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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117

作者:一目尽是沧桑字数:6826更新:2022-03-13 21:07

客栈中,沧琅宗众人还在等待新人大比决赛。

每次晋级和切磋之间都间隔三日,好让参与修士们调整状态。

只不过小姑娘倒是没什么可休息,其他同筑基水平成年修士根本不是她对手,毕竟她从小到大陪练都是如谢君辞、齐厌殊这样水平剑修,普通水平新人在她面前实在不够看。

清清除了上台切磋,下台后便一直在玩乐吃东西,一点都不像是来参加大比,而像是出来玩。

只不过新人大比所在仙城因为她而聚集了许多过来观看修士,导致她不能出去,就只能天天窝在客栈里和少年一起玩——或者说是少年单方面被她欺负。

清清终于到了小姑娘最喜欢过家家酒年纪,楚执御今天被她扎辫子,明天被扑胭脂画眉毛,也就是少年脾气太温顺,全由着清清性子来,从来没有反抗过。

他不仅不能拒绝,还要在小姑娘‘威迫’下,委曲求全地喜欢她乱抹杰作。

少年整个人生无可恋,每日都在盼着清清赶紧决赛,好转移她注意力。

决赛前一天,客栈里仍然是热闹景象,两个小孩在一起玩,师兄们在旁边喝茶,齐厌殊在另一个房间里看书躲清静。

就在这时,谢君辞怀里玉牌响了起来。

谢君辞拿出玉牌,他看到上面显示文字,眉眼神情顿时温和了许多。

“哥,怎么了?”

走到自己房间,谢君辞关上门,他接通了玉牌。

随着玉牌那边佛子讲述,谢君辞嘴角笑容渐渐消失不见,他抬起头,瞳孔紧缩。

另一边,秦烬和苏卿容在桌边喝着茶,两个孩子在软榻上下棋,一副岁月静好模样。

就在这时,他们便看着刚刚出去谢君辞心魂不宁地归来,青年关门时候差点将旁边花瓶绊倒,和他往日沉稳样子截然不同。

“大师兄,你怎么了?”看着谢君辞样子,苏卿容还取笑他,“不会是和佛子吵架了吧。”

谢君辞一点开玩笑心情都没有,他下颌紧绷,神情严肃,看向二人。

“过来,去师尊那里,我有事要说。”谢君辞沉声道。

秦烬和苏卿容还以为佛子那边出了什么问题,二人放下茶杯,依言出了房间。

谢君辞在门边等着他们出来,他要关门时候,小姑娘灵巧地一下钻进谢君辞手臂和门板之间,她仰头好奇地问,“什么事呀,又是大人秘密?我能听吗?”

看着小姑娘可爱样子,谢君辞不由得伸手揉了揉她软嫩脸蛋,缓声道,“清清乖,你们先在这里玩。”

清清本来也没真指望谢君辞能告诉她什么,看着门关上,她又爬上软塌继续和少年玩棋盘了。

另一个房间里,师徒四人聚在一起,除了谢君辞,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着谢君辞沉重表情,秦烬挑眉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你怎么又摆出这副死人脸?”

谢君辞看向师父和师兄弟们,他欲言又止,在心中斟酌了一下,才继续开口。

“刚刚清韵联系我,他说清清哥哥,也就是那个虞松泽少年,其实在七年前被被长鸿剑宗救了。”他说,“清清在新人大比一鸣惊人,虞松泽在门派里看到投影,才知晓她被我们救下,所以……”

这话一出,众人顿时都震惊地抬起眸子。

“什么?师兄,你、你确定吗?”苏卿容说话都有些磕巴,“不会是弄错人了吧,那孩子当年不是死了吗,这……”

“我不知道。”谢君辞沉声道,“但从长鸿剑宗那里传来各种消息都都对得上,长鸿剑宗已经带人在来路上了,大概今晚会到这里。”

他看向齐厌殊,试探地说,“因为明日清清还要比试,我怕她分心,所以想着今晚我们先去见见那个孩子,若是无异话,等明天清清切磋之后再让他们见面……师尊,您觉得呢?”

齐厌殊沉吟许久,过了半响,他道,“那便先这样吧。”

双方都敲定了之后,就等着晚上先碰面了。

这下午几个时辰,便过得极其难熬起来。齐厌殊还好,他是师尊,心态和角度便和三个大弟子不同。

剩下三个师兄,谢君辞一声不吭,秦烬烦躁得直抖腿,苏卿容心神不宁。

“好事。”秦烬跟他们说,“清清现在年纪小所以看不出什么,可是她到如今都畏惧冬天和动物,说明她不仅没忘记小时候事情,而且还形成了创伤。在她有心魔之前便和兄长重聚,对她修炼上是好事。”

“对,好事。”谢君辞附和。旁边苏卿容则是连说话心情都没有。

师兄弟三人便又沉默下来。

真是奇怪。明明是一件大好事,可是除了最开始为清清感到高兴之外,为何在漫长等待当中,他们心情会越来越低沉,甚至有点恐惧呢。

三人都是百岁以上年纪了,却第一次觉得这个下午如此难熬。

他们便就这样面无表情地独自坐在其中一人房间桌边,死等,一动都不动。

中途念清还从别屋子跑过来看他们,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师兄弟三人不约而同地对她展露出笑容,等到小姑娘走了,三人又瞬间恢复到面无表情样子,好像连嘴角牵扯起弧度都有千斤重,是那么困难。

他们熬啊,熬啊,窗外天空终于从湛蓝变成黄昏,又从黄昏变成黑夜。

桌子上玉牌终于响了。

谢君辞拿起玉牌时候手滑了一下,第二次才拿稳,然后接通了玉牌。

“清韵,怎么样了?”他问。

“我们到了。”佛子声音不急不缓地传来,“仙城人太多,在城外见吧。”

师兄三人互相对了个目光,又去隔壁找齐厌殊。

离开时,他们给两个孩子在房间多下了好几层结界,里面出不去,外面进不来,另外还嘱咐他们好几句,这才出门。

念清很好奇师父师兄们到底一起要干嘛去,可是看他们神色匆匆,似乎很急样子,她便也听话地点点头,没有多问。

临走时大人们特地给两个孩子点满了一桌美食佳肴,有饭菜也有点心水果,就是为了集中他们注意力,让两人都乖乖不要拆家惹事。

正巧虞念清和楚执御都很爱好吃东西,清清喜欢吃糕点,楚执御喜欢吃肉,两个孩子坐在桌边,果然都忙着吃东西,别都顾不上了。

另一边,仙城外树林中,停靠着一艘飞舟。

宋远山为了能让虞松泽早日和妹妹相见,几乎是那边解开血咒,便立刻带虞松泽过来了,连门派都没回,所以长鸿剑宗来仍然是宋远山和沈云疏、虞松泽师兄弟。

此次同行另外一人便是佛子谢清韵。他恰巧既和长鸿交好,又和沧琅宗关系匪浅,所以正好最为双方媒介桥梁而来。

虞松泽在船舱里位置上坐着,他有些坐立不安。

虽然知晓今日并不见妹妹,可光是要私下面见她救命恩人、将她养大师父师兄们,就足以让虞松泽紧张了。

看到他无措,宋远山缓声道,“放松点,阿泽。”

虞松泽轻轻颔首。

这时,佛子忽然抬起眸子。

他淡淡笑道,“他们到了。”

谢清韵起身向着甲板走去,虞松泽立刻站起身,他胸膛起伏,稳定了一点,才跟在师父身后向外走。

在要走上甲板之前,虞松泽听到佛子说,“齐宗主,好久不见。这位是长鸿剑宗宗主宋远山,宋宗主,这位是沧琅宗宗主齐厌殊。”

宋远山笑道,“久闻齐宗主鼎鼎大名,今日终于一见了。”

虞松泽登上台阶,他抬起头,正巧和面前目光对上。

对面师徒四人丰神俊朗,各有千秋。

只不过他们俊美有一种锐利凌冽压迫感,又带着探究审视一齐看过来,那股威压让才刚刚金丹期虞松泽难以抗衡,一时间胸闷无比,心跳仿佛都被压下去几分。

宋远山看似随意地向前迈了一步,正好挡住那些视线,切断了虞松泽身上压力。

他笑道,“夜晚风寒,诸位为何不进船再聊?”

虞松泽走出来时候,沧琅宗也在观察他。

几乎在看到他正脸那一瞬间,师徒四人便已经能确定——这一定是清清亲哥哥。

兄妹二人气韵神似,尤其是眼睛,他们上眼型很像。唯一区别是念清眼睛更大,像是小鹿一样水灵。而虞松泽微微狭长一点,可光是刚刚青年抬眼那一瞬间,几乎和虞念清一模一样。

还有他们五官,虽说看起来虞松泽长相更偏男性棱角一些,而没长大清清还是个精致漂亮小娃娃脸,可是他们仍然很像,说不出像,兄妹二人大概有六分形似。

本来等待这个下午让师兄弟三人有些烦躁不安,可是当真见到虞松泽那一刹那,他们心却莫名平复了下来。

或者是这对兄妹长得太像,让他们爱屋及乌,也可能是心中石头落定,反而不再焦躁。

船舱中,齐厌殊、宋远山和佛子在桌边坐下,其他师兄弟都站在各自师父身后。

按理来说,两个门派之间交流讲究是你来我往。刚刚宋远山主动打招呼,齐厌殊应该有回应才行。可男人不过淡淡地点了点头,说了句‘宋宗主’,就不搭茬了。

如今两边坐好,怎么也该齐厌殊先开口介绍一下自己徒弟,可是他仍然没有反应,若是在仙盟里,便是很不给面子表现了。

宋远山早就被打过两次预防针,鹤羽君跟他说过一次,刚刚佛子也说过一次,都说齐厌殊性子有些孤傲,让他多担待。

其实就算他们不说,宋远山也不会往心里去。齐厌殊当年可谓是年少英才,明明没有任何血脉或特殊体质,却仍然不到四百年就修至渡劫期。

只不过当年与这个消息同出是他被玄云岛逐出重大事件,导致修仙界许多修士可以正大光明地不认可齐厌殊天分,而大肆猜测怀疑他就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手段才被玄云岛逐出,也成了被默认合理事情。

那时宋远山却不这么想,若是用特殊手段就能四百年渡劫期,那修仙界岂不是无数人抢破脑袋也要去试试?不论齐厌殊如何修炼,又得到了什么造化,都无法抹去他可怕天赋。

有天赋人一般都性格古怪,面对齐厌殊不给面子,宋远山只是笑笑。

他主动又打破沉默,开口道,“我们同为剑修,就开门见山,不说那些场面话了。这是我大徒弟沈云疏,旁边这个是我小徒弟,虞松泽。”

虞松泽上前行礼。他不仅敬了齐厌殊,还格外对谢君辞,秦烬和苏卿容师兄弟三人也都一一庄重地行过礼。

齐厌殊看了他一眼。

原本想问题在真见面之后,似乎都没有问必要了。

若是其他门派收虞松泽,或许沧琅宗还要怀疑一下会不会有人故意假冒,可是给虞松泽引荐人是佛子谢清韵和长鸿剑宗宗主,他身份真实性便已经不必再验证。

在那么困苦环境,能将一个三岁幼童教得那么好,她哥哥自然也要是个很好孩子才对。

如今亲眼看了虞松泽本人,也能看得出他干净纯粹,合沧琅宗对念清哥哥那些想象。

齐厌殊一向干脆,他收回目光看向宋远山,开口道,“念清明日最终大比,怕她分神,所以没告诉她。等比试结束,就安排他们相见。宋宗主有什么意见吗?”

他话本来是寻求宋远山想法,可是这话说出来,莫名便有一种发号施令感觉。

宋远山淡淡笑道,“没什么意见,挺好。正好我们也能亲眼看看念清风采。”

他这样将小姑娘称呼为念清,虽然其实很正常,可是齐厌殊仍然莫名心中一顿,不太喜欢。

转念一想,既然宋远山小徒弟和自己小徒弟是失散多年亲兄妹,他这样叫清清也无可厚非,或许是自己敏感。

齐厌殊点点头,便道,“那明日再见吧。”

沧琅宗一行来去匆匆,齐厌殊都没场面话地介绍一下自己三个徒弟,只不过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

送走四人后,一向少言寡语沈云疏忍不住开口道,“他们真对那女孩好吗?”

从外人角度,怎么都看不出沧琅宗师徒能有柔软温和一面,倒是都冷冰冰,像是四块冰疙瘩。

谢清韵含笑道,“沈小友放心,他们对她非常好,我亲眼见过多次。”

长鸿剑宗在来路上一直在和佛子探讨有关前世和鹤羽君事情,其实才讨论到一半,可如今到了仙城外面,师徒三人都没有聊正事心情,谢清韵也就暂且不提。

他说,“鹤羽君建议可以尝试,实力强大修仙者本就有通天感机遇。有些情感是天命也抹不去,若宗主前世真和清清是师徒,心有执念,那今世多多见她,多被刺激,或真有可能想起来。”

宋远山想想刚刚自己只是叫了一声念清,齐厌殊就冷冽三分目光,他苦笑一声,“只能借佛子吉言了。”

第二天,新人大比决赛。

场地上围了黑压压数不清无数修士,他们今日都是为了同一个人而来——横空出世十岁天才女童,郁清。

看着一个小女孩使出原本只能在高境界师兄师姐、甚至是师父身上看到完美高境界剑法,实在是让人移不开目光。

若是第一日时还有人看轻她,因为被和小孩子分到一组而暗自庆幸话,如今决赛场景却是变得截然相反。

最后剩下四个修士,两两对决后,在胜者间决出最终拔得头筹修士。

抽到和虞念清一组那个成年修士,看到自己签时顿时苍白了脸,好像还没上场,就已经觉得自己输定了。

结果自然也如他所料,筑基期成年修士在小清清面前完全不是对手。

当虞念清在台上愈战愈勇时候,人群中,长鸿师徒三人都怔怔地看着眼前小姑娘回不过神。

虞松泽终于亲眼看到妹妹,看着她在离他那么近地方大放光彩,他看着看着眼眶便湿润了。

他不是在做梦,这一切,这一切都是真……

试炼台上,小女孩轻松地赢过了第一个人,又是以干净利落方式。她这边结束之后,另一场还难舍难分地打了半个时辰。

他们打架时候,清清便坐在台边,大眼睛一眨不眨地一边专注看着他们切磋,一边吃花生。

刚刚还在被小姑娘实力震撼修士们看到这一幕,又不由得露出长辈式笑容,觉得她可爱。

却不知只有系统听到了可爱清清心里话。

“黑衣服那个修士会赢。”清清稚声说,“不过我已经想好怎么打他了。”

然后可爱地吃下了最后几粒花生,轻描淡写像是来出游。

人群中,看着她样子,宋远山也轻轻笑了。

“这孩子真聪明,机灵着呢。”他说,“你妹妹把对手已经看穿了。”

虞松泽光是看着妹妹就忍不住想哭,光是抑制自己情绪便已经耗费了大量精力,都没来得及注意到她在做什么。

经过师父提醒,等到最终决赛时,虞松泽勉强将注意力从清清身上分出来一点,而去注意她比试。

结果,小姑娘果然三招便赢下了大比——旁观过对手比赛后,正好省去了她观察对手浪费时间,干净利落、看似简单,实则三剑都落在对手最薄弱处。

刚刚还能和别人缠斗许久黑衣修士手忙脚乱,虞念清意识和剑术都在他之上,并且极其刁钻,根本不给他任何调整自己状态,还没反应过来,便迅速地输了。

他跌在地上时候,外面已经响起了山呼海啸欢呼声。

黑衣修士爬起来,他对这个年纪才到自己零头小女孩抱了抱拳,而后道,“小友确实厉害,我输心服口服。”

念清进攻时像是个危险小豹子,收了剑,便又恢复了平时性子,有点腼腆地说,“道友过奖了。”

听着小女孩软糯声音叫自己道友,黑衣修士一时有些绷不住,嘴角荡起笑意。明明是输家,可下台时候却忍不住笑容。

如海般欢呼声四面八方涌来,虞念清抬起头,有些稚嫩又新奇地怔然看着这一幕,看着黑压压人群都在向自己鼓掌和叫好。

“他们好喜欢我呀。”她小声和系统说。

“因为清清很优秀。”系统道。

虞念清下了台,负责维持秩序修士们恭喜了她之后,旁边有人各自端上此次大比奖品。

其中有低阶丹药,有灵草,还有低阶武器之类,获得胜利修士额外能得到助力破境金丹期丹药,除此之外她还可以在其他奖品里选一个,其余以此由二三四位选择。

念清看了看,她说,“奖励我就不要啦,我就是来切磋练手。”

“这……”端着奖品修士不由得看向彼此。

那么多修士削尖脑袋地赢得修仙界各种比试,不就为了夺得一颗丹药,或者是一件不用花钱法宝吗?还第一次见到有人取得胜利却不用。

只不过看看小姑娘身上高品阶材质衣裙,再看看她身上一看就价值不菲储物戒指、还有不知何用手镯、玉佩……

哦,对了,她是沧琅宗弟子,位居排行榜第一沧琅宗自然不差钱了。

“小友真要放弃奖励吗?”修士又确定了一次。

清清点了点头。感觉到身边人越来越多,她抬眼看看,确定是师兄方位,便灵巧地一溜烟穿过人群,来到了谢君辞身边。

谢君辞握住小女孩手,师兄妹二人消失不见。沧琅宗来无影去无踪,只留下还未停止沸腾大比现场。

原本每次切磋之后,师兄们都会带着念清绕一圈,确定没人跟着之后,在悄无声息地回客栈。

可是这一次,谢君辞带着她在天上飞,转来转去却没有回客栈,而是向着城外飞去。

“我们不回去了吗?”念清仰起头,她疑惑道,“其他人呢。”

谢君辞喉结滑动。

他们在树林里落下,小女孩便察觉到谢君辞握着她手愈来愈紧。

而后,骤然一松。

谢君辞低下头,他勉强笑道,“清清,你看那是谁?”

虞念清抬起眸子,她看到一个人从树后走出来。

他眉眼带着天生温润柔和,眼角泛红,似乎刚刚哭过。他们对上眸子那一刻,他眼眶似乎又要泛红。

“清清。”虞松泽尾音带着些微哑,他注视着面前呆在原地小女孩,声音中多了些哽咽,“清清,你还……还记得我吗?我是哥哥。还记得哥哥吗?”

来路上,虞松泽最害怕可能性,便是清清不记得他了。

他们分别时候,她才三岁,那么小年纪,七年过去了……她会不会已经忘记他了?

可是没关系。她还活着,他们都活着。

哪怕忘记了也没关系,他已经不奢求那么多了,这已经是他想过最好最好结果。

但真面对面这一刻,虞松泽看着妹妹稚嫩面庞,他心却还是不由得拧着痛。

虞念清呆呆地看着他,一时间无法动弹。

“可是……”她很小声很小声,像是怕惊到什么一样,轻轻地说,“哥哥在地下睡觉呀。”

虞松泽真要落泪了。他哽咽道,“清清,我没死,哥哥没死。哥哥活着来找你了。”

念清下意识抬起头,看向谢君辞,谢君辞微微颔首。

她再一次看向青年,眼泪后知后觉地涌了出来。

她再也抑制不住,她腿像是长了翅膀一样向着他跑去,在意识回笼之前,虞念清已经一头扎入了熟悉怀抱。

那个怀抱温暖,可靠,似乎还仍然带着那漫长冬日冷冽寒气,是她年幼时所有安全感,是她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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