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说,区别很大,甚至极大!”
“你们现在十阶为尽头,而我们那个时期并不……嗯?”
唰!
孟河残魂脸色煞白,低下了头。
隐隐间,险些消散。
就连宁北,在这一瞬间,也是通体冰冷,隐隐感觉无尽虚空,相隔仿佛遥远的距离,有恐怖生灵望了这边一眼。
仅仅一眼。
让宁北遍体生寒。
孟河残魂险些崩溃。
这件事不能谈,也不能说。
宁北和孟河残魂都立即闭嘴。
再说,必遭大祸。
孟河残魂知道不对劲。
宁北何尝又不是这种感觉。
但是一切都不能说!
宁北饮尽坛中酒,便闭关又参悟黑色小剑印记去了。
意识置身于无尽黑暗宇宙。
观摩那开天辟地的一剑。
万尊谪仙分散在四周,都在参悟,各有一丝进展,便同步到各大谪仙身上,进展速度绝不算慢。
若遇到瓶颈,万尊谪仙一起冲击。
效率自然是极高的。
但是现在,宁北喃喃道:“当年和现在有什么不一样……”
有可怕生灵在掩盖什么!
最起码,宁北初代时期,都未能触及这个秘密。
高度不够,无法触及这等事。
天庭被灭,和这个有关吗?
宁北摇头,掐灭杂念,用心参悟这一剑。
岁月无情,不会因为宁北他们闭关,而停止流逝半分。
足足十年来,宁北都在此地闭关。
参悟小剑真意!
外面,该进来的人都进来了。
北凉诸子,无一缺席。
他们进来后,疯狂扫荡天庭废墟内的一切。
所有超脱之躯,全部都被收起来。
那些破碎的战甲,保存完好的兵器,都是宙器。
可惜器魂,在天劫遭劫的时候,全部被诛灭一空。
无一活口。
更无人能传达当年发生了什么。
北殿的孟河残魂,反而是一个另类。
鬼知道他当年,用了什么办法,保留了自己的一缕残魂不灭。
北凉诸子可是发了大财。
那些超脱之躯,身上都有储物戒指一类的东西,一身珍藏都在其中。
当年灭掉天庭的神秘生灵,根本没看上这些东西。
好在第一废躯和第二废躯,之前抢先下手,把所有高阶超脱之躯,收起的一大半。
好东西都在宁北这里。
就算这样,楚岚他们也是发财了。
数十万具超脱之躯。
留下的东西,汇聚在一起,相当于北凉端了天庭的老窝。
人是别人杀的,东西是北凉拿的。
别人出了力,好处被北凉占尽。
只不过,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在一次黑夜中。
小憨憨差点黑毛怪给弄死,所躲避的小木屋,被一掌轰击粉碎,肉身暴露在罡风中。
仅仅一秒,小憨身躯血肉,在罡风中被刮的干干净净,徒剩一具金色骨架,原地刨坑,快熟打洞,躲进地面。
那具黑毛怪,就算这样也不打算放过小憨憨。
顺着洞就追杀过去。
小憨一路闷头打洞,不偏不倚,打到东殿之中。
东殿广寒仙子之所。
一柄霜寒秀气长剑,由天而落,斜插地面,差点斩了黑毛怪,使其惊退,而小憨憨则是进入东殿。
算是躲过一劫。
外面尘暴汹涌。
燕小憨的白色骨架中,一双眼睛贼溜溜的,四处乱瞟,目光最终落在殿内,一具冰肌玉骨的女尸上面。
女尸高坐王位,头戴银冠,镶嵌着一颗白色珠子,隐隐释放着光华,身穿白色纱衣,闭目仿佛在休息一样。
小憨手持大铲子,轻轻捅去,狐疑道:“喂,刚才是不是你救了俺?”
无人回应。
小憨扔掉大铲子,盘膝而坐,运转修为恢复肉身。
浑身血肉被罡风刮走。
自身受了严重创伤。
境界都被打落了!
可是闭眼疗伤的小憨,感觉额头被冰凉之物触碰到,浑身力量沸腾,席卷全身,血肉顷刻间恢复,连同掉落的境界也回来了。
他睁开眼,正好看到葱白玉指,指尖轻触额头。
方才坐在王位上的银冠女尸,竟然活了。
她清澈眸子,透着无情之色,光华额头透着圆润黑洞,身躯没有半分生机。
“你没死啊?”
小憨一机灵,赶忙套了身衣服床上。
银冠女尸传出一丝精神波动:“擅闯我住所,你好大的胆子。”
“我又不是故意的,刚才那玩意追杀我,我闷头打洞,谁曾想挖到了你这里。”
燕小憨嘀咕一声,算是一个解释。
但银冠女尸被惊扰,已经苏醒,抬头望向窗外,尘暴笼罩,诸多尸体在风暴中舞动,十分诡异可怕。
她仿佛陷入沉思,时而眉头轻蹙,又隐隐中闪过几分疼痛,让她眼神流露出几分迷茫。
“我……是谁?”
女尸就是广寒仙子。
一尊十阶生灵。
昔日,天庭的可怕人物。
她的名字,让无数男性超脱者为之敬畏,只敢膜拜而不敢亵渎。
燕小憨理直气壮道:“你是我老婆!”
“嗯?”
女尸扭头看去,仿佛听不懂。
燕小憨传出一丝精神波动:“你是我妻子,我是你老公!”
“老公?”女尸有些傻。
其实不是傻,脑海中黑色小剑,近乎将她杀死,一丝生机未曾断绝,让其进入假死状态,沉寂无尽岁月,终于恢复一些元气。
这才苏醒过来。
只可惜,自身受创严重,连记忆都缺失了。
燕小憨一本正经道:“意思就是说,我是你丈夫,在我们很小的时候就定下了娃娃亲,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喊我憨哥,我喊你小妹……”
信手拈来的故事,就现编了出来。
“憨?寒……憨憨,寒寒……我的名字…”广寒仙子蹙眉闪过一丝痛苦之色。
她实在记不起来了。
燕小憨绷着脸:“什么憨憨,叫憨哥!”
“憨哥?”广寒仙子樱唇轻启。
燕小憨眉开眼笑:“小妹,你快坐着歇会,你当年遭到重创,受了大伤,今天刚苏醒,别乱动,再伤了身子……”
一阵嘘寒问暖,让广寒仙子本能的不适应,感觉这个陌生家伙,说的好像又是真的,神情之中,不像是假的。
她坐回王
燕小憨也坐上去,把她搂在怀中,柔若无骨的身躯,散发着冰冷之气,差点把小憨给冻的嗷嗷叫,还是柔声说:“咱俩十六岁成亲,俺给你们家一群羊做聘礼,后来羊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