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锏来!”
黄金古皇怒喝,已经癫狂到了极点,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一个未曾证道之人给捏爆了手掌。
哪怕只不过是外溢的一丝力量,并非真正的手掌,却也不可饶恕。
如此耻辱,以后怎么在一众至尊间抬得起头来, 还让他如何做一个古皇?
没有什么好说的,此等耻辱,唯有血洗,抄家伙给我上!
等等,我的家伙……极道古皇兵呢?
黄金古皇愣住,他浑身金色光芒冲霄, 照耀亿万里,威严而强大, 可是伸出的手掌中却空空如也。
怎么回事?
我的黄金锏, 怎么还没有飞过来?难道这么多年没使了,现在还带延迟了?
“锏来!”
又是一声怒喝响起,震天动地,让众生的耳膜都仿佛要撕裂,黄金古皇再次呼唤起自己的极道古皇兵,要挟黄金锏打爆对面那个家伙的狗头。
可是……
等了半天,属于他的极道古皇兵,于数十万年前亲手铸造的黄金锏依旧是没有丝毫的动静,仿佛依旧失联了。
这一刻,黄金古皇再蠢,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但,他还是不可置信。
黄金锏, 乃是他的证道之器, 与自身的联系几乎是不可撼动的, 按理来说只要他想,无论极道古皇兵在哪里,都可以招回到手中,完全不必担心被他人夺走。
而出现如今这种情况,除却黄金锏已经碎裂了以外,唯有一种解释……
完全被压制了。
然后,就在黄金古皇的目光中,李安掌中出现了一把似剑非剑、似棍非棍的武器,随手别在了腰间。
“混账!”
黄金古皇再也蚌埠住了,一而再,再而三,将他的怒气已经提升到了极点,连极道古皇兵都落到了对方的手中。
而且还当着他的面拿了出来,这与夫目前犯有何区别?
欺人太甚啊,欺人太甚!
他的面色难堪至极,接二连三的冲击让他已经不想再言语,现在唯有拍死眼前这人,放能够挽回他的颜面。
“轰”
黄金光闪耀,漫天都是兵器,到处都是秘宝,黄金塔、神剑、道钟、黄金鼎等各种宝器飞舞, 全部冲向李安。
黄金古皇出手了, 不再有任何的废话, 要以李安的血来祭奠他的尊严, 震慑世间,告诉世人古皇的威严不可冒犯。
“黄金神藏!”
神城内有古族惊呼,望着那满天闪耀着黄金光芒的兵器,满是震撼。
每一件兵器上都携带着恐怖的神能,倾覆天地,整片东荒在其面前都很渺小,随意泄露出来一丝波动,别说修士了,就连这颗古星都难以承受,会炸裂开来。
而黄金古皇所施展的正是他威震世间的禁忌秘术——黄金神藏。
但与黄金天女,以及叶凡所施展出来的黄金神藏,却是天差地别,根本没有任何可以比较而言。
真正的开创者使用这种法,不可比拟,远超后人,体现出了应有的奥义与威势。
这漫天的黄金神兵,闪耀着不朽的光芒,每一柄都极其恐怖,能够随意就灭杀一尊准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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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面对这禁忌的黄金神藏,李安却是岿然不动,只是轻喝了一声:“兵!”
兵字秘!
转瞬之间,那原本属于黄金古皇的无尽黄金兵器被他给掠夺过来一半,而后与朝着他冲来的宝器碰撞,激烈对抗。
对面的绝对是个曹贼!
但与此同时,他的心中却也有所震动,现在可是倾尽全力,没有任何的留手,却没有奈何对方。
哪怕现在这只是自己的一具化身,可也有着初步另类成道的实力,普通的准帝依旧是在其面前羸弱不堪。
这绝对不是一尊普通的准帝,而是已经成熟的……
人世大药!
“哼,终究是未成道者,再强也不过是失败者,无法触及到吾等的层次。”
黄金古皇眉宇一振,而后又恢复了平静,这样的存在他又不是没有见过,说的好听是另类成道,但归根结底还是不够强。
否则就该证道,而非这般空有至尊力,却无至尊名。
只是失败者罢了!
对于他们这些古老的禁区至尊来说,这是最好的人世大药,采摘一株绝对能够延年益寿好久。
“今日,就采摘你这株人世大药,来日助我开成仙路!”
黄金古皇大吼一声,山河崩塌,日月坠下,自他的左眼中飞出一个神环,散发着黄金光,宛若在燃烧。
“铮”
而后,剑气冲霄三千丈,黄金古皇的右眸飞出一把寸许长的金剑,光华烁天,立劈而来,声势慑人。
黄金古皇整個人宛如要极尽升华了一般,极道皇威席卷六合八荒,俯瞰众生,傲世古今。
可是就在这时,一只平平无奇的大手却是粉碎在他身前的无尽黄金武器,直直地朝着他撞来。
黄金古皇震惊,躲避不开,被那只大手笼罩在下面,彻底的锁定了,只能硬撼,他左手持神轮,右手挥砍黄金剑,要将这只大手斩下。
但……
当的一声,手中的神轮与黄金剑尽数粉碎,他的双臂也被折断,身体踉跄倒退。
“怎么可能!”
黄金古皇怒吼,虽然这只是他的一具化身,可是皇者无敌,他心中坚信自己万古唯一。
即便是一尊化身,也当无敌于世,就如无始那般,一只手可镇压不死道人无尽岁月,他自比不逊于无始,却是这般结果。
让他不能接受。
但是没等黄金古皇自我怀疑,李安已经闲庭信步一般出现在黄金古皇的身前,而后再次一只手掌探出,按在了他的胸膛上。
“噗”
黄金古皇那璀璨如黄金铸成的躯体,在刹那间被洞穿,出现一个血洞,而后朝着全身蔓延而去。
转瞬间,一道道裂痕出现在他的全身,下一刻黄金古皇就在所有人的眼中,如同一尊瓷娃娃般碎裂,化作了漫天的金光,霞芒贯冲日月。
整个东荒,乃至神墟、仙陵、轮回海等生命禁区都在这一刻的声音都静了,落针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