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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隆昌大帝满心YY之际,一旁的诸葛良材脸都给了,转身对远亲怒斥道:“桂花六嫂,你胡说什么呢?我们巡逻队从不干仗势欺人之事。还不快快向两位老人家道歉!”
“良材,你这个死没良心的。”桂花六嫂怒骂道,“我这不是在向着你说话?不过就是两个糟老头而已,还能翻得到天上去。”
“住嘴!”诸葛良材彻底愤怒了,“你这是在玷污我们王氏的名声,我们王氏最忌讳的便是仗势欺人,别说是这两位普通老人家,即便是路边的乞丐,只要遵纪守法不为非作歹,我们也会给予尊重和帮助。”
“诸葛良材,你敢和我这么说话?你可别忘记了,你家两位老祖宗的祖坟还是我们相亲帮忙照料的。”桂花六嫂冷笑不已,“你们这一家子是发达了,看不起穷亲戚了是吧?”
“若是我家老祖宗看着你们如此玷污主家清誉,怕是会被气得从坟墓爬出来戳我们小辈脊梁骨。”诸葛良材冷笑道,“当年若非王氏倾尽全力救助了数万难民,帮助我们重建家园,我们祖辈早已经死了。桂花六嫂你若不道歉,你们就回岭北吧。”
“我会召开诸葛家会议,将两位老祖的坟墓迁来新平镇。”
如今诸葛良材虽然年轻,却是王氏族学毕业的精英,未来前途无量,在新平诸葛家说话非常有份量。
“你你你,你竟然为了两个糟老头子……”桂花六嫂还待说话时,却被一直未吭声的诸葛老六一把拉住,沉声道,“桂花,道歉。”
他虽然话不多,平常也怂。但是在这关键时刻他看出来了,若是再犟下去,良材定会翻脸。
其余远亲,也都纷纷指责起桂花六嫂的不是来。
众人压迫之下。
桂花六嫂脸皮子一阵红一阵白,只得弱弱地向两位“糟老头子”道歉:“两位老人家对不住,是我口不择言了。”
“两位老人家,抱歉抱歉,家嫂和一众亲戚刚从岭北过来,说话不知分寸。”诸葛良材也深深行礼道歉,“先前换桌之事不用再提,两位这一桌我请了,算是两位老人家道歉。”
这一连串的变化,让隆昌大帝的脸都变黑了。
说好的欺男霸女呢?
你们这样搞法,叫我隆昌怎么抓王守哲的小辫子?
“无妨无妨。”倒是姜震苍和蔼地笑着拱了拱手说,“小伙子,看样子你对王氏的声誉维护不遗余力啊。这是你单个如此,还是其他人也如此?”
“老人家,您应该是第一次到新平镇吧?”诸葛良材笑着回礼,“这一来是王氏家族规矩森严,罗列着种种禁令,但凡有所违反,会有相应条例的处罚。这二来嘛,王氏的少爷小姐们都很规矩,大家都是在族学里毕业的,有文化有理想有抱负。您说连少爷小姐们都是规规矩矩做人,处处恭谦礼让,我们这些家将族兵都看在眼里呢,岂会岂敢乱规矩?”
“这三来嘛,做人得有感恩之心,若无王氏,哪有我们?王氏那么好,我们岂能辜负主家?”
“说得有理,有理。”姜震苍赞赏不已,“规矩清晰,赏罚分明,看样子守哲家主治家有方啊。”
“两位若是在新平镇遇到不平事或困难,可以报我名字,也可以找任何一位巡防队员。”诸葛良材自信地说道,“我敢保证,每个巡防队员都会竭力为你们解决困难。”
“好好好,承蒙小哥照拂了。”姜震苍道谢后,似笑非笑地看着隆昌大帝,好似在说,人家王氏干得挺好的,用不着你的监督和鞭策。
隆昌大帝不满地翻了下白眼,装的,都是装的。王守哲那小子,最喜欢搞道貌岸然这一套了。
“去去去,管好你家远房亲戚去,别打扰我们喝酒。”隆昌大帝不耐烦地挥手,看这个姓诸葛的小子愈发地不顺眼起来,抓王守哲小辫子没抓着,倒是惹了一身骚。
“既如此,小子告辞了。”诸葛良材笑着告退,并嘱咐伙计道,“给这两位老人家上两个拿手菜,一壶好酒,都算我账上。”
如此这般处理之后,诸葛良材才和一众远房亲戚找了附近桌子落座。
“晦气晦气。”隆昌大帝没装成,心头满是不爽。
“你呀,真是越老越像个小孩儿。”姜震苍笑着传音说,“这都是闲出来的毛病,你这样还不如去前线镇守呢。”
“去什么前线?”隆昌大帝翻了下白眼传音说,“王守哲那小子,早就将一切都安排好了,让我最近就在王氏待着,哪都不用去。听听,听听这口气,我堂堂一位大帝,还得处处听他安排?”
“若非看在若蓝面子和钱的份上,朕会搭理那小子半句?换作朕年轻的时候,早就揍的他满地找牙了。”
姜震苍摇了摇头,都懒得搭理这糟老头子了,他难得清闲地喝着“劣质小酒”,倾听着周围饭桌酒席上的议论声。
有些人在谈论着生意,有些人则是在讨论教育,说的都是某某某家孩子考上了镇学,甚至有人考上了王氏族学。
隆昌有一点说得对,来自底层人民的声音才是真实的声音。
他姜震苍一辈子大公无私的守护着大乾,也承担着守护人族的责任,不就是想让大乾强盛起来,让人族强盛起来么?
而区区新平镇这块地方虽然很小,却实现了经济上的腾飞,连普通老百姓都过着仓禀实而知礼节的日子。单凭王氏这一小块地方,实则已经不比仙朝大部分地方差了。
唯一欠缺一点的是,仙朝已经经营了数万年,已经基本实现了全民炼气境的理想世界。
“我听说守哲也想搞全民炼气境?”姜震苍闲聊道,“上次在圣地,他与我咨询说,能否和圣地炼丹峰合作,研发出启灵丹的批量化生产模式。”
“全民炼气境。”隆昌大帝撇了撇嘴道,“说得轻巧,全民血脉的长进,哪里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哪怕是仙朝,也是花了数万年时间才达成此等成就。”
全民炼气境那是一个庞大的系统工程,从文化到经济,再到综合产能的巨大提升。最大的问题还在于时间上,没有大量时间的积累,是不可能人人血脉都达到下品。
这不单单是启灵丹的问题。
“守哲这不是摸索着石头过河么?”姜震苍帮腔说,“他已经在自己辖地内,实现了全民教育,哪怕是外来户年轻人,也会用扫盲班的形式进行再教育。”
“我从这一路看来,这新平镇的普通百姓精气神完全不同,他们基本都完成了初级教育,眼神灵动而有智慧,行走坐卧时都散发着自信。其人口综合素质,已经超过了归龙城的平民。”
“王守哲搞经济和教育的确马马虎虎。”对于这一点,便是连隆昌都挑不出毛病来,只得酸酸地说,“不过人口少嘛,自然好搞一些。归龙城是何等庞大之地,自然龙蛇混杂了些。”
“守哲的确是一心搞建设之人才,你我还是多多支持他。”姜震苍感慨道,“他创造出了太多的奇迹,我有一种预感,若是守哲一直初心不改,咱们大乾说不定会成为下一个仙朝。”
“支持,朕当然一直在支持。”隆昌大帝言之凿凿地传音,“朕多多挑他的刺儿,也算是一种变相支持。”
正说着话时,隆昌眼睛一亮道:“机会又来了。”
此时。
酒楼又来了一波客人,他们穿着打扮透着久居上位者的气息,行走之间龙态虎姿,体内气血旺盛,显然有极高修为在身。
也是难怪,那群客人中除了一位长得水灵可人的少女之外,其余几位中年男子赫然都是天人境修为,其中一个领头的老者头戴紫冠面色威严,一身气息深不可测,乃是一位紫府上人。
这群人修为不俗,明显是一个家族的人。
有紫府境的世家,在功绩不差的情况下,已经能被敕封为五品紫府世家了。
但是他们的表情,却都透着凝重和晦气,仿佛被什么倒霉事情缠身了。
他们要了个包厢,豪绰地点了一桌子菜后,却似乎没有什么心情享用,其中一位天人境中年男子脸色沉重道:“老祖宗,璎蕾老总莫非在诓骗咱们?说什么守哲家主不在家,这分明就是故意推诿搪塞,我可是听说,王守哲向来喜静不喜动,动辄十年八年不出门。”
“明泰你慎言。”另外一位中年男子沉声道,“守哲家主之全名,也是你能随意叫的?漫说璎蕾老总没有诓骗咱们的理由,就算是在推诿,我们也只能等着!”
“等,我们等不起啊。”那个叫明泰的男子焦急道,“那批铁锅如今已经被扣,而我们是凭着世家声誉从王氏赊欠的货物。若再拖下去,咱们天府赵氏岂非要钱财两空?”
与此同时。
姜震苍微微皱眉传音:“原来是天府赵氏,这可是大乾赵氏的分支世家。听说定国公府和安国公府向来不睦,这天府赵氏竟然和长宁王氏有生意往来?”
“老姜你这就不懂了。”隆昌大帝笑盈盈地说道,“王守哲那小子向来奸诈得很,说不定故意给人下套。受大乾赵氏的牵连,如今天府赵氏日子可不好过,估计是着急了病急乱投医,结果正中王守哲的下怀。”
“当年帝子之争补税风波时,咱们太多资金拿去支援主家了,能卖的资产也卖得差不多了。”赵明泰叹息说道,“如今家道窘迫,而明磊又冲紫府耽搁不起。原本想着能靠搭上王氏做长期买卖,却不想竟然出了这等事情~唉~~”
“难道,咱们真的要把筠儿送到王氏去,乞求联姻吗?咱们家筠儿天生便是天骄,略加培养前途无量啊。”
那边的隆昌大帝一拍大腿,传音说:“老姜我明白了,这定是王守哲看中了人家小姑娘,给人下了一个套儿。然后逼着人把小姑娘送上,呃,不,是送上门去……”
姜震苍好悬一口老血喷出,守哲这等翩翩君子,竟然被你说得如此不堪,你们两个倒底是什么仇什么怨啊?
“隆昌,你莫要想多了。”
“我可没想多,赵氏即便再落魄,天底下又有几个人敢扣他们的货,还能让他们很憋屈?也只有如今如日中天的大乾王氏,才有此等本事。只要当今内阁首辅王寅达那老小子随意暗示下,有的是人暗中跳出来对付赵氏去。”
一想到抓住了王守哲的把柄,隆昌大帝挺身而出,龙行虎步到了那包厢门口,一把拍开包厢门:“听说你们被王氏刁难了?莫怕莫怕,到底是什么事情如是道来,自然有人替你们主持公道。”
“这……”
赵氏一群人目瞪口呆地看着隆昌大帝,这是哪里冒出来了一个老头,不,是两个老头……
“两位老人家……”正在带着远亲用餐的诸葛良材,急忙赶了过来,“你们这是做什么?莫要闹事,打扰人家用餐。”
“小子,你品行不错,我也不为难你。”隆昌大帝拍了拍他肩膀说,“这事儿你管不了了,还是去叫你们家主王守哲来吧。”
一时间,酒楼里乱糟糟了起来,食客们都过来围观,都兴奋地议论纷纷了起来。
他话音刚落,酒楼门口就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是谁在闹事?”
这个声音一出来,周围顿即安静了下来。
只见一位身穿威风将官服饰的年轻人,在一群手下的簇拥下走进了酒楼,他面色威严地横扫了一下全场,最终,眼神落到了隆昌大帝和姜震苍身上。
“安松大统领!”诸葛良材急忙上前行礼,“这两位老人家应该有什么误会了,不碍事,不碍事的。”
这位年轻人正是王氏安字辈排行十二的王安松,如今已经八十岁的他早就成为了天骄,修为也已经踏入了天人境二层。
此等年龄此等修为,放到归龙城去也绝对算是闻名遐迩的青年才俊。
“你这老……人家?我感觉在哪里见过你。”王安松越看隆昌越觉得眼熟,不由皱眉,“你见了本大统领,躲躲闪闪做什么?莫非,你是个闹事的老油条,以前被我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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