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米把卧室门锁上,就不涂明留机会。
憋着去吧!
两个都不太好受,一个在沙发上烙饼,一个在床上烙饼。
“沙发不舒服。”涂明发消息。
“那你回家睡。”卢米回他。
“…我保证不动手。”
“不行,渣男。”
明明在一个房子里,却要用手机聊天,还聊的不亦乐乎。聊着聊着卢米又有了坏心,换上一条大『露』背睡裙,推开门去厨房找水喝。在涂明热烈的目光下慢吞吞喝水,心里默数涂明能忍到几时。
听到沙发有了响动,放下水杯就走,涂明赶到进卧室横在面,卢米收不住脚,撞进他胸膛。
“哎哎哎!”卢米推他:“耍流氓了!”
涂明任推他岿然不动,甚至对卢米笑了一下:“我不做君子了,从今天开始我是小。”
将扛在肩头两步丢到床上,欺压上去,在昏暗的夜灯中跟卢米眼神撞,眼里有着不出的意,大概在:就知道你控制不了自己。
“坏。”涂明,埋首到颈边,咬了一口。
听到卢米娇气一声疼,心里舒坦了。
涂明觉自己八成是因太久没跟卢米有什么,急的跟饿鬼一样,控制不好自己的力道,将啃食殆尽。卢米甚至被他吓到,在他耳边求他:“慢…”
一口气吊着半天喘不匀,指尖陷进他皮肉,恶狠狠咬他,又欢喜又推拒。
经这么闹一次,恨不能24小时黏在一起。但又有什么跟从不一样,涂明总觉卢米不定哪天就会变主意。从对他的笃定好像不见了。
涂明很少回学校。从一个星期回去一两次,现在半个月回去一次。卢米觉奇怪,就问他:“你怎么不回家啊?”
“段时间再回。”
“什么?你在做无效抵抗吗?你这样会让你妈觉是我不让你回家。你妈会烦我。”
“卢米。”涂明握住手:“别管了。”
“行。那是你妈,不是我妈,我现在要去看我妈了。”回家蹭饭,把涂明一个丢在家里。
又到了周末,涂明出差回来,家里空『荡』『荡』没有。
他打卢米,卢米关机。等终于开机了,涂明对:“去哪儿了是不是应该提打个招呼?”
“别跟我来劲啊,我爱去哪儿去哪儿,关你什么事儿啊?”
涂明打电话,又听卢米训他好几句,他都听着,等完才问:“在哪儿?”
“冰城。”
“好好玩。”
涂明知道卢米需要跟好朋友在一起,这样才会把北京的烦心事忘了。姚路安约他出去坐坐,他实在无事可做,就真的去了。
两个坐在后海边,涂明难同意喝酒。
“最近周末不怎么回学校了?”姚路安:“那天我妈看见你妈了,两个聊了一会儿。你妈你不怎么回去了,什么?还因那件事?”
“不太想回去。”涂明喝了口酒:“我呢,不能跟急,毕竟是长辈。但对卢米不好,我心里不去那道坎。少回去、少争吵。”
“道理我讲,完全不觉自己有问题,太执拗了。现在呢,态度倒是变了,但我能察觉并没真正接受卢米。”涂明叹了口气。
“不回就不回,有态度挺好。”姚路安又问他:“最近这次卢米家里吃饭也不见你去,卢米你忙。卢晴不让我问。”
“卢米不让我去。”涂明苦笑了一下:“我能感觉到,卢米不定什么时候就撤退了。”
“撤哪去?”
“或许,换个男朋友?”涂明看着姚路安:“你知道拿起放下吧?眼里也『揉』不沙子。我妈就是眼里的沙子,现在没准我也是了。”
“没那么悲观吧?”姚路安尽管这么,但他其实也拿不准。卢米从来不受委屈,在易晚秋这里受了好几次委屈,已经是极限了。涂明可以向着,跟他妈决裂,但那样的涂明卢米八成也看不上了。
涂明耸耸肩,又叫了杯酒。
“今天酒量可以啊!”姚路安夸他:“等我和卢晴结婚的时候,你来替我挡酒吧!”
“什么时候?”
“秋天。卢晴喜欢秋天。”
“好啊,恭喜。”涂明跟姚路安碰杯,真心替他高兴。一口干了,又叫了杯酒。
姚路安也不拦着他,涂明太理『性』了,没准儿喝多了能可爱。甚至还怂恿他多喝,直到他眼神有那么一呆了,才:“不喝了不喝了,差不多了,送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走回去。”涂明站起来,子晃了晃。他在面走,姚路安在后面跟着,一直跟他到卢米家楼上。家里也没有,酒劲上涌,涂明觉哪儿哪儿都不太舒服,躺在沙发上动弹不。
后来发生的事不太记了,第天睁眼的时候头痛欲裂。卢米蹲在沙发边上像看怪一样看着他,看就看么,还要嘲笑他:“瞧瞧瞧瞧,就那酒量还要多喝!难受不难受!”
“姚路安怎么回事!知道你不能喝还要让你喝!待会儿我就找他去!他一顿!”
卢米着着急了,真的打姚路安准备训他一顿,涂明拿走电话压在下,握住手腕的手没有松开。眼睛看着,一丝一缕的,把缠住了。
“怎么回来了?不是要周末?”涂明问。
“不回来我男朋友就要喝死了。”卢米哼了一声,拉他起来:“快起来,我去榨果汁。”
“好。”
涂明洗漱完站在厨房门口看卢米榨果汁,好像很久没喝到卢米榨的胡萝卜汁了。他很想念那种感觉,也很想,明明就在眼。走到后揽住的腰,下巴放在颈窝,卢米噗一声笑了,停下榨汁机,转来回抱他。
是尚之桃跟:做朋友当然不希望你受委屈,甚至想劝你分手。但生真的没有处处顺心,不是这里就是那里,总会有委屈。你可以因今天易晚秋让你生气离开涂明,但离开会让你开心吗?不一定。果离开他会开心,你就不会在我这里又哭又笑了。
易晚秋不重要,涂明才重要。
也因涂明喝多了,在电话里跟喋喋不休讲那么多话,像一个大傻子。
两个抱了一会儿,厨房闷热,都出了汗,卢米把涂明推到客厅:“太热了,你等会儿。”在胡萝卜汁里加了冰块,还顺手丢几块西瓜,竟然做成了水果冰沙。
两个一一杯,坐在那慢慢的喝。
“你的朋友还好吗?”涂明问。
“很好。的可好了,我都想搬去冰城了。”卢米嘿嘿一笑:“但我舍不我的老心肝儿。”
“我也舍不我爸妈,我『奶』『奶』。我就是这么没出息。”卢米枕在他腿上:“我今天赶早班机回来的,可累了。你要不要再陪我睡一会儿?”
“好。”
“那我去冲澡。”
卢米去卫生间洗去一汗腻,换了睡裙,涂明也去冲澡,两个都有累。卢米拉涂明胳膊枕着,又蹭到他怀里,一下一下亲他下巴上冒出的胡茬:“你真的有那么爱我啊?”
“多爱?”
“就是…一想到要分开就很难那种爱。”
涂明没话,他不知道该怎么跟卢米。这些时间他的特别不好,明明还在谈恋爱呢,却感觉像失恋。从小到大没这么患患失。
“可能比那还要严重很多。”
“那我原谅你了,咱们睡醒了接我『奶』『奶』吃饭好不好啊?”
“好。我『奶』『奶』买了一个镯子,之羡慕别的『奶』『奶』有。”
“就惯着吧!”卢米紧紧抱着涂明,跟他絮叨:“你总是惯着『奶』『奶』,什么你转就买,老太太现在被惯坏了。喜欢什么东西专挑你在的时候。你自己现在都很拮据,又要花那么多钱哄高兴。以后可别买了。”
“没事,我缓来了。我卖了一部分股票。”
“这样啊…那我们的苦子结束了?”卢米问他。
“结束了。”
“那你可以带我去爱尔兰玩吗?我上一次去都快十年了。”
“好。”
卢米睡着了,涂明觉心里堵着的那块儿终于是一疏通了,有好心情照进来,卢米的好心情。
经历宿醉的涂明抱着卢米好好睡了一觉,等他们睁眼已经下午四了。两个匆忙爬起来收拾好向外走,等他们到的时候都到齐了。
卢家着实很久没见涂明了,就都格外热情。『奶』『奶』招呼涂明坐边,涂明顺手『奶』『奶』戴上镯子。
卢国富在一边啧啧:“快瞧瞧,涂明这孩子真是会办事儿。『奶』『奶』就那一句,家就记住了,这么好的翡翠镯子立刻安排上了!打着灯笼难找!”
“的好像小姚不孝顺似的!”卢国庆替姚路安找补,大家笑作一团。
『奶』『奶』喜欢那个镯子,问卢米:“能不能跟隔壁老太太一较高下?”
“我觉您能赢。”
“那就行。咱可不能输喽!”
“听到了吗?『奶』『奶』就是这么好面子。”卢国庆对涂明:“你现在对『奶』『奶』这么好,以后也这么好。不然标准降下来了,『奶』『奶』可就要伤心喽!”
“只会好。”涂明。
杨柳芳:“那感情好,这才是一家。”
吃了饭出来,卢米和涂明把『奶』『奶』送回去,又把杨柳芳卢国庆送回去。到楼下的时候杨柳芳请涂明上楼:“来家里坐会儿,你叔儿新搞了花茶,喝解腻。”
涂明看着卢米,等开口。
“你看我干什么,又没邀请我。”卢米嘻嘻一笑:“要请你喝花茶呢!”
“怎么跟涂明话呢?”卢国庆拍卢米脑袋:“什么叫你看我干什么,你是不是大傻帽。”
几个笑笑上了楼,卢国庆献宝似的拿出他新买的花茶,成『色』真不错,味道也正,亲手涂明闷了一罐子。杨柳芳洗了水果,还有干果,摆了一桌子,几个坐下边吃边喝边聊天。
“『奶』『奶』那镯子多少钱买的啊?”卢国庆问涂明。
“不贵。”
“不是多少钱?”
“不到两万。”
卢国庆叹口气:“你这孩子是不是傻啊,你哄老开心,买个千八百的看不出来。买那么贵的干什么?回头随手丢了心疼不心疼!”
“还有啊,卢米你现在在装修,要花一大笔钱。以后不要买这么贵的东西了。”
卢国庆完小声问涂明:“钱够不够?不够叔儿有,借你,有钱再还。没钱就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