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你站住!”有些歇斯底里的爆吼一声,护卫愤怒中直接将腰间的长刀抽出。
伴随着一片白光掠现,男子猛地将手中的刀朝着眼前屠夫的肩膀砍去!
身为高家护卫,他好歹也是练过三五年的刀。
此刻这一刀,近乎是他近年来发挥最好的一刀!
放在绝大多数人的身上,能直接从肩膀砍进胸膛!
而现在。
也确实。
护卫这全力一刀,直接从面前屠夫的肩膀,切割砍进他的胸膛!
只是。
这样的伤害中,眼前一身血腥味,握着放血尖刀的男人,表情却没有半点变化!
反而嘴角缓缓扯起,显出一片卡着黑臭血肉的黄牙。
缓步走动的时刻,身上那被砍开的血肉,更是转眼修复如初!
“不,不,你不是人,你不是人!”护卫彻底慌了。
他松开手中的刀,磕绊的朝着后方退却。
可这地方,就是个牛栏,越是后面,越是无路可退。
终于,屠夫那油腻的黑手抓住了护卫的肩膀。
这一刻,护卫就感觉,这抓住自己肩膀的手掌,好似钳子一般,将他死死固定!
这种固定,就如同把肩膀用十数跟铁钉钉在了墙体上,如何挣扎,都是徒劳!
下个呼吸。
护卫眼睛微微瞪大的同时,能看见屠夫另一只握着尖刀的手缓缓抬起。
那被污血浸染的看不出多少光亮的尖刀,就那般,在这屠夫的操控下,一点点的挪近,贴近!
当那冰冷的尖刀贴到自己脖子上的时候,护卫浑身好似糠筛般不住的颤栗起来。
“噗呲~”
血肉
开绽,温热的鲜血从脖子滑下。
护卫拼命往后挪,但那死死固定着他的手,让他没有半点挣脱的余地,只能睁着眼睛如此绝望的承受!
脖子上越来越痛,那尖刀在缓缓的,不断的,对着他脖子中捅进去!
在最初的挣扎过后,护卫的瞳孔随着浓郁的痛楚和恐惧,缓缓放大,嘴里吐出大口深红血水。
弥留之际,他好似看见了视野前方,那犹如观众席的位置,一个个眼眶漆黑,面庞煞白的‘人’,正鼓掌叫好。
他原来在唱戏吗?那他演的角,是什么?
……
“二拜高堂!”婚堂之中,主持婚礼的礼生高声喊道。
而高浪,则是和身旁这披着厚重红盖头的女人,牵着一根挂着绣球的红绳,对着前方叩拜。
不过当青年看见他要叩拜的人后,呼吸猛地急促起来,脸上也是浮现一片的振奋和开心的神采。
“爹,娘?!”
眼前这要跪拜的长辈,赫然是他爹和他娘!
“别说话。”穿着衣角沾血衣裳的高蓬有些严厉,更多是沉重的对儿子呵斥道。
他们也在莫名其妙下进入这个地方,或者说是这一场戏曲。
听到那诡异的旁白和周围匪夷所思的情况,高蓬心底也泛着恐惧。
他们这高家,不是遇见了什么歹人,这是撞见鬼了!
目前来说,似乎只要按照那旁白的指示行动下去,他们才能暂时安全。
只是对于后面的情形,高蓬也根本没有半点破局的办法!
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他不是没听过别人撞鬼的事情。
而其中有九成九
撞鬼的人,都死了!
高浪却不知道这一点。
在看见自己老爹和娘后,他心安太多了。
之前衣服里面那鬼爪带来的阴影都消散不少。
后面的礼节结束后,新娘被送去婚房,而高浪则是被留下来敬酒。
这一切,对于高浪来说都很是不真切。
期间他想和爹娘说几句话,却总是被周围热情的客人给拉扯的听他们讲废话。
等到后厨高喊开饭的时候,高浪嗅到了一股熟悉的肉香味。
“嚯,倒是有点饿了,这是我之前在那客栈吃的牛肉吧?闻着味道都一模一样。”这样想着,下一刻,高浪却猛然一怔。
因为他看见,后厨那边,正将一个装着烹熟的人头端了过来!
人头放在桌上,旁边的这些客人,纷纷起筷争抢。
如果忽略这菜食是什么,光看这热闹的场面,完全就是普通百姓吃席的热闹场面。
而亲眼目睹这一幕,高浪捂着嘴,心头的恶心感达到了顶峰!
“疯了,一定是我疯了!”呢喃自语声中,高浪手脚冰冷。
同一时间。
热闹的婚礼庭院外。
苍破石正穿着破破烂烂的乞丐装,坐了良久,堪堪反应过来自己的情况。
看来是少爷说的这个地方的戏中鬼,已经对他们动手了!
【“老乞丐,见婚宴,讨饭吃,一块骨头,狗来争,咬了人去,命丢了。”】
咿咿呀呀的戏曲声在苍破石的耳中浮现。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