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块!”
“高如朗已经杀疯了,这都是第三块了,昨天原本就开出了两块祖母绿,再加上今天的三块,那个外国妞儿不是输定了么?”
“那个女人还没出现,别是吓得根本不敢露头了吧?”
余九九一进去,就听见一声高过一声地叫嚷声。
她往人堆里扫了一眼,那边高如朗和李晓茹两人正和工作人员在沟通登记原料。
她很低调地没过去凑热闹,而是朝着摆放原料的架子上走过去。
“老板,昨天高如朗开出了两块纯种的祖母绿翡翠,现在内厅还剩下的原料不多了。”谢明朗一脸担忧地说道。
余九九点点头,表示知道。
然而她并未去内厅,而是在人数寥寥无几的外厅转了一圈,随手点了几块原料,对谢明朗道:“就这些,拿去登记吧。”
谢明朗:“……”
老板,不带你这么破罐子破摔的。
在他看来,余九九这仿佛在捡路边的大白菜的行为,让他很是怀疑,她到底会不会赌石。
“老板,要不然我们再看看,还有一个小时,时间还来得及……”谢明朗还想劝两句:“再不济,就算您不想挑了,这么随便拿几块凑数,咱们也去内厅选,不要输的太难看。”
余九九觉得好笑,“内厅的不是已经被他们挑完了吗?”
谢明朗一脸纠结:“说是这么说,但是不是还剩下了不少吗,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总比外厅这些随便乱丢的好啊……”
“不用了。”余九九摇了摇头,“就这几块吧,拿去登记,时间还早。”
既然余九九都这么坚持了,谢明朗也不好再劝。
余九九一共在外厅挑了四块原料,而且这四块的体积都不怎么大,最大的也才二十来斤,跟高如朗昨天开的那块四十斤的祖母绿一比,简直是没眼看。
“帮我登记一下。”谢明朗的声音,拉回了一些人的注意力。
原本这些人都在看着高如朗那边,待听见谢明朗的声音,他们又纷纷看了过来。
“快看,他们终于选好了!”
“卧槽,我没看错的话,那些都是外厅的原料吧?这女人莫不是疯了?”
“昨天当缩头乌龟不敢出现,今天眼看着要输了就破罐子破摔了呗,选来选去挑了四块,我看他们还不如直接认输。”
所有人都面带嘲讽地看着他们。
“老板,都登记完了。”谢明朗来来回回地跑,气喘吁吁道。
余九九挑眉,“你挑的呢?”
“我挑了一块,只是还在犹豫……”谢明朗说道。
余九九“哦”了一声,说:“犹豫什么,差钱跟我说就行。”
谢明朗:“……”
他默了默,在心底叹了口气。
原本他是打算让自家老板帮他看看挑的这块儿原料能不能开出翡翠的,但是看眼下这个情景,他老板本人估计都不能确定,指不定还没有他会选呢。
“没什么,我还有一些钱,足够了,我现在去拿来登记吧。”谢明朗说道。
他离开以后,余九九百无聊赖,眼看着时间还剩下四十多分钟,她去一旁拿了杯果汁,捧着脸在休息区发呆。
这时,高如朗和李晓茹两人朝着她这边走了过来。
高如朗手里拿了两杯酒,他摇晃着酒杯,脸上挂着势在必得的笑容。
“辛蒂小姐,怎么样,喝一杯?”高如朗一脸轻视地看着余九九,将另外一杯酒递到了她的面前。
余九九瞥了一眼,勾了勾唇,没有丝毫要接的意思:“滚。”
高如朗的脸色顿时变得异常难看:“贱女人,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等今天下午懈石完之后结果出来,你就是我的囊中之物了,到时候看我怎么折磨你。”
“哦。”余九九撇了撇嘴,“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别得意地太早。”
“我已经开出了两块祖母绿,刚才登记的三块也都能开出极品翡翠,你不过是在外厅挑了四块,拿什么赢我?”高如朗嗤笑一声。
余九九没搭理他,仍是捧着手里的果汁有一口每一口地喝着。
李晓茹见状,在旁边叹了口气,劝道:“高少爷,这位小姐是个女孩子,你是男人,还是不要这么斤斤计较,这个赌约我觉得也没必要……”
“闭嘴,轮得到你来说话吗?”高如朗皱眉打断了李晓茹,看着她的眼神无比厌恶:“你要做的就是帮我赢,其他的你没资格插手!”
李晓茹温和的脸色顿时变得有几分难看。
她看了一眼余九九,又看了一眼高如朗,蠕了蠕嘴唇,最终还是离开了。
高如朗却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他放下酒杯,坐到了余九九的身边,沙发顿时下陷了不少。
余九九蹙眉往旁边挪了两下,高如朗便顺势而上,也跟着她挪,最后她逼近到沙发的扶手边沿,他得意地笑着,伸出手搭住了扶手,将余九九圈在了自己怀里。
余九九厌恶地看着他,脸上没有丝毫惧意,她敢打赌入如果这男人再靠近一步,她就有本事让他下半身再也不能人道。
“光天化日的,你不会是想调戏良家少女吧?”余九九冷冷地问。
高如朗笑的猥琐又油腻:“这有什么关系,反正你早晚都是我的人……”
他说着,一只咸猪手朝着余九九的脸蛋上摸了过去,脸上的表情如痴如醉。
余九九的皮肤白皙细腻,他看的属实心痒难耐。
余九九藏在袖子里的手,悄悄地摸出了一根银针,她借着高如朗的外套打掩护,悄无声息地钻到了他的腰间。
然而针还没扎下去,高如朗伸到一半的咸猪手突然被人死死攥住,“咔擦”一声,竟然隐隐有断裂的趋势。
“啊啊啊——”
顿时,高如朗仿佛杀猪一般叫起来。
余九九下意识地收回银针抬头去看。
只见白慕言穿着黑色的风衣,长身玉立,脸色冷酷,浑身上下散发出生人勿进的气息。
而他的手则死死的攥着高如朗的咸猪手,仿佛对方再动一下,他就能立刻出手将他的手折断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