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叔要来了,怎么没人和我说?”沈清惊喜不已。
好久没见伍金良,听说伍金良要来,她自然也希望早点见到伍金良。
更别提春柳,父女二人感情很深,这么久没见,自然更是想念。
江老太道:“这几日忙得分不了神,我们园子里人口简单,便是出了错也无妨,你们我公府那边不一样。反正到时肯定能见到,也就没有派人同你说。”
沈清微微一笑,默认了江老太的话。
镇国公府要走的亲戚个个都是重量级的,不提别的人家,光是康宁长公主这个祖母,她和谢琼如都万万不敢怠慢。
倒不是说康宁公主要求严苛,对方毕竟是皇室长公主,即便亲如一家人,这个时候也得摆出十二万分的尊敬。否则,即便康宁公主不说什么,她身边的女官都得出言训斥,他们对长公主殿下不敬。
这一件件事情忙下来,简直和当年沈氏集团每年一度的年会都差不多,婆媳两个可以说严阵以待也不为过。
好在江老太能够理解她的处境,否则沈清怕是要长出三头六臂才够。
“这国公府里居然这么忙?”张秀娥心疼地看着自家闺女,“可都忙完了,记得按时休息,可别又像从前那样熬到那么晚才睡。”
沈清笑着说道:“自然都忙完了,否则哪有时间来园子看您和外祖母?”
说起这个,沈清也是万分佩服谢琼如。她这个婆母年轻的时候,不愧是京城闺秀中的典范,处理事情的能力放到现代去,沈清接触过的几个公关公司的老总都比不上。
三人说着话,只见白霖带着几个下人,手里提着大包小包从外头经过。
“白霖,怎么忽然买了这么多东西?阿泽房里缺的,不都让库房补了么,可是用的东西不合意?”张秀娥叫住白霖。
白霖赶紧向张秀娥行了个礼,笑着说道:“夫人,这些东西都不是给我家公子买的。”
这么多东西都不是给翟泽买的,那还能给什么人买的?
沈清和张秀娥、江老太相视一笑,翟泽想要赢得佳人芳心,光是追在春柳屁股后头跑还不够。伍金良好不容易要来,他自然也得赶紧把未来老丈人给搞定。
只是不知道,伍金良来到京城听说自家闺女被翟泽拒绝,因此到豫州散了一个月的心,对翟泽又会是什么态度?
沈清在心里默默替自家表哥点了根蜡。
翟泽可谓是追妻路漫漫,也不知道春柳到底会不会吃她表哥这颗回头草。
“外祖母,娘,时辰不早了,那我就先走了。”得知园子里一切如常,沈清也就放下心来,“好不容易出一趟门,还要去祖父那边看看。”
江老太点点头,“是得去看看,前些日子你祖父还给园子里送了点兖州的特产来,替我和你娘向你祖父问好。”
沈清也是有一阵没往季府去了,离开金梧巷就直奔季府去。
临近除夕,季府上下也忙得不得了,沈清来到季伯礼在的暖阁,发现宁怀明和季文彬也在。
三人之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季伯礼显得气冲冲的,宁怀明这回也没替季文彬说好话,只有季文彬看见沈清来了,高兴地喊了一声,目光与季伯礼的眼神交汇,又立即闪躲了起来。
沈清一看这情形,就知道她这个便宜爹一阵子没管,怕是又出什么幺蛾子了,便急忙问道:“您又做什么了,把祖父和舅爷爷都给气坏了!”
“冤枉啊,清清!”季文彬这回是一点都不心虚,喊冤的声音也比从前响亮一些,“我和阿玉那是清清白白,哪有那鲁氏说的那般不堪,她性子多疑,无论我怎么解释都不听,还四处胡诌,可把我给冤枉惨了!”
季文彬一脸委屈,他明明是被冤枉的,可回来解释无论是季伯礼和宁怀明都不相信他,还让他趁着过年带着礼物去鲁府亲自登门道歉。
季文彬也是倔劲儿上来了,自然是不肯,才把两个老头儿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清清白白,你也好意思说是清清白白,阿玉都叫上了,别说鲁氏不信,我和你舅舅都不信!”季伯礼听到这话,又指着季文彬骂了几句,“在我们面前也就罢了,你倒好意思把这种事拿到清清面前说!”
“为什么不敢说?我行得直坐得正,到陛清又带着几分可怜,“清清,你祖父和舅爷爷都不相信我,你可得相信我啊!”
沈清被他们吵得脑瓜子嗡嗡的,要是换成从前,那肯定是季文彬没理。
但经过之前的事,她看季文彬确实清醒了一些,而且这回脸上半点心虚都没,说不定还真是被冤枉了。
她叹了口气,看了暖阁里另外两人一眼,“祖父,舅爷爷,要不咱们听他把事情好好说说再做决断?”
“好吧,我看还是听文彬好好说说,免得又被人骗了,还替人家数钱。”宁怀明道。
季文彬这下子总算抓到救命稻草,当着沈清的面,就把这段时间所受的“冤屈”给说了出来。
原来,季文彬和陈玉虽然互相看不上,没有做夫妻的缘分。
但其余方面的缘分却还挺深,前段时间两人在诗会上撞见,越聊越投趣。因为双方相似的遭遇,更是恨不得打一个娘胎里出生,都把对方引为知己。
而恰在此时,卢婉月又给季文彬相看了一位鲁氏女,相貌才情都平平无奇,但现在为人本分,父亲在京中做官。因为祖母和母亲接连去世,守了整整六年的孝,硬生生耽搁成老姑娘,无论哪方面都普通的鲁氏,自然找不到什么好人家。
季文彬与鲁氏见面之后,对对方的安分守己的性格挺满意,便想答应处着试试。
鲁氏好不容易有了一门不错的亲事,便对季文彬看得格外紧,于是便将陈玉当作了假想敌。
“天地良心,我可没做任何对不起鲁氏的事。”季文彬情绪激动,“我和阿玉那是拜过把子的,陈老夫人我都见过了。陈老夫人还认我做了干儿子,我与阿玉那可是正正经经的兄妹。但无论我怎么解释,鲁氏都不愿意听,非要让我与阿玉断绝关系。这怎么可能?我要是干了这种事,以后在京城还有什么脸面见义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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