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想着出来逛逛,江菀卿觉得女儿装太麻烦了,所以就想到这个法子,扮成了一个俊俏的少年郎。
开始江菀卿说要装扮,周长礼也没报什么希望,后来等江菀卿出来后,确实真的被吓了一跳,居然把原本姑娘家的娇柔都变成了少年的英气,原来女子简单的胭脂水粉就能让人变化这么大。
这不才有了刚刚酒楼里的一幕。
周长礼又忍不住低低的笑了笑,“娘子刚刚污蔑为夫青白的时候可不是这般的,为夫名声可都要保不住了。”
江菀卿讪讪的讨好的对着周长礼笑了笑。
刚刚她刻意叫周长礼“大哥哥”
结果就得了个胡闹,所以现在也不作怪了。
江菀卿想,自己刚刚不就是后世的绿茶婊嘛!
“况且我竟不知娘子还有唱戏的本领?”
周长礼挑了挑眉。
果然绿茶是种病,只有直男才能治的好。
“哎呀,只是那说书的先生太没意思了点。”
“此话怎讲?”
“相公,这说书的每次都只会讲这几个故事,无聊的很,单是这个陆将军的事迹故事我已经听了几遍了。”
“不过……”
周长礼见她话语犹疑,便问了,“不过什么?”
“这陆将军真的有这么厉害吗?”
周长礼也不知道此人具体,但也确实听说过很多次了。
“在书院倒是常听同窗有提起过,所以略有耳闻。”
两人从酒楼出来后就在街上逛逛。
“怎么样?传闻他身高两丈,什么长相凶狠,要不怎么能吓哭小孩幼童呢?就这都能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江菀卿觉得说书的怎么都会有些夸大的成分。
两丈可太恐怖了点,折算一下那不得三米多?
如果这不是传言那就是他人有病,该不会是巨人症吧?
江菀卿心中腹诽不已,虽然古人大多个子高挑些,但目前照江菀卿来看还算正常啊。
“陆将军确实骁勇善战,能力出众,听说前段时间天启边境有辛国人闹事,在天启附近城池中烧杀抢掠,陆将军临危受命,领兵出战,短短数月时间便平息了战事。”
周长礼倒是对这位将军十分敬佩,原因无他,陆将军名叫陆晏清,是当朝长公主慕容思音和庆国公的独子,皇上的亲侄子,皇太后唯一的外孙,一出生便被封了世子之位。
按理说,如此身份贵重,陆晏清本该可以衣食无忧安稳一生,他想要的荣华富贵触手可及,尊荣地位也足够让他在整个长安乃至天启都不敢懈怠,恭恭敬敬的尊一声“世子”,可偏偏陆晏清从不靠着家里,年纪轻轻便上战场保家卫国。
一步一个脚印的踩着尸身血海过来,才铸就了今日的盛名,成了如今天启的战神。
“陆将军是天启的战神将军,百姓对他多有推崇也无可厚非。”
周长礼温和一笑,看出江菀卿的惊讶。
“那他既然如此身份贵重,还能靠自己双手来挣功名,也着实令人敬佩。”
在古代这等级分明的时代,贵族贪生怕死,平民出生入死的大有人在,有了军功被人代替也没人敢说什么。
江菀卿突然意识到这时代能够摒弃自己从小的荣光是有多么不易。
这时刻,倒是很想见一见这位陆将军,她还是很好奇古代的将军是不是真的会传说中的内功秘籍,飞檐走壁?
周长礼对这话十分认同,多少名门望族,拿着祖先前辈打下的基业,躺在功劳簿上吃老本。
即使他们再无能,再纨绔,但只要不犯什么不可饶恕的大罪,就能安安稳稳,舒舒服服的过完这一辈子。
反观有能力的寒门士子却要寒窗苦读数十载也不一定能够脱颖而出。
即使幸运高中,在纸醉金迷的长安,没有人脉没有金钱,单单有一腔热血,想要靠自己熬出头实在不容易,那一腔热血也早晚会被现实狠狠的浇息。
周长礼有自己的抱负,想要为百姓做些有用的实事,也知道这其中千难万难,艰险不胜枚举,如此世道便是满腔热血也容易被权欲给压垮,抬头望了望天边的云霞,日头已经偏西。
江菀卿见他突然沉静,陷入沉思,于是两人也就静静的在路上走着,听着身旁的小贩卖力的吆喝。
人生百态,酸甜苦辣尽在这一城繁华大道之中。
走至一处石桥,两岸风景尽收眼底,右边是不绝于耳的各色商铺叫卖声,行人欢笑自如。
左边便多了炊烟袅袅,流水人家的惬意,不时有妇人牵着自家调皮的孩童低低的责骂以及教诲,但脸上露出的无一不是担忧心疼的慈爱。
周长礼和江菀卿顺着这桥入了这平淡之中。
“一……”
“二……”
“三……”
“该我了……”
“不对不对,该我了!”
“哼!我不跟你玩了。”
“哎呀,你让小青来嘛!”
“好吧好吧,你来。”
“嘻嘻,这还差不多。”
“一……”
孩童正围成一圈在青石路上踢毽子,稚嫩的声音一句句飘过河边的流水,快乐而简单,一下又一下的数着。
“哒!”
其中一个小孩的毽子不小心用力太大,把毽子踢飞,毽子的方向歪了个个,眼看就要擦过石面落入河中。
“啊,毽子!!”
那几个小孩都不约而同的叫了起来。
江菀卿和周长礼这时候刚从桥上下来,便看见一个毽子飞过来,眼见着往江菀卿的头上砸过来。
江菀卿这时候有些愣住,周长礼见状立马拉过身旁的江菀卿,往自己身前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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