若,低声解释:“她怀孕了,要求我娶她,就在几个小时前,两家人已经敲定了这件事,胡佳佳明天就会搬进李家,不过若若,离天亮还早,这件事还有转机”
“李森,恭喜你要做爸爸了。”安若笑着打断他,仰头看着李森:“我这次回来只是看看苏卿。”
她不能再生了,又怎么能再祸害李森。
胡佳佳这事让安若清醒了,她回来的有些冲动了。
“你还要走?”
安若点了点头。
两人突然沉默下来,谁也没说话,空气静谧。
李森强颜欢笑,打破沉默:“没、没事,先住着,不急着走,元旦节就是姐跟姐夫补办婚礼的日子,你能过了元旦节再走吗?或者、或者你留下来,那事已经过去了,没人再提了,谁再提,我把谁的舌头。”
安若突然笑了:“李森,你都是要做父亲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