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箐箐趴在姜平的怀里,没太听懂他的意思,问道:“来什么?”
“你跑到后宫来,不是为了临幸我……臣吗?”
姜平抱着她头,突然不想撒手了。
有这么一个漂亮的老婆,何苦一个人度过漫漫长夜。
姬箐箐脸色绯红,强行解释道:“朕不是这个意思,朕是来教你规矩的。”
“那为什么白天不教,非得夜深人静的时候了教?”姜平笑问,双手有些不安分的在她背后游走。
姬箐箐似乎很是敏感,这么小的动作,她呼出来的气息就有些炙热了,但还是咬着牙不肯承认。
“那还不是你走了,朕没有机会教你吗?朕是批改完奏折,才抽出时间来的。”
“你为什么不降旨,找宫里的人来教呢?一定得亲力亲为?”姜平看她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朕不放心他们,更不放心你。”姬箐箐眼珠子乱转,几乎要难以自圆其说了。
不知不觉间,姬箐箐头上的凤冠,身上的金凤红袍,通通的消失不见。
惊呼之中。
姜平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
“这不符合规矩。”姬箐箐着急道。
怎么那么多规矩。
姜平不急,就不信都这样了,她还跑得掉。
就让她先说说规矩。
“按照规矩,你不能压在我身上,只能我压在你身上,比如这个时候。”姬箐箐细声说道。
就连脖子都红了。
这样的规矩……男人应该都会喜欢。
姜平顺势躺下,“那我们就按照规矩来。”
“朕不想和你胡来。”
“你既然要我学规矩,又不做规矩让我看,我怎么能学会规矩。”
“你这是狡辩。”
“那就按照我的规矩来。”
姜平翻身再度把她压在身下,姬箐箐连忙双手抵住了他,“还是按规矩来吧。”
偶尔胡来可以,规矩还是得立。
姬箐箐更像是在赌气,试图用宫里的规矩,去降服一匹桀骜不驯的野马。
甚至还想让这野马此后变得温顺懂规矩。
很快她就发现自己错了。
学以致用并不是那么简单,方法就找了半天,成功路上更是艰辛,很快她就体力不支了。
姜平看她这么咬牙坚持,微微有些心疼,抱着她坐了起来。
“陛下,请让臣为你效力。”
姬箐箐轻轻点头,默许了。
月色悄然浮了上来,照着月华宫,良久,一声极其短促的吸气声后,一切归于平静。
姬箐箐柔软的躺在姜平怀里,问道:“平君还为朕生气否?”
“我又不是那种小心眼男人,我就没有生过气好吗?”姜平十分理解她,她只是安全感太不足了。
这没事,自己会让她渐渐感受到满满的安全感。
除了全天下权利最大的女人。
还要让她做最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不为别的。
她实在太让姜平喜爱了,甘愿石榴裙下死。
姬箐箐躺了一会,忽然要起身穿衣。
“怎么了?”姜平问道,她不是把奏折都批完了来的么,那她的工作已经完成了。
难道还要加班?
“朕要回寝宫。”姬箐箐说道,还有些无力。
姜平直接把她拉下来,抱在怀里,“睡我这里一样的。”
“不行。”姬箐箐挣扎着想要起来,她是静悄悄来的,自然要静悄悄的走。
不然天一亮。
意义就不同了。
“赵公公!”姜平高呼了一声。
姬箐箐捂他的嘴都没来得及。
“陛下今晚睡月华宫了,你们自行安排吧。”姜平高声道。
夫妻同房是正理。
分居才不正常。
“诺!”
赵公公回了一声,外面就彻底没动静了。
姬箐箐再次见识到了他的胆大妄为,这和假传圣旨有什么区别,甚至更过份。
都安排起朕了。
“平君,你明日会去早朝吗?”姬箐箐问道,虽然没有道歉,但是她有了悔意。
内阁大学士的职位,肯定不会撤了他的。
呼!
旁边传来了姜平平稳的呼吸声。
死猪!
睡这么快。
哈欠!
姬箐箐也困意来袭,假传圣旨都传出去了,她再回寝宫也没有意义,就睡在这里了。
对于姬箐箐来说,这还是第一次和另一个人一起睡觉,还是一个男人。
这男人还是她的夫君。
格外香甜!
翌日!
姬箐箐还是要先回养心殿,换了一身衣服后,再去早朝,看到旁边空旷的凤椅。
她眉目间有一丝幽怨。
不止姜平没来早朝,韩先立也托病没有来早朝,昨天他去拜访陈近墨,吃了一个闭门羹。
当天下午帝城中就传出流言,说他拥兵自重,欲图谋反。
昨日晚上韩府早早就闭了门。
这说明韩先立还是怕皇权的,项翦东征就无需担心了。
虽说今日朝堂上没有姜平和韩先立,但依旧热闹非常,老夫子陈近墨实力一喷百。
骂的百官个个面红耳赤,羞愧难当。
散了早朝。
姬箐箐刚回到养心殿,就叫去人招姜平入宫。
“就说朕有要事商议。”
还专门找了一个借口。
过了没多久。
“陛下,帝君不在月华宫,具宫女说,帝君大早就出宫了。”赵公公回禀道。
“出宫?!”姬箐箐诧异,“他没朕的手谕,是如何出宫的?”
后宫的人一般情况下,只能待在后宫里。
想要出宫,必须得女帝降旨才行。
难不成,他伪造圣旨了?
“回禀陛下,帝君是以内阁大学士的身份出宫的。”赵公公不把所有的事搞清楚,也不敢回来禀报女帝。
这家伙,简直是一个人精。
内阁大学士的身份,竟然成了他出宫的通行证。
“派人盯着月华宫,平君回来,立即向朕禀报。”姬箐箐纷纷道,待会要好好问清楚。
出宫干嘛的?
不会去喝花酒了吧。
他应该不至于有这个胆子。
“帝……公子,我们这样溜出宫真的好吗?”红袖很是担心,这要是被女帝发现了,还不得凤颜大怒。
女帝好不容才来月华宫过一次夜,日子眼看就要好起来,帝君怎么就不知道把握机会。
非得作死!
“没事。”姜平丝毫不在意,他这不算溜出来,因为他敢打赌,姬箐箐第一时间就会知道。
既然她知道,怎么能叫偷偷溜出来。
这是光明正大走出来。
帝城的街道和姜平想象中对比起来,存在一定的差距,太落后了,没几条平展的路,没几家大点的商铺。
从皇宫出来,就像是从繁华行政区域来到了农村。
落差太明显了。
姬箐箐不会还奢华无度吧。
“红袖,北晋国做什么生意的人最多?”姜平这个身躯的记忆也是两年没出过宫了。
对外面不太了解,只能问红袖。
“铁矿和盐。”红袖不暇思索的回道,其实她才奇怪帝君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北晋国三岁小孩都应该知道。
“这两类都是暴利啊,怎么还会这么穷?”姜平就更不理解了,古代应该最缺就是铁矿和盐吧。
前者打仗每时每刻都在消耗,后者关乎到万民饮食。
两者都是战略储备。
“有才华的人和能打仗的人才能赚钱,我家就是做铁矿的,我爹因为养不起我们,才把我卖到宫里。”红袖有些自卑的说道。
姜平真没想到,红袖家里竟然还有矿,要在是现代社会,那她肯定是一个小富婆。
然而在这里,竟然都养不活人,还因此被卖到宫里去。
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姜平了解了一番,红袖父亲和兄长每日采矿,能得原矿一千多斤,再换给矿商,只能得一升到三升米。
极少能吃到一顿干的,大部分时间都是饿着肚子干活,不然连米粥都喝不到。
具她所说,还有更苦的百姓,一天半升米都挣不到,只能去给大户人家干活。
换来一碗米汤,勉强活下去。
“你家住在哪里?”姜平问道。
“就在城外。”红袖回道,要不是她家距皇宫进,她也没机会被宫里挑上。
虽然没有了人生自由,但是可保每天吃饱饭。
“带我去看看。”姜平要亲眼看看北晋国的百姓。
“啊?”红袖一阵诧异,“公子,我家住的地方又脏又臭,公子还是不要去为好。”
“带路!”姜平几乎是用命令的语气说道。
红袖缩了缩脖子,不敢多言,只管在前面带路。
出了西门。
姜平一眼看去,全是被挡在城门外的乞丐,个个饿的只剩下一张皮,双眼丝毫精神都没有。
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一片居住地。
姜平还以为自己进入了原始社会,石头累积的房子,远远看去就像一座座的坟包。
小孩光着身子蹲在外面,大人个个黢黑,蔽体的衣服如同破布,人们几乎和原矿一个色。
看到姜平这么一个长的白净,穿着华丽衣裳的人走来,他们就像是被暂停了一样。
呆呆的看着他。
姜平亦是凝视着他们,有几户正在煮饭,釜中只见汤不见米,再添上几把苦涩的野菜。
这是北晋人民?
这就是北晋人民!
这就是特么的北晋人民!
姜平心中一股怒火正在燃烧,北晋人苦成这样,堆积成山的奏折里,竟然一个字都没提。
他们是无能为力,还是刻意回避?
姜平都替他们感到羞愧,看到一名几乎长成人的女子还没衣服穿,他急忙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
给她披上。
抬起头来,他衣裳就这么一件,可没衣穿的人有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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