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他的孩子,必有大麻烦!”
青衣人力阻这件事。
他更了解昆仑的可怕。
有几尊老东西,可还没死呢!
昆仑寒潭中,被冰封的老古董,寿元虽然都走到了尽头,可是一旦被人唤醒,依旧有一战之力。
千羽若水的决定,显然是不明智的。
十六号神谕宫把宁北带到这里。
已经是极限了!
若是动了宁北的后代,恐怕很多老东西都不会愿意。
宁北的长子,那个一岁的小不点,出生便是先天绝巅境,暗中不知道多少老家伙觊觎着,知道这个小不点长大后,绝对不弱于他父亲宁北王。
成年后,便又是一尊小北王!
宁北若有闪失,子嗣为后,必能继承其父的意志。
此刻,千羽若水罕见犹豫了。
她忌惮昆仑山。
同样也忌惮天山。
至于蜀山,若是那尊老剑仙死了,也就罢了。
若是没死,那可真是大麻烦。
蜀山那尊老剑仙,恐怕能斩大神官。
底蕴太可怕。
千羽若水蹙眉说:“千年之期即将到来,他为神主后人,若不能为神谕宫所用,到时必然会成为神谕宫前往外界的阻力。”
“我了解他,动了他的孩子,十六号神谕宫承受不起代价。”
青衣人这道精神意志,曾经很猥琐的在宁北灵窍内很久,知道了宁北很多事情。
宁北身上有大因果!
动他一人,牵动全局。
他一人背后,近乎站着华夏所有老东西。
宁北被誉为华夏之子,冉冉启明星。
绝对不是儿戏。
宁北若是发狂,能请动的老神仙,可不止一两尊。
青衣人低沉道:“他为昆仑少主,若是发狂,血祭一战,必能惊动昆仑,昆仑等了千年,才等来这样一位少主,昆仑为了保他,纵然是请出底蕴存在都在所不惜。”
“你我年轻时期,受恩于昆仑,应该更清楚那边的恐怖。”
“昆仑的底蕴存在若是苏醒,打崩十六号神谕宫,不是难事,千年之期到来,南极三千神虚门户,孕育三千神谕宫,暗合三千大道,你十六号神谕宫,又何必伸头做出头鸟!”
青衣人在力劝,也是在阻止这件事。
宁北身上的因果,仅凭千羽若水完全惹不动。
当初在一号废墟中,青衣人看到宁北到来,就知道这个家伙是个大麻烦,敷衍几句后就把宁北撵走了。
他一号废墟,可不想做出头鸟。
华夏武道衰弱。
可那里是华夏。
全球武道起源之地。
诞生过无数伟岸人杰。
一个族群,一个国度,一个文明,数千年历史中,诞生过那么多伟岸大人物,你敢说那些大人物,没有留下庇护族群的底蕴手段?
那些大人物的智慧,可不是普通人能想象的。
历代先祖,只要站在巅峰,考虑的已经不是一己私利,想要庇护的可不是一两人,想要培养的可不是几名天骄。
他们想要庇护的是整个族群,想要华夏一族昌盛万载而不衰。
先辈们都是这样想的。
时隔数千年,宁北这代人也是这样想的。
这便是继承先辈之志!
护我华夏千载!
佑我族群万年。
永生不衰!
此刻,在神谕宫这座宫殿内。
千羽若水蹙眉说:“诸多事情,终究要试一试,小璇,你让人去做,莫伤那孩子分毫,平平安安带过来。”
“若水!”
青衣人脸色难看。
叶璇没得选择,只能去联系外界的神明后裔,找机会把宁北的孩子掳走。
神谕宫的宁北,对于这件事全然不知。
纵然是宁北,恐怕也想不到,十六号废墟的主宰势力神谕宫,竟然下作到这一步,对一个一岁的孩子下手。
华夏,汴京市。
宁家庄园。
一座幽静的庄园中,柔软的草坪上,一对孪生兄妹,宛如瓷娃娃那般,在草地上玩闹打滚。
哥哥幼年而有三分稳重之气。
妹妹懵懂无知颇为好奇,肉嘟嘟的小手不断抓向蝴蝶。
陪伴两名孩子的人,却都是亲人。
宁沧澜和秦蕙兰夫妇陪着一位年迈老人,正是苏家老太君。
近两年,苏老太君苍老的很快,不过有灵药调养身体,身体倒也硬朗,百病不侵。
苏清荷满脸柔情,坐在草坪上,看护着自己的孩子。
旁边的西装青年正是苏清昊,看着阔别多日的妹妹,轻声说:“在京都的这两年,你瘦了不少。”
“还好了,大宝,过来叫舅舅!”
苏清荷让儿子过来,对苏清昊喊舅舅。
才一岁的小男孩,回头看来,稚嫩喊了声:“舅舅!”
“舅舅!”
小女孩脚步蹒跚的,一点也不怕生。
苏清昊开怀大笑:“哈哈,两个小不点,过来让我抱抱!”
苏清荷在旁,轻声问:“这两年家里都还好吗?”
“家里你不用操心,奶奶有我照顾,家里的生意也蒸蒸日上,苏家的生意没人敢抢,货款也没人敢拖欠。”
苏清昊弯腰抱起两个孩子,一手一个,满是疼爱之色。
殊不知,苏家的生意没人敢抢。
皆是因为宁北和苏清荷!
一个是年少虎踞北境八千里的北凉王,麾下弟弟们,分掌天下权。
另一个苏清荷,当今华夏文运之女。
苏家背后的人物,无人惹得起。
天下二十三省,但凡有点门路的财阀,和苏家做生意,谁敢起歪心思?
弄不好就会惹来大祸!
不过很多做生意的人,都很愿意和苏家合作。
原因无他,和苏家合作的项目,基本上都是顺顺利利的,不会有任何麻烦。
无人敢为难!
所以苏家日益壮大,是可以预见的事情。
苏家若想进军京都,京都的豪门望族,想要巴结的人恐怕都不知道有多少。
所以宁、苏两家在汴京,基本上就是真正的豪门。
谁敢得罪?
苏清昊在旁突然问:“宁北还在忙吗?”
“爸爸也不回来看看我。”
提起宁北的名字,苏清昊怀中的小女孩,眼睛顿时红了,肉嘟嘟的小手揉着眼睛,眼泪在眼眶打转。
孩子从出生就没见过她的父亲。
苏清昊看的一阵心疼,隐隐有些怒意说:“宁北到底在做什么?以他的权势,在华夏恐怕早已能一手遮天,他还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