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空母舰,是一种以舰载机为主要武器的大型水面舰艇,可以提供舰载机的起飞和降落。它是世界上最庞大、最复杂、威力最强的武器之一,是一个国家综合国力的象征。
航母编队,由防空导弹巡洋舰、防空驱护舰、核动力攻击型潜艇、后勤支援舰组成,是人类战争史上唯一攻守兼备的兵器!
一个完整的航母编队在补给充分的情况下,足以歼灭地球上一个小型国家。
5个完整的航母编队能够做些什么呢?
地球防卫局是准备教训不听话的印国?还是击沉屡犯错误的日国岛屿?
距离地球海军总基地越近,五星上将詹姆斯·夏师心中越忐忑不安,虽然他相信局长李默十分理智,但是权力往往会让人迷失方向,让人最终坠入黑暗之中。
这也是他对地球防卫局,这种拥有全球权力的机构,为什么会如此反感的原因。
“报告将军,小鸟号航母上发生机械故障,继续高速航行很可能会对航母造成难以修复的损伤,菲利波舰长请求降速航行。”舰队的传令官神色匆匆的报告,打断了詹姆斯·夏师的“畅想”。
降速航行他抬眼看向对面而坐的地球防卫局特使,以一种请求的语气询问:“周先生,您看”
“这种情况下,不如我们带领“艾森”号、“罗福”号、“林垦”号、“堵路门”号先期前往地球海军总基地。”
“就让小鸟号排除故障后再”
话音未落,周东板起脸:“将军!”
“绝对不行!局长的命令是五个航母编队,全部准时抵达。”
航母发生故障怎能如期抵达!
地球防卫局太不讲理了!
詹姆斯·夏师深吸一口气,压抑内心的火气:“特使阁下,一旦小鸟号在这汪洋大海中抛锚,你我都很难向李默局长交待!”
“何况,如果小鸟号继续高速航行下去,即使抵达基地,也失去了战斗力!”
“李默局长一定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情吧?”
循循善诱,晓以利害。詹姆斯·夏师相信李默局长绝对不会选择一个“撞了南墙不回头”的家伙,作为他的使者。
“不行!”
“局长有令”
“何况,地球防卫局需要的只是小鸟号,并不在乎它能不能作战!”
这位特使再次毫不容情的拒绝了他的请求。
心中暗叹“愣头青”的同时,五星上将詹姆斯·夏师也得到一个重要的信息,地球防卫局并不需要航空母舰的战斗力!
乘坐漂浮在蔚蓝海面上的豪华游轮,欣赏灯光璀璨下的轻歌曼舞,是一种人生享受;搭乘时速高达100节的航母,强忍惊涛骇浪带来的颠簸,身旁的彪然大汉们不时投来鄙视的眼神,则是一种完全不同的人生体验。
短短十天的大海航行,让周东暗暗下定决心,此生再不远洋。幸好,根据卫星导航显示,地球海军总基地已经不远了。
“呜呜”
贵宾室内,周东正躺在床上,强忍着胃部翻山倒海的感觉,耳边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汽笛声。
三长四短,是军舰进港的信号。这么快就到港口了么?
周东内心充满疑惑,登上甲板,发现五星上将詹姆斯·夏师正在两名军官的陪伴下,站在船头。
远眺海面,港口从地平线上隐约浮现。
前方不远处,一艘航空母舰冒着滚滚黑烟,在波涛汹涌中,向着港口的方向航行,刚才的汽笛声,应该就是它发出的信号。
冒黑烟这是库兹佐夫号航空母舰!周东瞬间认出这艘航空母舰的身份。
他虽然不是军事专家,也不熟悉各国的军舰,但眼前这艘自带黑雾背景的航空母舰,可是全世界独一份。
“库兹佐夫号航空母舰,竟然也来被召唤来了!”五星上将詹姆斯·夏师眼睛瞪大,一脸的不可思议:“它竟然还能动?”
航空母舰不能动,算哪门子军舰?
周东却瞬间明白詹姆斯·夏师的惊讶,毕竟这艘冒着黑烟航空母舰以喜欢抛锚著称。
库兹佐夫号航空母舰是一艘常规动力航空母舰,自建成后,由于各种原因,并未完全发挥航母的应有性能,在有限的活动中始终故障不断、黑烟滚滚,甚至连接坠机,年久失修已不堪重负,而经济压力又使几次大修最终以刷漆告终。
“地球防卫局需要这种棺材船做什么?”詹姆斯·夏师看到老对手的身影,言语中充满了厌恶。
在地球防卫局成立前,库兹佐夫号航空母舰曾是M国的眼中钉,它标志性的黑烟出现的地方,M国的各种舰船避之不及。
没想到两位争斗了一辈子的老对手,即将入驻同一个港口,听从同一个声音的号令。
造化弄人啊
詹姆斯·夏师脸色变得非常古怪。
事实证明,今天是这位五星上将的惊讶日。
“这这就是地球海军总基地?”
远处,一个庞大的军港跃出海平线,这位身经百战,数次在危急关头死里逃生的老将军,一脸的不可思议。
周东并没有因此轻视这位将军,毕竟他第一次来到这里时,表现得更加不堪。
地球海军总基地位于渤海湾中。
确切的说,渤海湾位于地球海军总基地中。
500多公里的海岸线上,大大小小的港口星罗棋布。
“地球防卫局把世界海军的家给抄了?”
当他看到港口内,整齐排列的航空母舰队伍时,嘴巴张大得几乎能塞下,那颗砸在牛顿头上的苹果。
足足十分钟,就在周东犹豫是不是需要请医务兵,来检测他的下巴时。
五星上将詹姆斯·夏师,发出一声惊叹:“上帝啊!”
“英国的‘无敌’号航母,法国的‘戴高乐’,意大利的‘加里波第号’,西班牙的‘阿斯图里亚斯亲王号,印国的‘维克兰特号’,巴西的‘圣保罗号’!”
可以一口气说出这么多航母的名字,周东不由赞叹:这老头的肺活量真好!
“天啊!”
“那是那是”
五星上将詹姆斯·夏师双眼放光,指着一艘停靠在岸边的军舰,再次发出惊呼:“那是韩国的‘独岛号’航空母舰。”
“太迷你了!”
“要把这种满载排水量不足2万吨的军舰,称为航空母舰,需要多大的勇气啊!”
“佩服佩服”
虽然航空母舰按排水量大小可分为大型航母(排水量6万吨以上),中型航母(排水量3-6万吨)和小型航母(排水量3万吨以下)。
但是在这位老将军的心目中,排水量低于2万吨的航母,在战争中发挥的作用,甚至比不上一艘巡洋舰。因为航母的战斗力与其搭载的战斗机数量密切相关,这就要求航母必须具备超强的承载力,必须拥有足够大的排水量。
但是,一艘真正的航空母舰的建造需要巨大的国力支持,于是,一些“虚荣”的小国,就把原本的巡洋舰改头换面,搭载几架飞机,就成了航母。
自欺欺人!
当五星上将詹姆斯·夏师的眼神,从“迷你”航母上,转到码头上时,脸上肌肉痉挛,眼睛凸起,极度惊恐:“那里”
“你们”
似乎一时之间,他竟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描述码头上发生的恐怖事件。
码头上,一艘银色的战舰,正在两只机械手臂的“摆弄下”,变得支离破碎。
“那是日国的‘日向’级直升机驱逐舰正在接受改装。”一个头发花白的青年,在十多位保镖的簇拥下,出现在甲板上。
“局长!”周东走上前。
“李默局长!”五星上将詹姆斯·夏师双目怒视。
“周东,任务完成的不错!”李默面带和煦的微笑:“你们先去休息吧,让我和詹姆斯·夏师将军单独聊一聊。”
“是!”
周东领命而去,保镖们四散开来,在这不远处警戒。
五星上将詹姆斯·夏师,指着正在被拆解的‘日向’号,嘴角哆嗦:“这就是你把这些航母召集起来的原因。”
现在,他终于明白地球防卫局为什么不在乎航母的战斗力了。
对于一堆废铁而言,唯一需要考虑的,就是废品站给出的价格高低,和会不会缺斤少两。
需要战斗力吗?
面对地球防卫局的局长,五星上将詹姆斯·夏师,竭力压抑内心怒火:“李默局长,你是不是准备把我带领的航母,也拆解掉!”
作为一名职业军人,军舰就是自己的家。
现在面前这位满头白发的青年,竟然准备强拆。五星上将詹姆斯·夏师,觉得有必要。让这位自大的局长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没错!”李默面色平静的看着,这位内心蕴藏着一座活火山的老将军:“地球防卫局决定拆解十五艘航空母舰、一百艘巡洋舰、两千架飞机。”
木已成舟,李默觉得已经没有必要隐瞒自己的计划了。
“为什么?”詹姆斯·夏师迷糊了,需要拆解的这些装备,几乎相当于地球全部战斗力的一半。
难道是自废武功,准备向外星飞船投降?
绝对不可能!詹姆斯·夏师旋即否定了这个想法。如果外星人允许地球投降,M国那些见风使舵的政客,早就举起白旗,变成带路党了。
李默轻轻走到船舷边,深邃的目光,看向波浪汹涌的海面:“我有一个小小的想法,需要验证。”
“想法?”
“为了一个小小的想法,就要毁掉这么多航母?”这是他听到过的最离谱的理由!詹姆斯·夏师一口老血涌上心头。
海风吹来,海港中遍布的各色旗帜迎风飞舞,发出阵阵声响。
李默转过身,脸上露出诚挚的笑容:“这个想法,也许是唯一保护地球免于毁灭的办法。”
“你!”
詹姆斯·夏师绝对不相信一个小小的想法,就可以挽救地球毁灭的命运。身为M国军队的高层,他知道地球防卫局之所以可以顺利的建立,并且囊获全球大权,最主要的原因是各国面对混乱的局面,一时竟没有任何应对的办法。
末日来临,每一个人都在劫难逃,死在警察枪口下和亡在外星人之手,有什么分别?
还不如趁着混乱,疯狂一把!
人们逐渐变成失去理智的野兽!
这时,救星出现了!
李默教授在第一届地球会议上,提出他也许有办法挽救地球免于毁灭,给了全球人类新的希望。
M国的高层和科学家们却不相信,因为在他们看来,面对高级文明的入侵,地球就像一只小蚂蚁一般,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
但是,他们发现,民众们竟然因为“李默的谎言”,重新燃起希望,社会秩序逐渐好转。于是地球防卫局才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被各国势力陆续接受。
现在李默教授竟然把自己的谎言当真了,甚至要为此拆掉自己的“家”!
五星上将詹姆斯·夏师顿时觉得,自己受到了愚弄。
他非常的认真:“李默局长,为了避免误会,我需要您把自己的想法,明确的告知我!”
虽然地球防卫局名义上掌控全球军权,但是并不等于它可以肆无忌惮的践踏各国的尊严!
“抱歉,因为某种原因,暂时无法把真实的计划告知大众。”李默嘴上说着歉意,脸上却没有丝毫内疚的表情。
双手一摊:“我并不愿意编一个虚假的理由,欺骗大众。”
“叔可忍,侄子不可忍!”五星上将詹姆斯·夏师面色赤红,口中蹦出一句野汉语。
“对于地球防卫局的命令,我这次并不能遵从!”
“我不能眼看着自己的航空母舰,被你们拆解成碎片!”
他站起身,准备走向舱门,通知附近航母返航。
李默长叹一口气,面色阴沉的挥了挥手。分布在周围的保镖们,立刻冲进船舱。
“你们不能唔唔”
听到舱内传来的惊呼声,他望着单调的天空,喃喃自语:“为什么没有一点信任呢?”
“为什么一定要我这样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