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表情就知道他想歪了,姜甜立马摆手解释道:“你知道的,我酒量好。”
“我先软磨硬泡请那些老总吃饭,喝多了人就放开了,什么话都说,什么牛都吹,我们就取得经验了。”
“就这么简单?”贺寻狐疑道。
姜甜不干了,跳脚道:“简单?”
“你知道那些老家伙有多难对付吗?想要请人吃饭,还得先投人所好,有的喜欢古玩、有的喜欢书法、有的喜欢钓鱼……”
“要是实在没什么爱好的,还要从人父母妻儿身上入手,我为了请宏丰的马总吃饭,给她女儿做了一个星期的家教。”
贺寻皱眉听着,心像是被人捏住了似的,闷闷地痛。
他走到她身边,一把将人揽进怀里,低声道:“对不起!”
“……”
他不应该赌气不理她的,让她一个人吃了这么多苦。
“没能早点帮你,对不起!”下巴心疼地在她发顶蹭着。
姜甜笑道:“公司是我自己要做的,跟你没关系,你用不着道歉!”
“有关的!”他说:“你做智能汽车项目……是为了我,对吗?”
姜甜惊得抬脸看他,原来他知道……
姜甜这时才猛然发现,贺寻是个说得少做得多的人。
为了她开酒吧会所,为了她住到她对门,找人陪她订麻将,给她找心理医生……
她这才发现,他的爱原是那么的沉甸甸。
她该拿什么还呢?
小妖道:“爷爷,赵诚不是出狱了吗?你不记得当年发生过什么,他应该记得的,要不你问问他?”
她何尝没想过。
但她不敢去找,她怕事情被证实后,她就没办法再自欺欺人、死皮赖脸地留在他身边了。
见她不说话,小妖又道:“肖行说的,你被人种植了记忆,你觉得有这种可能吗?”
“有、但是很小。”
因为记忆可以种植,但照片录音不能,那种真实的感觉也不能。
“要不你再去找肖行,进一步证实一下?”
“不了!”
就这么模棱两可的很好,最起码还能让她自欺欺人下去。
可是这件事的不稳定因素太多,不是你不主动证实能行得通的。
这天贺寻有公司的事要应酬,姜甜一个人回家,不稳定因素之一赵诚就等在车库里。
一见姜甜从车上下来就走到了姜甜面前。
“宝贝,好久不见啊!”
赵诚比记忆里老了不少,三分之二的头发都白了,笑容却还是那么的油腻恶心。
姜甜背抵着车门,努力维持着平静,额间不停有汗往外流。
“找我干吗?”她问。
“不干吗?”赵诚摸着下巴打量她,嘿嘿笑道:“想你了,来看看你。”
“说目的”她不想跟他多说一个字。
赵诚懒散地啧了啧,“几年没见,你还是那么的不懂风情。”
姜甜不想跟他废话,调整好呼吸后,想要回到车上。
却被赵成一把按住车门,“没聊两句就想跑,多伤我心啊!”
“滚开!”她怒道。
“这么凶做什么?”
她深吸一口气,“说目的,再废话我报警了。”
“听说你忘了那天的事,我来帮你回忆一下”他顿了顿,“顺便讨点钱花花。”
“要多少?”
“不多”他伸出五根手指,“五百万!”
姜甜嗤笑一声,爽快地拿出手机,“账户多少?”
赵诚惊了片刻,许是在想是不是要少了,“几年没见,没想到你居然变得这么有钱,真是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
姜甜不耐烦道:“别他妈废话!”
赵诚勾了勾唇,伸手想摸她,被她躲开了。
“别这么无情嘛!怎么说我曾经也伺候过你……”
“别说了!”姜甜崩溃地大叫起来。
脑子里让人作呕的画面再次一拥而上。
男人流着哈哈喇子的笑、口中的污言秽语、原主无助的呐喊、身体被淤泥压着的窒息感……
她蹲在地上,抱头咆哮起来。
像个疯婆子。
即便如此,赵诚仍没有住嘴。
“你哭什么啊?你那次不是叫得挺爽的吗?”
“又没吃亏!”
赵诚的话像利箭一样射在她身上。
她像是被人推进了深渊,身体和灵魂都在下沉。
无助、绝望、没着没落……
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说‘你完了、你这一生就这么完了’。
“你这么有钱,再多给我五百万吧!一千万,怎么样?”
见姜甜已经无力招架,小妖道:“爷爷,快给他,然后靠他敲诈,一千万,找个好律师,把他下半辈子都安排到牢里。”
姜甜平复了一会,手颤抖的接过写着账号的纸条,然后在手机上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按着,按三个错二个,反复的改着。
赵诚急得看不下去,一把抢过手机自己按了账号,把金额填好,然后交到姜甜手中。
“密码!”
姜甜按了密码,听到叮的一声。
她长舒一口气,这一声仿佛预示着这一切终将过去。
赵诚拿出手机看下了余额满意的笑起来。
“还是我的老情人疼我!”
“滚!”她喊道。
“别这么着急嘛”他往她跟前凑了凑,“我们叙叙旧吧!”
姜甜挡开他伸过来的手,“谁他妈要跟你叙旧。”
“别啊!”
赵诚无视她的抵抗,一步一步逼近她。
她一步步退着,余光一直瞥着旁边,想着能不能找拿件趁手的武器,直到后背抵到墙上。
“这么怕我做什么?”
“滚开!”她喘着粗气,样子很不好。
没想到他非但没滚开,反而靠得更近,近得姜甜生理性的恶心想吐。
他一把钳住她抵抗的双手,“小美人!”
“放开我!”姜甜挣扎,“这里有监控,你做什么我有证据告你。”
“好啊!”他面露凶狠,“我等着你告。”
赵诚一脸玩味地往她脖侧凑,腐肉般恶心的气息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姜甜已经无暇顾及他的举动,偏头干呕起来。
谁知这一偏头倒让赵诚有了可乘之机,他鼻尖贴上她颈侧的皮肤,让她想把那块皮肤给割掉。
“滚开!”
她尝试推他却怎么也推不开,她绝望地乱动着。
多年以前的场景与如今的场景重合。
她有种要被死神拖走的感觉。
好开始哀求,“放开我!不要……”
许是祈求起了作用,身边的压迫感瞬间消失,背顺着墙缓缓滑下。
只听身边有拳拳到肉的捶打声,和赵诚闷闷的求饶声,她顺着声音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