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兄弟二人加在一起竟然不是岑九思的对手,两人被揍得嗷嗷叫!
岑九思怒火中烧,但下手很有分寸。
只会让两人感到贼疼,并不会害了他们的性命。
“他妈的,老子……噗!”
“你再打一个试……”
兄弟俩被揍得一个赛一个的惨,偏偏嘴巴还硬!
岑九思那膀子肌肉发达扎实,一拳头下去,哪怕是看的人都觉得疼。
“杀人啦!杀了啦!哎呀!不能再打了!不能再打了……”
周老太半天才反应过来,一张老脸吓得灰白,连忙上前想拉架。
“站住!”
楚娇却一铲子拦在了她面前,冷眼盯着她。
“他们两个大老爷儿们的,欺负我一个妇人的时候,你怎么不叫?”
“怎的挨几拳头就瞎嚷嚷了?”
“不给你打个好歹出来,你们就是不吃教训!”
“您老这身子骨不经打,我劝你最好待着。”
“省得一拳头误伤了您,我怕周家要多一组坟了。”
“你——!你你年纪轻轻的,怎么能说这么恶毒的话?”
周老太捂着胸口,不敢置信望着她,万分震惊道。
楚娇冷嗤:“我还有更恶毒的话没说呢!”
想在拿长辈这一套来打压她?
不好意思,算起来她才是老祖宗。
她一个小老太太算什么玩意儿?
人敬我三分,我敬人十分。
这样为老不尊,倚老卖老的老东西,就该骂!
凭什么让着她?
“我怕我说出来,你会气死在我家门口,岂不是很晦气?”
“你有胆子上门讹我,就该知道会挨骂。”
“怎么?只许你们欺负我,不许我反击?”
“你搞搞清楚,这里是我家,你们算命什么子丑寅卯?”
楚娇冷着脸,说话非常不客气。
“你你你——!”
周老太指着她,哆哆嗦嗦说了好几个你,愣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气得直直后仰,像随时能气昏过去。
“你要是敢装昏,或者昏倒了,两块钱的红鸡蛋你是赔定了。”
楚娇再来一句。
气得周老太捶胸顿足,哀嚎大叫:“没天理啊没天理啊!欺负我一个老太太啊!”
“你们石板村太欺负人了!”
“真是没天理啊!”
楚娇任由她哀嚎,也懒得阻止。
经过前面几次的事情,村里大多数人都知道她是个什么臭脾气了。
这周家撞上门来作死,喊破了喉咙也没用!
“是没天理,不老老实实靠双手吃饭,净是想那些歪门邪道,坑害别人的脑筋。”
“这样不要脸的东西,怎么还能投胎做人呢?”
周老太说一句,楚娇就给她怼回去。
“你你——!”
周老太又气又恼,可又怼不过她,只能气得干瞪眼。
另一边,周家两兄弟已经被揍趴下了。
躺在地上喘着气,满脸是血,看起来很吓人。
“娇娇,你没事吧?”
岑九思这才解气,回头看向妻子问。
楚娇摇头:“去把手洗洗,瞧你气的。”
说着冲他眨了眨眼。
这家伙怎么光顾着揍人了呢?
就不装一装了吗?
岑九思反应过来,脸色气鼓鼓瞪着兄弟二人:“你们再欺负我家娇娇,我打死你们!”
“还有你,你为什么在我家?”
“你是不是又来欺负娇娇?”
杨桂芬也傻眼了。
她头一次见九子揍人,下手竟然这么狠!
岑九思突然调转矛头,盯向杨桂芬。
杨桂芬一愣,随后沉着脸怒斥:“我是你大伯妈!你怎么跟我说话呢!?”
“你这媳妇儿连长辈都随便顶撞,你这个当丈夫的管不了,我做长辈的说两句怎么了?”
“难道你也想打我不成?”
杨桂芬赌岑九思不敢。
不管怎么说,她都是长辈。
只要岑九思动了手,这理儿他就说不过去。
她倒是巴不得岑九思这个傻子呆子动手呢!
这样她就有理由让莫茹好看了!
这些年要不是有他们帮衬,他们能起家这么快?
真是挣了钱就翻脸不认人了!
都怪楚娇这个妖精闹的!
岑九思拳头握得咯咯响,气哼哼说:“你再敢欺负娇娇,我照打不误!”
可恶!
虽然嘴巴上是这么说,他的确不能动手。
但是她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吗?
她欺负娇娇已经不是一两次了。
之前他还没恢复的时候,他家这个大伯妈就天天指桑骂槐。
娇娇一个刚进门新媳,怎么就得罪她了?
无非就是想给娇娇一个下马威。
或者让娇娇嫌弃他们这个家。
用心之歹毒,他从来就没认过大伯一家。
他们哥仨差点饿死的时候,他们一家人关着门在家吃肉,连一口米粥都舍不得施舍。
这样的血缘要来干什么?
还不如一瓢大粪管用,起码还能养菜。
说罢,他作势真要扬手揍杨桂芬!
杨桂芬瞪大眼睛怒骂:“你这个不孝子!小心遭天打雷劈!”
说完拔腿就跑,结果下坎子的时候一个没注意,囫囵个滚了下去,摔得直哼哼。
“你们还不滚?想我请你们去派出所讲讲道理吗?”
周家娘仨还在晒坝上,那哥俩疼得直哼哼,爬都爬不起来。
周老太见岑九思真敢对自家大伯妈下手,一时心头发怵,根本就不敢再叫了。
“去派出所讲道理,你们也要赔医药费!哎哟……”
周老二羞恼道。
这一顿打下来,他俩不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都下不来。
现在可是春耕的时候,这要是耽误了事情,那还能有收成吗?
“你说什么!?”
岑九思一声咆哮,吓得哥俩一抖!
“你们你们……你们太欺负人了!”
周老太也被吓得不轻。
“我告诉你们,要是我儿子有什么三长两短……”
“那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给你们添两块钱的棺材费。”
楚娇打断老太太放狠话。
明明没本事,还偏要装。
“再不走,我大扫帚扫你们!”
岑九思臭着脸道,还真去把竹扫帚拿了出来。
“你……你们等着!”
“我们快走!”
周老大总算缓过来了,见岑九思那手背冒着像清静一样的血管,那膀子扎实得像牛一样,还是怕的。
“快滚!”
岑九思大扫帚扫地,竹枝儿差点戳到周家兄弟俩的眼睛。
“我们走!”
周老大吓了一大跳,连忙跳起来,拉上老母亲要走。
周老太却不大想走:“这怎么走了?那她欠咱们的赔偿呢?”
到这时候了,她还惦记那两千块。
楚娇被老太太这脑回路气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