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恐怕彼此都清楚。
先前暗桩差点内讧,被宁北一语呵斥,姚卿直接怂头怂脑的不吭声了。
姚卿是不是北凉暗桩。
估计全场八成以上的各国代表,心里面都有数了。
所以没人搭理姚卿这个铁憨憨。
偏偏天空上的宁北,淡然轻笑道:“我北凉儿郎的气血,不可借用,容易伤身,所以只能借用在场其他武者的。”
“你们若不准,宁某只好强取,顺便再唤一唤,看能不能把诸位的命取走。”
宁北灿烂一笑。
顿时,所有武者心中恶寒。
华夏的北凉王,就是个十足的狠人。
更是一个小疯子!
第九帝国的武者怒骂道:“你这个疯子!”
“我疯狂的时候,你还未见到,当年我十二岁时,北境八国百万大军压境,欺我北凉,杀我儿郎,那段时期我才是最疯狂的,只要是北境八国之人,只要敢踏足我北境半步,不论老幼妇孺,鸡犬牛羊,我一律杀之!”
宁北唇角微扬,勾勒出一丝浅浅笑意。
这番话却让第九帝国的武者,不寒而栗。
所有人似乎都明白了,这尊宁北王在等机会,意欲干掉所有人。
北境的王,不畏杀伐!
今天,全场武者若是不肯借用气血,宁北便动用唤灵诀,唤一唤这些人的命。
所以百国武者的气血,借还是不借?
顷刻间,整个观战席位上,足足过百人的气血,离体外放而出。
他们皆是绝巅!
舍弃浑身气血,借宁北王一用。
若是不借,气御万剑的宁北王,若大开杀戒,谁人可挡?
要知道华夏武者代表团,来的人可不止一尊宁北王,更有九五绝巅现身。
一旦场面脱控,发生乱战,百国武者皆难逃凉刀的屠戮。
全场识趣的人,不在少数。
百名绝巅的气血,蜂拥离体而出。
无一人是北凉的儿郎。
北凉儿郎的气血,不可借用。
宁北欺的就是这些境外蛮夷。
在气血汇聚这一刻,会场无数绝巅的脸色,陡然间苍白无比,浑身气血被唤灵诀引导着取走。
这可是过百位绝巅的气血。
气血汇聚于天空,足足过百万纳!
这等恐怖的力量,能摧毁整个会场。
更能杀绝所有武者。
宁北做事,还没这么丧心病狂,更不会给人落下把柄。
百万纳气血浩浩荡荡汇聚于天空。
阿米尔德林恐惧了,惊恐道:“邪术!”
“从来还未有人,敢说唤灵诀是邪术。”
宁北双手握剑,剑身已进赤色护罩六分,周围借来的气血力量,汇聚于双手长剑之中。
禁术裂天全开!
百万纳气血不断凝缩,注入赤色长剑当中。
整把赤色长剑,隐隐流露出一股凶威。
纵然是七星绝巅,乃至八府绝巅,都感受到一股刺骨的寒意危机。
宁北的手中剑,汇聚了太强的力量。
“破!”
宁北双手持剑,剑身突进。
一剑破了赤色护罩。
剑锋突进,破开阿米尔德林的胸膛。
一剑即将穿心而过。
观战席上,传来惊怒吼声:“竖子,尔敢!”
轰!
震耳发聩的吼声过后,继而是一尊恐怖的威压。
八府绝巅的威压,席卷天地间。
一尊八府绝巅,气血最低64万纳,最高气血128万纳。
这尊老东西的气血,绝对过百万纳!
八府绝巅现身。
无疑是震慑!
更是阿米尔德林的长辈。
宁北冷看一眼,左手持剑,悍然杀去。
“不,师尊救我!”
阿米尔德林独眼流露出惊恐之色。
他不想死!
身为六道绝巅,还能再活数百年。
他不想死!
可是,宁北岂会给他活路。
百年前,杀宁氏一族三人,那都是宁北王的族人。
为此,宁北不惜夷他三族。
所以怎么可能给阿米尔德林活路。
宁北一剑将其穿心,剑锋掠过,一剑将人分为两截。
一剑斩杀六道绝巅。
全场无人不惊!
宁北王的实力,真的过于恐怖。
去年的他,才在台上之巅,成为绝巅武者。
如今,仅仅过了一年,他便具有斩杀六道绝巅的实力。
同辈之人,几乎无人能与其比肩。
偏偏这一刻,那一尊八府绝巅出手了。
是一尊皮肤古铜色的老头,满头黑发,脸上满是怒容杀气,本意出手阻拦宁北。
可是没想到,宁北毫不留情,一剑杀了阿米尔德林。
代表台上,谪禾眼神流露出冷光,漠然道:“擂台之战,外人插手者,杀无赦!”
“谪神将,宁北借用外力,汇聚百位绝巅气血,击杀了我的爱徒,算不算违规?”
黑发老头满脸怒气。
谪禾平静道:“华夏唤灵诀的特殊性,暂时无法界定他是否违规,若你第三帝国有异议,我可以召开裁决会,前提是你不可登台,你若登台,形同对我的挑衅。”
谪禾的话,形同于警告。
黑发老头敢登台吗?
他阴冷道:“那就召开裁决会,我倒要看看你们百国代表是什么态度。”
话语落下。
宁北眉头微皱,一心想要尽快结束全球武者峰会,就是因为代表台上的北凉暗桩,是在太多了。
一旦暴露一个,基本上是拔出萝卜带出泥。
其他人回到各国,都会有麻烦,将会受到严查。
宁北负手轻声道:“区区八府绝巅,斩你又有何难,登台一战!”
一句话把全场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
谪禾和萧裕对视一眼,都明白军主宁北的想法。
北凉暗桩的身份,绝对不可暴露。
黑发老头眼神浮现杀意,内心绝对是想杀了宁北,依旧谨慎低沉道:“这是你找死!”
“是吗?”
一道轻灵声音,仿佛自九天外响起。
女孩的声音,仿佛没有人间烟火气。
当她的声音响起后。
叶星河心中一突,顿时炸毛道:“香香姐来了?”
“卧槽!”
李天策也毛了。
他们哥几个来第一帝国,压根就没告诉单香香。
而且这位香香姐,不是在凉山之巅嘛。
她怎么来了!
在全场目光注视下,一位白衣素裙的窈窕女孩,绝美容颜戴着轻纱,气质清冷又有拒人千里之外的寒气。
她身上的寒意,却让宁北他们感到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