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好姐姐,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要你这么为我操心?”
“姐姐也没说你什么啊!你已经结婚了,我多少得劝你两句,这么跟别的男人见面不合适,会坏了沈睦的名声的,沈家势力又大,对沈睦的发展不好的。”
笑死!
姜甜想说,你能别当着佛说佛好吗?人沈睦是沈家人,不怕沈家。
转念一想,沈睦是沈家人的事没多少人知道,她说出来不好解释自己是怎么知道的,就咽了回去。
只好无奈地嘲讽了一句,“话里话外都是怕沈睦吃亏,你可真会劝。”
不知真害羞还是装的,何明月红着脸娇嗔地对沈睦说:“沈睦,你看她说的是什么话,她已经嫁人了,背着丈夫跟别人男人见面总归不好,今天就是别人我也会这么劝的。”
开口闭口嫁人了,听得姜甜恼火中烧,“何明月你够了,都跟你说了我逃婚了,不信你回家问何建业,何建业不知道你就让他问沈家。”
何明月还是不信,“你还真是油盐不进,走,跟我回家。”
姜甜一把推开何明月的爪子,“何家是你家不是我家,我不跟你走,你弟弟还在外面等你陪他玩呢,你赶紧过去吧!”
何明月还要扑上去抓,谁料姜甜逃到了沈睦身后,想把她掏出来却被沈睦挡了一下。
“你不回去是吧?”何明月指着她说:“爸爸会亲自来抓你回家的”说着她拨通了何建业的电话。
见势不妙,姜甜给了沈睦一个‘赶快跑’的眼神,沈睦点头示意收到,然后两人手拉手地在何明月眼皮子底下跑了。
直到坐到车里,姜甜才敢大口喘气,沈睦更是有一种怕被捉奸的感觉——偷偷做了坏事但没有发现的兴奋感。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两人对视一眼,然后一齐笑场了。
“我们为什么跑?”沈睦靠着座椅,笑着问。
姜甜心说,不跑等着何建业来抓啊!
“你不觉得让别人抓狂的感觉很爽吗?”
沈睦想了想,点头道:“是挺爽”他松开手刹,发动车子,一边打方向一边说:“所以逃婚的感觉是不是很爽?”
这男人果然是喜欢狂野的,姜甜莞尔一笑,“那肯定了,我是从婚房里逃出来的你知道吗?为了不被人认出来我把头发剪了,然后穿了身男装,他家窗户边正好有一棵歪脖树,我顺着树下来,然后就跑了。”
她故意省去了被逼婚的过程和跟秦修的那段,不说逼婚过程是不想说何建业坏话,倒不是她高尚,她摸不准受传统教育的沈睦会不会觉得说长辈坏话不礼貌,至于跟秦修的那段,他怕沈睦误会她和秦修真有什么。
“哦~”沈睦微微点头,“你嫁的是沈家?”
至此沈睦已经猜到姜甜差点嫁的人沈修仪也就是秦修,也猜到婚事是外公跟姜甜父亲一手促成的。
“嗯!”姜甜说:“说来挺巧,沈家好像跟你住同一个小区。”
虽然是试探,但姜甜说得特别隐蔽,语气平淡表情轻松,没给人留下能联想到她知情的蛛丝马迹。
对姜甜表演实力毫不知情的沈睦,斟酌了半天才开口道:“我妈跟沈家是亲戚关系。”
这句话既不算说谎,也没有表露真实身份。
还挺狡猾,姜甜心领神会地点点头。
“你不怕沈家人找你吗?”
外公的为人沈睦是知道的,就这么任她逃了,不是他的风格。姜甜应该不知道秦修就是沈修宜,不然她不会逃婚。
疑问太多,沈睦百思不得其解。
“现在是法治社会,讲究婚姻自由,沈家势力再大也不能强娶吧!也有可能沈修仪压根就不想娶我。”
就原主上世三年没见到沈修仪的情况来看,沈修仪压根就不愿意娶她,可能巴不得她逃婚。
沈修仪不愿意娶姜甜,所以外公就这么不了了之,沈睦觉得这个结论挺靠谱。
一想到姜甜还死心眼地想追秦修,沈睦只能在心里叹声‘任重道远啊!’。
没理解沈睦眼神里的言外之意,姜甜皱眉道:“你为什么这么看我?”
“没什么”沈睦微微一笑,“你跟秦修是怎么认识的?”
“拍戏认识的”当时陈进的确说的是让她搭戏,不算说谎。
“你……?”不是说不是艺人吗?
一听就知道他误会了,姜甜连忙摇手,“不是,当时秦修要拍个片段,搭戏的演员临时有事,陈进正好在路上碰到我,就拉我搭了下戏。”
“你说秦修喜欢坏坏的女生,坏坏的女生是什么样的,你能不能教教我。”
沈睦偏头看了看姜甜,心说你不就是坏坏的女孩吗?
“你有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呢?”沈睦漫不经心地问。
“坏事?”姜甜翻开原主记忆,呃,好像没有,原主没有不代表她没有,她嫣然一笑,“那就多了去了,骗我妈说要买复习资料,拿了钱请小伙伴吃雪糕,逃课打游戏,高中的时候追星,骗老师说四爷爷死了,老师批了我三天假……”
“啊?”沈睦想说这么咒长辈不好吧,转头看她笑容灿烂,秒懂,他停好车,揶揄道:“你压根就没有四爷爷对吧?”
“哦~”姜甜一脸暧昧地拖长尾音,“沈睦同学很懂哦!你不会也……”
沈睦被姜甜最后那意有所指的表情逗得眉开眼笑,“惭愧,我并没有过相似的经历,我的童年特别无趣。”
原主的记忆里有沈睦跟原主吐露过往的画面,沈睦的童年一直活在被比较里,沈睦的妈妈最不想看见的就是沈睦比沈修仪差,所以沈修仪学的沈睦也一定会学,他就像追着沈修仪跑的夸父。
贴心如姜甜,自然知道再说下去就是不美好的部分了,比惨地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八岁的时候妈妈就死了,然后就被爸爸送到乡下亲戚家,亲戚除了管我爸要钱,其他什么都不管,放养长大没有想象的好。”
听完,沈睦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个女孩是怎么做到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依然这么爱笑的。
他心痛地伸手在她脑袋上揉了揉,口拙舌笨不善言辞如他,只能用动作安慰。没想到姜甜竟冲他嫣然一笑,那一笑,仿佛世间的一切纷纷扰扰都是过眼云烟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