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米进到门甩了鞋就瘫在沙发上,今天徒步走过的那一半二环路至半年都不想再路过了。
走吐了快。
涂明见卢米一动不动,像条死狗,就问:“借你厨房么?”
卢米颓然摆手:“您随便。”
徒步这种事也挺邪门,咬着牙一直走,也没准能走通任督二脉,停下来,就立刻完蛋了。卢米躺在沙发上,觉有热气从脚底向上,两条腿又麻又僵硬,什么鬼思都没了。
里把涂明狠狠骂了一顿,不解恨,就着在厨房洗菜的涂明喊:“这算什么约会啊!您仔细想想您这么我合适吗?第一次约会揣着保温杯徒步二环,第二次你是不是要带我太极啊?第三次画国画!第四次去公园大合唱!我替你想好了都!以后就这么约会!差一样我都不带同意的!我要提前体验夕阳红!”
涂明听到夕阳红三字,肩膀抖了抖,在憋着笑呢!
从前他不是有这种坏的人,但卢米这人,你不有点坏,会把你吃的死死的。把你吃的死死的,就会觉没意思。没意思,八成就想换人了。
涂明情感经历,但他好歹是管人的,把卢米吃的透透的。
徒步几公里他来说不算什么,此刻的他眉梢角都是好情。在卢米的小厨房里准备食材。他不会做饭,但涮肉不难,葱段姜片蒜瓣八角丢进清水锅里,唯一费点功夫的就是解麻酱。麻酱加温水许盐不停的搅,倒也当作练上肢了。
卢米里看来『乱』,但每一样东都挺干净,上一次在里看折腾一桌饭菜,就猜到八成是好吃的。今日一见果然如此,里什么调料都不缺,什么好吃的都有。
涂明把一切准备完,外面天都黑透了。
卢米还在沙发上放挺,看涂明准备好了,就拖着两条僵硬的腿坐到餐桌旁。锅子热气腾腾的,倒也让感觉到一点安慰。一口蘸着麻酱的肉放嘴里,好吃的快哭了。
要是没有这顿涮肉,今天肯定就跟涂明拜拜了。
涂明还带了几头糖蒜,问卢米:“吃吗?”
“吃啊!吃啊!快扒蒜瓣儿给我!”
涂明又学:“不亲嘴儿了?”
“你想让我当王八蛋?做梦去吧!给我!”夹一瓣糖蒜塞嘴里,看到涂明脱掉『毛』衣,内里一件黑『色』圆领短袖t恤,这叫什么穿法?这么穿还挺好看?
涂明又帮扒一瓣糖蒜,卢米摇摇头:“不吃了,一嘴味儿!”
涂明看到卢米里的贼光,就觉特别有趣,转手把糖蒜丢进自嘴里,卢米耸耸肩。
涂明发现自挺愿意逗卢米的,有时看表情突然变了就觉特别好玩儿。
“你也不准吃!”
“我又不亲嘴儿。”
“……”
涂明故意的。他倒是想亲,这情形亲了八成要失控。今天刚被他拉练,里怨恨着呢,要真手了,转就跟他拜拜了。
哼!卢米哼了一声,不给亲就不给亲!前一秒还在骂他,后一秒又真实意夸他解的麻酱:“真地道嘿!还放了韭菜花腐『乳』吧?我都吃出来了。”
“好吃下次继续吃。”
“那下次我要去你吃,我还没去过你呢!什么高贵庭啊,只让人在小区门口等着不许人进门,现在想想还生气呢!这是人办的事儿吗?”卢米指责涂明那次送东他不要请去里坐。
“那放假第一天去我。”涂明顿了顿:“我旁边有颐园…倒也能逛逛…”
“您快歇了吧!以后跟你约会我一步路都不带走的!你别想让我听你的啊,以后约会听我的!”卢米提出自的想法。
“一人一次,公平。”涂明讨价还价。
“那吧。”
“今天的失败经验不算了吧?我到时重新策划一约会。”涂明又慢悠悠的说,不定憋什么坏。
“,相信经过今天,你也到了教训。希望你尽快改邪归正吧!别干那缺德事了…”
拉着别人大冬天走几公里,多缺德啊!
涂明又被卢米逗笑了,再看,正在吃羊肉,显然合口味,吃的眉开笑。
两人慢吞吞吃了涮羊肉,又吃了水果,卢米『逼』着涂明去榨胡萝卜汁,喝了又让他去闷一罐子茉莉花茶解腻。反正就是着劲儿折腾他,想把自今天挨的累找补回来。
到最后折腾的自没有气,躺在沙发上不肯再讲话。
涂明把碗丢进洗碗机按了按钮,又扫了厨房,出来的时候看到卢米歪在沙发上睡着了,是真的累了。
就坐在边看,卢米翻差点没掉下去,涂明动作快接住。醒了,哼哼一声:“腿疼。”
“走狠了是吗?『乳』酸堆积了。”
“好几年没这么走过了。”卢米又哼哼一声。
涂明让平躺着,将的腿搭到他腿上,掌贴在脚踝轻轻的『揉』捏,网球后经常给肌肉放松,套路是一样的。认真给卢米提供拉练后的按摩服务。
温热的掌贴着的脚踝慢慢的『揉』,然后到小腿肚。走太久了,肌肉有点僵硬,就将的腿微屈,一点点『揉』:“疼吗?”
是在问卢米。
“有点酸。”卢米头枕在沙发扶手那,半睁半闭看着涂明,按摩就是按摩,一点没有别的思,如果换成别人,八成『揉』捏一分钟手就朝别的地方去。只有涂明,认认真真。
卢米当然知道涂明今天拉练是为了什么,不想让骑摩托,想让发现别的乐趣,想跟约会又不想跟走到最后那一步,就让累着没气琢磨别的。人与人相处是需要智慧的。自知有时自看来挺蠢,但这样的智慧有。装傻也是智慧。
涂明的手在两条小腿上『揉』了将近二分钟才向上,到膝盖处。两只手贴在膝盖两侧,才发现卢米的腿骨生的特别好,到了膝盖那里也没有异形弯曲。
再向上有点不合适,好歹隔着裤子,他还能平气。卢米不,现在头脑里烧着一小股火苗,想将面前这正经男人燎出一块儿来。希望他的手再向上,快点儿,腿疼不重要,还有别的地方需要照顾。歪思动了,就付诸于动。另一条等待享受按摩服务的腿蜷来,脚放在他膝盖上,脚尖向前匍匐。
他的腿真结实啊!瞅着要到地方了,被涂明抓住脚踝,他幽幽看,两人都不讲话,像在酝酿一场血雨腥风。
最后还是卢米受不住这,坐来,将他推在沙发靠背上,坐在他腿上。
涂明的手不知该放在哪里,放在哪儿都觉不礼貌。卢米捧着他的脸看了半天,他怎么这么爱脸红啊,他的脸怎么这么烫啊,他怎么回事啊?他不应该千帆过尽了吗?
低下头去吻他,两人口中都有茶香,涂明脸上的味道特别清爽干净,让人着『迷』。
唇贴着他的,轻轻一下,又一下,嘴唇微张,舌尖微微探出来触他唇,又速速跑走。就这么一下一下逗弄他。
涂明仰着脸像一只待宰羔羊,卢米的发搔过他脖颈,鼻腔重重一口气,突然张开嘴啃咬卢米嘴唇。
两人都愣了那么一下,着,鼻擦着鼻,涂明的唇完全盖着卢米的,的舌在他口中。
突然就很激烈,卢米跌进涂明怀里,涂明的手贴在背上微微,怕后仰摔倒。
卢米移动体,『操』,腿疼。
快要急哭了一样,里有盈盈湿意:“涂明你救救我吧,我活不了了。我腿也难受,体也难受,我…”
我要累死了,但我又想跟你做点什么,这怎么办啊。
就悬在那儿。
不上不下。
堪比酷刑。
涂明当然知道卢米在说什么,发了狠吻,反客为主将放倒在沙发上,人悬在上方,手盖住睛:“你想升级服务是吗?”
卢米侧过头,亲吻他手腕内侧,答案在动里。
涂明不再讲话,唇贴在耳垂,舌尖冒进,随着卢米忍不住啼那一声,手终于向下。
指尖贴着的是卢米想告诉他的秘密,这秘密倒也不太难猜,是的乡遭了水灾。
着,思都在里。
卢米咬唇,他知道喜欢,皱眉,他知道或许想让他快点。鼻尖有细汗,他舌尖『舔』去,又去到耳边,含住耳垂,听到长长短短声。
卢米贪,涂明知道,索『性』整人向下,埋首进去。
幸福来的太突然了,卢米觉自前段日子都快被他折磨疯了,在床上烙饼滋味不好受,今儿终于小小解了烦忧,甚至觉前面的等待都值。
涂明真的太温柔了。
“我也以帮你,或者我们以做,但我肯定不会动,我太累了。”卢米自解决了不太想管涂明,又说风凉话,特别没良。涂明被气笑了,就捏脸:“本来我今天也没想做王八蛋。”
“我就是王八蛋,怎么了?”卢米扬着那张微微红的小脸儿,脸上写着“我没良”。
涂明不跟计较,他本来就不想计较:“我走了,明天还要上班。”
卢米送他,送也不肯好好送,整人黏黏糊糊的贴在他上:“要么你别走了。都这样了还走什么,我肯定没气折腾你了,你放好了。”
“明天有重要会议,我回去换正装。”
“哦哦哦哦。那回见吧您!”卢米关上门,往窗前走,看到涂明走了,这才脱了衣裳去洗澡。
水一开一闭,就想涂明在耳边喘气。
哧哧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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