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登基,作为先皇最信任,一手提拔起的徐家,自然也少不得新帝的重视,新帝作为太子,自然是最名正言顺的新皇。
新帝需要坐稳位置,必然要先将其拉拢至麾下。
徐家已然一飞冲天,不比以往。
此次,徐阳朔作为钦差大臣前来,便是一个信号。
深\/入边境之地,与湖陵国议和,若成,徐阳朔便是功臣,回去加官进爵亦是理所当然;若不成,只当初出茅庐能力不足,不会罚的太过,徐家也算递了一个弱点在新皇的手里,自会忠心。
朝堂之事,波云诡谲,颜绾书不清楚,也哑然徐阳朔会将此事与她说明白。
因为遇见徐阳朔,颜绾书耽搁了去客室见那些人,此时二人于一小院中相坐,身侧亦有乌才他们守着。
无论徐家身处什么样的位置,颜绾书始终记得他们的恩情,亦把其当做家人。
徐正松是她认可的小姨夫,这点永远不会变。
“我不知朝堂上这些事情的干戈,但有一点我知晓。徐家恩情如山重,将军府与徐家荣辱与共。”
“燕王妃言重了,我说此事是想让燕王妃心安定,颜副将的事情我已然听说,他一身正直,必然做不出此等事,这事很快就会解决,无需挂心。”
徐阳朔并不知颜绾书也在,遇见是巧合,想她出现在这的目的,便以此来宽慰,未曾想,她倒是误会了。
闻声,颜绾书神色松了些,扬唇一笑。
“小事,徐公子秉公执法便是。”随即,她敛了笑意,轻声询问:“不知徐公子来时可曾见过我娘,她可还好?”#@$
已有几月未曾见到她娘,颜绾书心里还是担忧的,也怕这消息去惊扰她,虽是有书信来往,但大抵还是不如亲眼所见。
“燕王妃放心,来时我去见过,将军夫人一切安好,和芷姑娘将她照顾的很好。”
有和芷在,颜绾书的确宽慰许多。
二人难得见面,这一叙旧,时间便长了些。
直至护卫来报。%(
“大人,城主大人及崔御使还在等着您过去议事。”
原本徐阳朔就是要去客室的,现下才想起,思及方才颜绾书以燕王妃的身份过来,便邀她一块过去。
颜绾书本来就是来见钦差大臣,好看看来的人是否公正,会不会做出不利于她大哥之事,现下见徐阳朔来了。
便也没了露面的必要,并未与他一块过去。
徐阳朔有事在身,并未留她,让她放心,颜绾书未让徐阳朔送,转身出了驿馆。
“夫君那处可有消息了?”
“爷尚未传信过来,小夫人不必太过担忧。”乌才虽是如此回复,心里倒是有了几分担忧。
之前爷虽离开,但时不时的会传信过来问小夫人的安全,但自三日前,便再也没有传信过来。
不知是不方便,还是出了什么事。
他暂且不敢猜测,也只是三日而已,许是明日就来了,想想还是没与小夫人说。
颜绾书不知这一事,虽略有遗憾,倒也没那么着急。
她顺道去见胥河。
医馆门前依旧有许多人排队,胥河忙的一头热汗,倒也顾及不了旁人,花蒙轻车熟路的过去帮忙,颜绾书转了一圈,偶尔也会伸手帮忙。
不过胥河可不敢让她动手,怕过几日那位爷过来,会提刀杀他。
以至于,颜绾书宛若被奉为座上宾,这也不能动,那也不能动,还让他们一直盯着,她索性就不待在这了。
路上偶遇巡逻队,从她面前匆匆而过,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那最后两个,瞧见她跟看见鬼似的,跑的贼快。
她忍不住的摸摸脸,她也没做什么事,也没什么脏东西,怎么就把人吓成这样了?
一时好奇,她就忍不住的跟过去瞧瞧。
巡逻队的速度不快,纵使颜绾书停顿片刻,没多久也追上了,跟在那两个身后。
周围集市人众多,来来往往的,那两个并未发现身后有人,靠在一起小声交谈。
“刚才那个就是她吧?没看错吧?”
“长成那样的化成灰也认识,就是她没错。不过那个男的不在,上次倒是可惜了,事没成。”
“现在就她一个人,那个男的不在,要不要再试试?”
“你想什么呢,那男的把我们打成这样,好不容易才养好的,什么都没捞着,亏大发了,你要是去动那女的,万一碰见那男的,命都没了,要个屁!”
因为害怕,最后这人说话时,都有了一丝颤音。
颜绾书虽然离得不远,但周围人来人往,也听不见他们说的什么,不过乌才耳力好,听得时候一字一句的在旁边复述。
女的肯定指她,男的多半是指燕青冥,挨打,什么都没捞着。
几个词能延伸的太多,颜绾书一时也没想起究竟是什么事情,她眼睛转了转,抬步快速往前面去,不多时就到了那二人的前侧。
那二人脚下一踉跄,险些摔倒。
其中一个反应快,立即凶狠恶煞的伸手挥了挥。
“巡逻队巡逻,闲杂人等速速避让。”
这话巡逻队常说,前面的也没有什么异样。
颜绾书定睛看两眼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实在是没什么印象,她停下脚步倒是没再跟上去。
“小夫人怎么了?可要属下去把那二人抓过来询问一番。”
“乌才,我们是正经人,不是……土匪。”
她深呼吸一口气。
也不知燕青冥是怎么训练的乌才,办事活像个土匪,动不动就要把人抓过来,又不是犯了事的。
乌才略显尴尬,提起土匪,不是长满络腮胡的男人,而是小夫人‘指点江山’,把店铺搬回来的时候。
颜绾书可不知乌才心里想的什么,站在原地,琢磨两个字,犯事?
她一拍手,算是想起来了。
那两人还真是犯了事的。
当即就想让乌才把人给抓回来,嘴角动了动,还是忍了下来。
不然这脸打的是真响。
随即她眉头轻皱,总算是有了个重点。
那二人既是巡逻卫,怎么又做出那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