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于杉忐忑不安地坐在院子里,看着小林小雪忙着烤野猪,一阵阵香味就这么飘了出来,村里面的人都来闻香而来。
这么大的野猪几个人肯定吃不完,都是村民们来一起吃。
小雪满头大汗,这小丫头白白的脸上也被烟给熏得黑乎乎的,她坐在了冷于杉的身边,天真无邪地问道:“冷大哥,萧鸣他们呢?”
冷于杉摸了摸可爱的小雪,强颜欢笑道:“他们回去了,谢谢你们!”
小林听见了,歪过头来道:“冷大哥太客气了,你的恩人我们肯定会帮助的啦!”
只是此刻已经站在烤猪面前的村民们听了,总觉得有一丝不自在。
他们知道萧鸣等人是必死无疑,冷于杉如此说,是为了不让两个孩子伤心吧,所以他们也没戳破。
冷于杉将头埋在了臂弯里面,心里头很不是滋味。
他终究是选择了不做剑津界的叛徒,而放弃了萧鸣他们。
心,就这样狠狠地揪了起来,只怕萧鸣他们没有任何的退路,在这没有办法出去的剑津界里面,必将落到身死的结局。
香味愈来愈浓,小林在猪肉上面撒上了一些香料之后,开心地大叫着:“烤猪好啦,大家一起吃吧!”
村民们纷纷围了上去,不抢不闹,每个人都开心地吃着。
冷于杉根本就没什么食欲,不过小雪还是贴心地送上来一大块前腿肉:“冷大哥,吃吧,这是你最喜欢的野猪肉了首发
“谢谢小雪。”冷于杉笑着吃了起来。
但是此刻,他味同嚼蜡,鲜嫩的肉在他吃起来却食之无味。
樊皇天还没有回来,定然还在和萧鸣恶斗吧。
“大师兄是不会输的!”冷于杉的心再一次狠狠地揪了起来!
一村子人的力量还是很大的,一头野猪很快就被消灭的差不多了。
小林觉得奇怪,于是问道:“冷大哥,你今天怎么吃得这么少?以前你吃烤野猪的时候,可是吃得最多的!”
“我吃得很饱了,谢谢你们!”冷于杉紧紧地将小林小雪搂在怀里。
也许,他往后的生活中,只有这两个孩子了,至于他在外面世界的记忆,就让它烟消云散吧。
可就在这时,一个村民跑了过来道:“回来了,他们回来了,只抓回了两个女人,那个男的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啊?不会是放跑了吧?那样的人怎么能够放跑呢?”
冷于杉听见了,表情逐渐僵硬!
小雪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道:“冷大哥,你不是说他们回去了吗?抓回来的人是谁?”
“对啊,冷大哥?”小林也问道。
“没事没事,他们没事的!”冷于杉勉强地笑道。
可是,他却说服不了他自己!
……
萧鸣还在剑津界之中快速奔窜着,樊皇天踩着长剑在后面紧追不舍!
“这个家伙,真的是难缠!”萧鸣稍稍又加快了一些速度!
他不准备杀人,自然不会去拼个你死我活了,走为上计是最好的选择!
樊皇天也不知道是第几次发起攻击了!
他轻抬右脚,然后踢了一下剑柄,长剑在空中翻滚了两圈之后,他一脚将长剑给踢了出去!
“唰……”
长剑划破了空气,朝着萧鸣呼啸而去!
萧鸣一回头就看见了急速而来的长剑!
“真是麻烦!”
他脚踏轻风,直接跃了起来,而那把长剑从他的下方飞了过去,在空中旋转了一圈之后,又朝着萧鸣刺来!
萧鸣又俯冲而下,再次躲开长剑之后,长剑又回到了樊皇天的脚下!
“这里的人,用剑之道确实了得,如果不是这样的情况,我倒想跟他们讨教讨教了!”萧鸣无奈地叹息。
樊皇天不知道萧鸣在叹什么气,默默地说道:“现在知道后悔已经太迟了!你总会被我追上的!”
萧鸣感觉飞了很远的距离,他忽然抬头看见了一座高山!
“有山就行,就利用这座山将他给甩开吧!”萧鸣心里默默地想道。
他呼的一声就落在了山上,然后快速奔跑!
樊皇天皱起了眉头道:“我不会让你逃走的!”
萧鸣在山上跑,樊皇天御剑飞行在山侧追击着,两个人就像是前世的仇人一般不死不休!
“该死,这山就没有山洞吗?”萧鸣跑了很长时间都没有看到。
而樊皇天计算好了时机,猛然间向萧鸣发起了进攻!
萧鸣一拳猛地将长剑给砸开了,而他也龇牙咧嘴地在山坡上不停地后退!
长剑迅速飞回了樊皇天的脚下,樊皇天也露出了一丝冷笑。
萧鸣刚想走,却发现山体被长剑给击碎,巨大的石头从头顶上方滚落而下!
“我去!”
萧鸣惊叹了一声,然后踩在山腰上,快速往下方奔走,近乎九十度的斜坡,在萧鸣的脚下却如履平地!
仅仅是一瞬间的功夫,萧鸣就来到了上脚下,而他突然发现,两棵大树茂密的枝桠后面,好像藏着一个山洞!
“就是那里了!”
萧鸣看着脚踩长剑的樊皇天也在急速而下,突然向上方打出了一拳!
金光爆闪,直接将樊皇天给淹没了!
樊皇天用右手遮着眼睛,待金光散去放下右手的时候,却发现萧鸣不见了!
“人呢?去了哪里?”
樊皇天落在了山脚下,他四处张望,也看见了那个山洞。
“不可能进去这个里面的!”
樊皇天非常的谨慎,他走过那个山洞之后,又停下了脚步!
“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内他是不可能消失不见的,除非……他进去了这个山洞!”
虽然不愿意这么想,但樊皇天还是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
山洞很深,刚走向里面就听见了一连串的打铁声!
“当……当……当……”
仿佛这个山洞除了“当当当”的声音再无其他。
樊皇天走了很长的时间才来到深处,而在山洞里面的,则是一位满头大汗的铸剑师。
铸剑师知道有人来了,但他看都不看一眼,专心致志地打磨着面前的长剑。
樊皇天停了下来,嗫嚅了半天,最后还是道:“符铭大师,请问……刚刚有没有人进来?”
“当……当……当……”
符铭没有回答,而是在静静地铸剑。
“符铭大师?”樊皇天再次尝试问道。
只是,他的额头已经渗出了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