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顾晟反身倚在桌子上：“你要现在和我谈工作？”
荀笙不解：“有何不可？”
“聊工作，我们就是合作关系，合作伙伴，”仗着自己比荀笙高一个头，顾晟居高临下，“合作伙伴似乎不太适合在这种环境下……谈合作。”
荀笙更懵，眼珠子四下滴溜溜转过一圈后，还是没理解：“哪种环境？”
“关上门窗，拉上窗帘，”随着顾晟的话，荀笙不自觉的看向对应位置，“灯调到暖黄光档位，的我家，的书房里。”
还没结束：“一男与一女，男正青春女当时，房子里及房子周围数米内均无第三人的存在。这种环境。”
“顾先生，”荀笙很是淡定，“是写男频文的吧？”
顾晟继续着刚才的超强共振式腔调，听上去确实有些暧昧：“嗯，怎么？”
荀笙抬头看向顾晟，15cm的高度差算得了什么？怎能削弱她的气势？“我还以为您披着马甲，混过女生频道呢。还是那种早二十年前的。真没想到您竟如此……恶俗。”
顾晟换回了正常的腔调：“明天的个人赛，荀小姐的目标是第几？”
“问这做什么？”
“记得那天，”顾晟顿了顿，再次强调，“就是你我初见的那天，荀小姐进比赛场地不过2小时就出来了，想来是把24个房间，环形过道和圆形空间，以及明天个人赛放比赛场地都转了一圈吧？”
荀笙不置可否。
“两个小时，我原先还没有概念，”顾晟的话语里既有不屑又含有一点的佩服，“但团队赛的，我今天也算是见识过了，虽然不过如此，却也有点意思。荀小姐那天的速度之快，超乎想象。”
这勉强也算是夸奖吧，荀笙有些飘飘然，但，铺垫了这么多话，也该说重点了吧？
“明天的个人赛，荀小姐估算得来我们的速度吗？不怕……”顾晟随手拿过桌上的一摞草稿纸，从中抽出一张，是那天晚上他在湖边碰到荀笙后，回家来写的那张，“掉马甲吗？”
倒也是，速度太快妥妥掉马甲，速度太慢……关键是不知道该怎么个慢法。荀笙深知明天个人赛的关卡，是没有语音播报谁谁谁过关了的。所以，有可能别人都过关了，但她还在里面挨着，外面的观众一样会看出端倪来。
“条件？”
顾晟直说：“以我助理的身份，陪我去O洲，参加骇客组织国际黑客大赛。”
“Noway。”
荀笙拒绝得很干脆，开什么国际玩笑？陪他去，那自己还怎么悄无声息的溜去比赛现场？
顾晟以为荀笙是不满意“助理”身份，但他又不愿意放宽条件：“那明天，顾某就静待荀小姐掉马甲了。”
“你以为我会怕？”
彻底谈不下去了，撂下一句话，走人。
哎呀，好忧桑啊……该如何控制速度呢？回去路上，荀笙一直在想想想，直到……
第二天，同样是远没到9:00的比赛正式开始时间，比赛场外就已经聚满了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