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留平生在原地发愣,什么情况,怎么说到给她做把梳子还骂他了?
梳子?突然想到了什么,平生眼睛一亮,明芳答应了!
要是平生心里有个小人在的话,现在一定是在开心的跳舞。
瞬间明白了,原来是让他送把梳子来,寻江菀卿和李顺两人想告诉他们自己的激动。
江菀卿看他终于明白了明芳的意思,刚开始还觉得无奈,这人不在首饰铺子里待了这么久了嘛,怎么还一副傻不愣的样子,这要是周长礼早就从菜鸟到大神了。
她怎么突然想起周长礼了,可能是有对比才有伤害吧,看她家周长礼多会来事。
呸!什么她家周长礼啊,江菀卿一脸古怪,不过……说是她家的也没错啊!
嗯!就是她家的,不服来抢啊!
周长礼突然有心灵感应似的抬头看了眼远处的方向,有些无奈的轻笑一声,暗道自己心绪起伏不定,似云似雾,起身出了门。
江菀卿镇定的朝激动的平生点了点头,平生忍不住咧开嘴笑了,跟个二傻子一样。
“好啦,我们走吧!”
事情也解决的差不多了,江菀卿扇子一打,又是那个翩翩公子了,率先走在了前头。
江菀卿三人出来的时候,平生还有些傻笑的模样,上了马车江菀卿说先去酒楼吃个饭吧。
不过江菀卿他们前脚才刚走,后边便又跟了辆马车。
马车上的正是柳心茵和那管事。
柳心茵主动和她父亲请缨说要来解决此事,本来柳天全不想让她插手干预这事,一口回绝了。
但好在柳心茵也算在柳天全有几分地位,一个好女儿若是用的好,也能帮他不少。
加上柳心茵说自己同样也是女子,肯定更能劝说那女子莫再针对此事来大肆宣扬。
柳天全稍一思索,便同意了让柳心茵和管事一起去。
柳心茵到了柳叶村,并没有和管事一起进去,只待在马车内看看情况。
果然等管事出来听说里头待了三个人。
管事不明白小姐为什么非要揽下这是非,还问了他里头的情况,就停在门外不起眼的地方等着了。
江菀卿他们并未注意到那马车是跟着他们的,听平生说镇上的一品阁被官府查封了,具体什么原因也不太清楚。
江菀卿不太记得全这些酒楼的名字,所以并未想起到底是哪家酒楼这么不幸,她发现自己自从替代原主生活在这,原主和其他人相处的记忆便越来越模糊了,而她在这的痕迹也越来越清晰。
李顺和平生坐在外头,李顺不经意往后头一看,发现有辆马车,上头坐着的是那管事。
“大小姐!那管事还在后头!”
往帘子里告诉了江菀卿一声,江菀卿闻言略微打开侧门的帘子瞧了瞧,见果然是那管事。
他们是刚好路过,还是根本就是一路在跟着他们?
“东家怎么办?”
平生敛了开心,后头那人可能就是冲着他们来的,这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怎么还会在他们后头呢?
“他们马车上定然还有什么人在上头,若不然那管事肯定不会想到的。”
江菀卿思索了一番,立刻吩咐李顺把马车在前头那个拐角处给拐进去。
后头的管事见状忙和自家小姐汇报,“小姐,他们进了拐角!”
“跟上去!”
柳心茵猜的没错,他们果然有问题,什么买牛的商人,根本就是说辞。
她今日没有带丫鬟,带了家里头的下人就是为了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背后搞鬼。
江菀卿和李顺先下了马车,让平生将马车给先带去别的随便什么可以吃饭的地方,三人约定好地方之后,江菀卿便和李顺一起先找个马车不容易进去的小巷子进去了。
后头的马车果然还是一直跟着平生的马车,柳心茵隐约见有人从马车侧面经过,打开帘子悄悄看了眼,背影是个少年郎,还跟了黑壮的男人。
原来是两个路人,刚想打下帘子,突然见那少年抬手不经意露出手腕处的东西,顿时瞳孔微缩,想起此人就是玲珑阁里头的那女子!
“停下!”
柳心茵急忙的让外头赶车的人停下,自己便掀开外帘探出头来。
“吁……”
下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听见小姐这么急切的喊,还是第一次见温柔贤淑的小姐色厉内荏的模样。
柳心茵顾不了那么多了,原来一直都是她在搞鬼,出来寻那人,发现前头两人已经走远了,巷子一拐便不见踪影。
“该死!”
柳心茵心中一阵气恼,手帕被捏的几近撕裂,又被人给走了,她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这人总是和她作对,她已经肯定了这件事就是此人的主意,若不然一家乡巴佬怎么可能会想到她父亲这来?
“二小姐,怎么了?”
管事大气都不敢出,悻悻的问,小姐这样子和以往在家的没有丝毫相同,满脸的阴雨狠厉。
柳心茵快速缓了自己心神,又恢复到自己平常的模样,收了眼中的阴沉,看都没有看管事一眼就冷淡淡的一句,“无事。”
闭上眼不让人看见自己眼中的阴翳,每次遇上她就会让自己心中堵着一口气不得疏解。
昨日柳盛远被父亲打折了腿,若是以后恢复不好的话,可能还会落下残疾,这些都是刚才那个女子造成的,她也差点被父亲责罚,最后永远别被她抓到,要不然她定然要给她一个教训,来日方长,她们走着瞧!
思索片刻睁开眼睛,又是那个柳家得父母疼爱的柳家二小姐,温柔似水,上了马车。
“走吧,回府!”
柳心茵在马车内平静的说,没有半分情绪。
“那……”
管事心里疑惑怎么又不追那马车了,搞不清楚小姐的想法,可他也不敢问,只能催着赶车的下人回府去吧。
刚想上车便见赶车的下人歪倒在一旁,下意识的张大嘴巴想呼喊,突然眼前一暗,晕倒在地上。
柳心茵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动静,有些不耐烦,打开门帘,一把剑便抵在了自己脖子处。
心脏咯噔一下,不敢再动,抬眼见两个戴着帽围的男子站在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