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倾听着陆承信誓旦旦的话,冷冷地嗤了一声,“我什么时候说过,她云千柔剽窃的是我的香方了?”
陆承一愣,这才想起,云倾的确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云倾跟云千柔一样大,云千柔从小就表现出了很好的调香天分,而云倾,他从未听她说过自己会调香。
人都有先入为主的观念,所以他才会笃定地说云千柔没有剽窃。
此刻才骤然想起,云倾从头到尾说的,都是云千柔拿了她母亲的香方……
而现场观众,也都听懵了。
“云倾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被云千柔偷窃香方的,另有其人?”
“那个人是谁?为什么她自己出现,而需要云倾小姐你,来代替她揭露真相?”
“如果云千柔的香方,真的是偷得云倾口中那个然的,那那个人的调香技术,按照评委席的刚才给出的评价,甚至可以与ghost先生相提并论了,为什么我们从来没听说过调香界有这样一个人?”
“大家没有听说过她是正常的,”云倾垂下长长的睫毛,语气透着一抹温柔的尊敬,“因为她是我的母亲,她叫云缈,已经去世十几年了,所以才没办法亲自出现。”
“我此次来惨叫调香大赛真正的目的,就是代表我母亲,将被云千柔偷走的香方,全部夺回来!”
现场气氛因为这句话,陡然凝滞。
评委席上一群上了年纪的评委,集体抬起头,表情震动。
“什么?!”
“云倾说,云千柔偷窃的是她母亲的香方?”
“那一切就都说得通了,云倾的实力有目共睹,她天分那么高,极有可能遗传于她母亲,而云千柔,恕我直言,就云夫人和云父那样自私歹毒的父母,不太可能会生出个天才调香师了来!”
“啊!我明白了!三年前的事情,肯定是云千柔买通了宛波和那个简凝露,诬陷云倾小姐!她怕云倾小姐在调香大赛上说出真相,就耍阴招诬陷她,逼她退赛!”
“对!这样一来,就连云倾小姐为什么会在半夜去敲宛波的门,都解释清楚了,刚才那两个服务员说的很清楚,是有人特意让她们在走廊上说,宛波认识云缈夫人,所以云倾小姐才会被那个简凝露撺掇着去敲评委的门!”
“网络上那段录音,也跟着真相大白了,云倾说有很重要的事情找宛波,指的肯定就是云千柔偷了她母亲的香方这件事情!”
“如果事实真的是这样,那云千柔就太恶心了!简直恶毒到没有一丝人性!”
听到众人猜测的前因后果,现场绝大多数人都被惊的脊背发寒,盯着云千柔的眼神,染上了彻骨的厌恶与怀疑。
若事实真的是这样,那这个女人,根本就是个畜牲!
云千柔眼睁睁地看着云倾说出了那句让她心惊肉跳的话,全身上下的神经都绷到了极点,耳中听着四面八方传来的猜疑声,面色惨白。
这一刻,就连陆承看着她的眼神,都带上了浓重的怀疑,何况是其他人了。
云千柔面对着千夫所指的场面,索性豁出去了,气愤地看着云倾,歇斯底里地喊道,“云倾,纵然我之前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可是你都已经报复回来了,为什么你还不肯放过我?!”
“你说我偷窃你母亲,不就是想要逼着我退赛,夺走我的亚军,让我身败名裂,好报复我抢走了陆承的仇吗?”
“好!既然你要对峙,那我也不会在委屈自己给你留面子,是,我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我的香方是我自己悟出来的,但你有证据,证明那些香方是我偷窃你母亲的吗?”
“如果你拿不出足以服众的证据来,你今天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污蔑我,我一定会采取法律途径,来维护我的声誉!”
云倾似嘲似笑地看了眼云千柔理直气壮的表情,眼底尽是冰冷的不屑,“云千柔,你除了生了一副狠毒心肠之外,当然是一点儿优点都没有,简直就是个蠢货!”
云千柔整张脸剧烈地抽搐了一下,盯着云倾的眼神,透着冰冷的恨意,“云倾,废话少说,有种你就拿出我偷窃你母亲的证据,你拿不出证据,我一定会告你!”
她笃定,云倾一定拿不出证据,所以才会这么有恃无恐!
云倾轻轻地笑了一下,看着云千柔的眼神,宛如再看一个不知所谓的跳梁小丑,“云千柔,你知道“云缈”这个名字,在整个调香界意味着什么嘛?”
她朝着云千柔背后的评委席看了一眼,眼中尽是嘲弄,笑了笑,“你什么都不知道,竟然就敢拿着我母亲的香方,跑到调香大赛上作威作福,我真的不知道该佩服你的勇气,还是鄙视你的无知和愚蠢!”
云千柔听到云倾的话,气的脸色扭曲了一下。
但她依旧觉得,云倾只是在吓唬她,她根本拿不出实际证据,所以她只是冷笑地看着云倾。
“这是我的香水,不是你母亲的香水,信口雌黄不要脸的人是你!”
“云倾,不要再顾左右而言他,如果你拿不出证据,证明我的香方,是偷窃你母亲的,你现在马上当着所有人的面给我道歉!然后滚出香水大赛,等着我的律师函!”
云倾笑了笑,满脸嘲弄,“证据么?我的确没有……”
云千柔脸上流露出阴毒的笑容,但她还没来得及得意,就听云倾又继续说了下去。
“因为我根本就不需要去找证据,整个调香界,国内国外,无论是二十年前的,还是二十年后的,所有的调香师,都会帮我找!”
云千柔脸色先是一僵,紧接着就冷笑起来。
她觉得云倾可能是气疯了,所以才会说出这样天方夜谭的话。
她不过就得了一个冠军而已,何德何能,能让国内外整个调香界帮她找她偷窃云缈夫人的证据?
她以为她算什么东西?
想到此处,云千柔越发地肆无忌惮起来。
她扬了扬下巴,冷笑地看着云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