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里看到的景象,与刚进屋看到的完全不一样。
那扇门,将两人带到了勒梅夫妇真正的住所。
“真神奇!”艾伯特低声喃喃道。
“这仅仅只是个简单的小把戏而已,安德森先生。”尼可毫无预兆地出现在艾伯特的面前,微笑着将两人引进大厅。
这里的摆设艾伯特仍然记忆犹新,他第一次与尼可见面时,房子里的摆设就是眼下这副模样。
“一种神奇的传送技术,还是把空间给折叠了?”
艾伯特很好奇尼可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刚才穿过那扇门的时候,并没感觉到传送时的不适感,所以这里极有可能只是布置与上次那间房子一样而已。
这让他联想到霍格沃茨的有求必应屋,那里同样也是神奇的房间。
“不,不是传送。我只是将这里隐藏起来。”尼可侧头望向窗外,解释道:“这里其实有栋房子,从正门进来,就会进入另外一栋房子,而进入这里,需要使用比较特别的方式。”
“那张银色卡片?”
“是的,那其实是口令。”尼可解释道,“这里被赤胆忠心咒保护着,只要你不从窗户钻出去,就没人可以察觉到你的存在,别人从外面看到的,只会是另一栋房子的景象。”
“那名家养小精灵是守门人”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确实是这样没错。”尼可点头道,“我知道你对这些很好奇,但那只是你目前没有掌握这部分的知识,等你掌握了,就会发现这只是一些简单的把戏而已!”
“如果可能得话,我希望能从你这里学到这部分的知识。”艾伯特热切地说道。
“也许,我们应该坐下来喝点东西。”尼可看着艾伯特,“然后,再慢慢的聊这件事情。”
“奶茶对吧!”
佩雷纳尔将一杯泡好的奶茶放到艾伯特的面前。
艾伯特端起茶杯,闻了闻奶茶的香味,才抿了一口奶茶,轻声感慨道,“好久没喝过这么好喝的奶茶了。”
“那些东西明天应该就能够抵达法国了。”塞拉看着面前这位有史以来最伟大的炼金术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了?”尼可问道。
“听说你打算放弃魔法石”塞拉神色复杂地问道,“这是真的吗?”
“是的,是真的,我准备摧毁魔法石。”
“真遗憾!”塞拉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没落。
“不用遗憾,塞拉。”佩雷纳尔将一杯红茶放在塞拉的面前,平静地说道,“我们已经活得太久了,终于可以休息了!”
“生命的意义,在于死亡。”艾伯特轻声说道:“活得太过漫长,看着自己熟悉的人、事与物逐渐的消失,有时候是一种折磨!”
“安德森先生倒是看得很透彻。”尼可的脸上带着笑容,“就是有点缺乏年轻人该有的活力了。”
“我肯定希望自己能够活得久一些,等到自己活累了,再死去。”艾伯特认真地说道。
“掌握自己的生死吗”尼可看着佩雷纳尔,忽然笑了起来,“那种感觉确实很不错,非常不错。”
塞拉抿了口红茶,陷入了短暂的回忆。
当初,年轻的他在老师的介绍下,与勒梅夫妇见面,那时候的他可不像艾伯特如此放得开。
后来,与勒梅夫妇的书信往来一直没间断过,也经常过来拜访,请教他们。
自己在炼金术上也逐渐有了些造诣。
在三十五岁那年,他终于彻底接手现在的工作。
对塞拉来说,尼可夫妇是朋友,也是老师,两人即将离去的事实,让他颇为感伤。
他不禁有点埋怨邓布利多。
尼可放弃魔法石,肯定与他有关。
“放心吧,塞拉,我们现在还不会死去。”佩雷纳尔轻声安慰道,“我们还在储存长生不老药,足够我们再活个五六年,以便处理完所有的后事。”
“五六年,也许你们可以在活得更久些。”塞拉提议道:“如果你们的知识与智慧就这样消失了,那绝对是整个魔法界的损失。”
“五六年时间足够我们教会安德森先生大部分的知识了。”尼可轻声安慰道。他其实明白那些人对知识传承的看重,尼可也很乐意帮艾伯特一把。
“很多的东西,我都可以教给你,但唯独一点,恐怕没法帮你,占卜与预言需要天赋,如果没有这方面的天赋,无论付出多少努力,都很难掌握它。”尼可提醒道。
“这点请放心。”
艾伯特点头表示自己能够理解,“我在占卜上也有点天赋,已经能够预测到一些未来的蛛丝马迹了。”
“你能够预言?”
尼可并没有因此而感到吃惊,招来自己的水晶球,让艾伯特尝试预言。
“预言明天国际巫师棋比赛的结局吧!”塞拉笑着提议道:“也许,你会看到自己获得冠军!”
“我想那有点难度。”
艾伯特开始将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水晶球上,面前的水晶球远比自己那枚好使,水晶球里的迷雾开始消散,出现一个画面,有一只手高高举起巫师棋冠军的奖杯。
“好了,如果你不想让自己明天的巫师棋比赛索然无味,就别试图去窥视接下来的结局。”尼可伸手抹去了水晶球上的景象,“知道已经被注定的未来,会让你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感到无趣。”
“嗯。”
艾伯特很认同尼可的说法,如果知道自己失败了,他还会继续去参加这场巫师棋比赛吗?
恐怕不会吧!
如果知道自己即将赢得最后的比赛冠军,就会失去最后获得冠军时的那种兴奋。
两人在勒梅夫妇那里吃了顿丰盛的午餐,艾伯特将尼可递给自己的两本砖头厚的书籍塞进变形蜥蜴皮袋里,就跟着塞拉离开了尼古拉小镇,前往首都巴黎的巫师街道。
他们将会在那里住上一晚,等待明天的国际巫师棋比赛。
作为冠军的推荐者,艾伯特不用经过选拔,便可以直接参加3216的淘汰赛,但在享受便利的同时,也有些坏处,如果自己在比赛时输得太惨,那些记者恐怕不会笔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