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次制作开始。”
“上次和面时出现的细微动作问题要注意。”
“烘烤时间,九分五十九,我需要精确到毫秒。”
“温度的误差不能超过度。”
猩红的三勾玉写轮眼高速转动,洞察之力被鼬利用到极致。
任何一个微小的细节,都无法逃过他的双眼。
他,要倾尽全力,给凛制作一个目前最完美的生日蛋糕作为礼物。
房间外。
“富岳,鼬那孩子已经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两天了。”
美琴的小手绞在一起。神色很是担忧:“这两天除了吃饭的时间会出来,别的时候都一直在里面捣鼓,也不让我们看,儿子是不是有自己的小秘密了。”
“安心,美琴。”
伸手轻抚妻子的背部,安抚她略有些焦躁的情绪,富岳一脸淡然。
要是连儿子做什么都搞不清楚,那他也没必要继续担任宇智波族长兼警务部部长一职。
“还记得我昨天跟你说凛即将过生日的事么?”
“当然知道,我这两天还特意用空闲时间,亲手给凛织了一条围巾。”
说的凛,美琴没由来的来了力气,话语多得仿佛说不完。
“所以……”
富岳给了一个眼神,两人夫妻多年,美琴立刻明白了过来。
“咿呀,我们家鼬终于知道用心了,不过,单单这样可不行,还要想办法让凛得知才行。”
她单收托在下巴上,眼底划过一抹狡黠。
一个人的默默付出不叫付出,只有对方知道,才算是真正的付出,才产生了价值。
真正的付出,是不求回报的,可她一个做母亲的女人,又怎么舍得看自己孩子总是在背后一个人默默承担。
“等会,我们俩为凛准备的贺礼,一起让鼬带过去就好。”
富岳将准备的卷轴推到美琴身边,示意她用礼盒装好。
“原来你也知道女孩过生日时,应该给她送点礼物啊。”
听见边上人语气的变化,他诧异得抬起头,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去年……”美琴语气委屈巴巴的,活像个受了气的小媳妇。
不,就是个受了气的小媳妇。
“去年?”
宇智波大族长脸上一派茫然。
直到看见妻子手指对着礼盒一戳一戳的,他神色浮现些许无奈。
“美琴,我们都老夫老妻多少年了,礼物什么的……”
瞧见妻子愈发委屈的小眼神,富岳失笑得摇摇头,眼底闪过爱怜之意,身上轻轻拂过她的长发。
“好好,我知道了,下次也给你过一次难忘的生日。”
夫妻俩旁若无人得说着一些悄悄话,完全没有注意到,后方房门不止什么时候已经被从里面打开。
站在原地等了片刻,见自家父母有说有笑,压根没有在意自己,鼬轻轻得咳了一声。
美琴的脸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红晕,快速推开富岳,起身假装忙活起来。
“嗯……鼬啊,你出来了。”
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好似此前任何事都未曾发生过一般,富岳淡淡开口:“马上出门的时候,把我和你母亲为凛准备的生日贺礼一起带过去,这也算是我们家的一份心意。”
闻言,鼬的目光落在桌面上两个早已包装好的礼盒。
“好的,父亲大人。”
恭敬得回复了一句,鼬分出一个影分身,拎起父母准备的两个精美礼盒,自己则回到房间,捧起比他人还高出半截的超大号礼盒包装。
“我出发了,父亲大人。”
出声道别,鼬向门口玄关走去。
“等等……鼬。”
即将出门的一刻,身后陡然传来父亲的声音,他疑惑得想要回头时,下一句传来。
“今天晚上聚会,好好和你的朋友庆祝一下吧,想晚点回来,或者明天回来,都由你自己决定。”
话语再度严肃了不少。
“但是,鼬,一定要注意,忍者的三禁!”
“请放心,父亲大人!”
这一次,鼬的回复,掷地有声,中气十足,与以往,完全是两幅模样。
……
街道上,清秀可爱的黑发男孩单手拎着一个造型精美的布袋,满脸的不耐烦,自顾自向前行走。
边上,脸上有六撇胡须的黄发男孩围在他身边上蹿下跳,问东问西,即使手上还提溜着两个箱子,仍然没有半点安静的意思。
“你烦不烦啊,一路上重复的问我这些问题,我说了不想回答,就是不想回答。”
小佐助再也忍耐不住自己的脾气,朝边上的鸣人大吼了一句,周边路人目光下意识得扫来。
注意到这些行人的视线,佐助才想起来自己在外的一举一动,代表得也是宇智波一族,狠狠瞪了鸣人一眼,一甩头,率先向前走去。
挠挠头,鸣人完全没搞懂这个人为什么要生气,但很快就追了上去。
从男孩为他出头,买下牛奶和泡面再跟他交换时,他就已经把这个同龄人当成了自己的朋友。
体会过太多太多恶意或漠视的他,格外珍惜每一个没有把他视为怪物、妖狐小鬼的‘朋友’。
又向前走了一段路,来到一处小巷内,小佐助再也按捺不住,见周围无人,直接将父亲教导的宇智波一族礼仪抛之脑后。
“你一直跟着我干嘛,我很烦你。”
小脑袋高高扬起,骄傲的向一只小孔雀。
“你再跟着我的话,我会让你知道,宇智……我家体术的厉害!”
挥舞起另一边没有拎任何物品的小拳头,似在告诉鸣人,自己是认真的,没有说谎。
“可是………
虽然不知道你要去哪里,但我并没有跟踪你,我只是暂时跟你同路,前进方向一致。”
鸣人眼神向小巷前方示意了一下,他没有发现,小佐助耳根子后方,染上一抹红霞。
“同……同路,同路你就早说嘛。”
语气软化了些许,小佐助结结巴巴得回了一句。
他知道自己错了,可高傲的宇智波一族基因,让他硬是梗着脖子,死活不认错。
“哼,总之,我不想跟你一起走,也不想跟你说话,从现在开始,我希望我们只是普通路人关系,不要有任何交流。”
心虚得声调高了一些,他放下挥舞的拳头,加快速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