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元子号称地仙之祖,与三清平辈论道,这仙府自然是不那么好闯的。
俩人距离五庄观还有十里地,便一头撞上了护山大阵,期间倒也不甚凶险,最外层是一道迷阵,俩人兜兜转转好几天,好不容易出来了,却是在山下。
看不懂阵法,这可怎么办?
下一瞬,体验选项弹出:
【黄花观蜈蚣精】、【雷音寺黄毛貂鼠】、【五庄观小徒明月】
前两个压根儿没拿正眼看,一个穷逼,另一个不过是偷喝了灵山的清油,有了观音莲池珠玉在前,灯油算什么?
但一看第三个选项,白岳顿时乐得翻了个跟头!
正愁没人教,天上掉下个粘豆包。
萝莉,终究是爱我的!
白晶晶掩口一笑,羞羞的道:
“岳哥哥,我今天很漂亮么,你这么高兴?”
这下尴尬了!
白岳轻咳一声,假装色眯眯的绕着她转了一圈,还抬起骨爪擦了擦并不存在的口水,砸巴着牙床,说:
“漂亮,漂亮极了……只是……”
白晶晶羞得就要捂脸,听到“只是”,又放下玉手问道:
“只是什么?”
白岳抬起骨爪,在胸口比划了一下,嘿嘿笑道:
“这个地方,还是太小了些……”
“咦~”
白晶晶面红耳赤,捂着脸跑了。
要那么大干什么?
过了大半天,白晶晶才换了身衣服,像只小兔子一样,怯怯的走进来,没话找话:
“岳哥哥,你想到闯阵的法子没有?”
白岳瞥了一眼,果然那小山包又鼓了鼓,似乎察觉到白岳的眼神,白晶晶羞涩的侧过身子,偷眼看了看,又挺直腰身。
这妮子,太可人了!
白岳暗笑不已,神神秘秘的说:
“主意倒是有一个,不过你先得到我芥子空间里躲一躲,可别嫌气闷,明天再出来玩儿,好不好?”
白晶晶往前挨了挨,怯怯的说:
“岳哥哥,里面黑不黑?”
“进去就知道了!”
白晶晶但觉眼前一花,已经身处一丛莲花之中,抬眼一看,便是好多乱七八糟的莲叶、莲藕,还有两滴净瓶甘露她曾喝过的,空中悬着一颗硕大的金色妖丹,艳艳红唇顿时变成了一个“O”:
“岳哥哥,这……”
等了许久,白岳并没有回答。
便从莲叶上走下来,搬过一根根莲藕,一朵朵莲花,一片片莲叶……
整整齐齐的码放在一旁,最后将那剩下的两滴净瓶甘露捧过去,放在最上面一朵莲花的花蕊上,走到一旁看了看,微微一笑:
“这不是好多了么?”
被她这么一整理,好像整个芥子空间似乎都大了一圈,一切都井井有条,看上去舒服多了。
白晶晶却再也没看这些“宝物”一眼,远远的找了一块空地席地而坐。
五心向上,物我两忘,竟开始修炼了?
白岳收回神识,自语道:
“果然没看错人啊,这白晶晶……太不像妖怪了!”
镇元子辈分极高,门下出的散仙,也不计其数。
如今还有四十八个徒弟,其中四十六个都已得道,唯独两个小的寿元还轻,道法不精,尚未渡劫。
一个唤做清风,一个唤做明月。
清风只有五百二十岁,明月才四百二十岁,因幼时就吃了人参果,故而数百年来容颜未改,仍然是童子模样。
镇元子是得道的仙人,教徒弟们也讲究个顺其自然,并不注重修炼,却先教他们道法修心。
待领悟了道法全真,才教他们炼体之数。
清风、明月自幼上山,性子跳脱,也不爱打坐,数百年匆匆流逝,清风只到合体期,明月却卡在分神期好几十年了。
镇元子看在眼里,也不着急,反正寿元无穷,急个什么?
两小只便随众师兄学文法礼仪、讲经论道,习字焚香,闲时即扫地锄园,养花修树,寻柴燃火,挑水运浆……
每日如此!
这些白岳自然不知道,现在他把明月鸠占鹊巢了!
俩人正在担水,明月忽然身子一僵,那扁担带着清风一个趔趄,水桶翻到在地,打湿了清风的鞋子。
“明月,你发什么呆?”
清风气呼呼的说。
白岳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小娃娃,梳着个朝天髻,倒是眉眼俊俏一个小正太,于是笑道:
“清风?”
“干什么?”
“清风?”
“是我啊,怎么了?”
“清风……”
“你有病啊!”
逗了一会儿清风,见他气急败坏要去告师父,忙拦住他说:
“清风,你馋不馋人参果?”
清风气呼呼的说:
“不馋!”
“怎么能不馋呢?”
“那东西吃着又没什么味道,长得还跟婴儿似的,看着怪瘆人,有什么好吃的?”
“傻孩子,那可以添寿哩……”
“我看你才傻了,入门的时候师父不是赐过一枚么,你要活到四万七千岁才死啊……着急添什么寿元?”
“可我……就是想吃……”
“馋猫儿,那你找师父讨去!”
“怕师父不给,咋办?”
“嘻嘻,不给你多正常啊,想什么呢?”
“……”
俩人说说笑笑,又回去打了水,不一时,来道观前。
见那松坡冷淡,竹径清幽,山门左边有一通碑,碑上有十个大字:
万寿山福地,五庄观洞天。
清风头也不抬,扯着扁担就走,白岳只好随他一齐进去,又见那二门上有一对春联:
长生不老神仙府,与天同寿道人家。
一众师兄皆在房中修行,院内并无闲人,清风皱眉道:
“明月,你等我一会儿,我先去换双鞋。”
放下扁担就走,白岳跟在身后。
俩人一前一后进了一间道房,里面收拾得干干净净,桌上道书、笔墨也摆放得整整齐齐,这清风还是个整理癖啊?
他在一旁换鞋、洗鞋,白岳自顾自的走过去,翻起一本道书,看了两眼随意仍在一旁,又将几支毛笔拿过来涂鸦……
清风换了干爽的鞋袜,将洗干净的鞋袜晾起来,这心满意足的转过身,就看到桌上一片狼藉,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叫道:
“喂,明月来捣乱的吗?”
气呼呼的赶过来,劈手夺走他手里的毛笔,一丝不苟的捋成一个尖而,轻轻放回笔山,又整理道书,擦拭桌面,忙得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