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这么办,老李,你看怎么办样?”杨厂长显然不放心这么一个人在车间里乱蹿,万一损坏了机器咋办。人没了可以再招,机器坏了,那就麻烦了。
李主任觉得这事无关痛痒,这又不损害他的任何利益,再说,这是杨沐提议的,为了交好杨沐,李主任便点头说道:“放任这么一个人,在车间里乱逛确实太危险了,那就按厂长说的办,不过,为了照顾老同志,不使老同志寒心,顶班的就直接从正式工开始吧。”
“还不快谢谢两位领导。”杨沐分别踢了刘光福和刘光天一脚。
刘光福和刘光天两兄弟直接傻了,没想到好事落到自己头上,连忙傻不拉叽地跪下磕头表示感谢。
“唉,现在可不兴这一套了。”杨厂长和李主任连忙扶起俩兄弟。
“你们得多谢许科长!大茂啊,你不会是故意引我们来的吧,这才是真正的大戏吧。”李主任拍拍杨沐的肩膀大笑道。
李主任说完,看向刘光福刘光天俩兄弟,厉声说道:“不过,也是为难你了,你们兄弟俩一定要记住许科长的恩德。”
“多谢大茂哥。”刘光福连连说道。
“多谢大茂哥,以后我们哥俩的命就是你的了,你叫我往东,我们绝不往西。”刘光天也拍着胸脯表示感谢。
“要感谢厂领导,没有几位领导在,即使我说破大天也帮不了你们,你们俩以后一定要好好工作,刻苦学习,做一个对社会、对国家有用的人,你们哥俩回去商量一下,谁去顶你们父亲的班,谁跟着我学放电影。”
“不管谁去顶班,我给你们定个小目标,一年之内升到二级工,五年之内四级工,十年之内七级工,不会的找一大爷去学,去问。”杨沐毫不客气地说道。
“是,是,我们哥俩一定不会辜负厂领导的期盼,我们这就回去商量商量。”刘光福刘光天感谢完立即回家商量。
刘光福和刘光天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比棒梗这个白眼狼强点,杨沐收下刘光福和刘光天,一是为了对付刘海中,二是为了折腾棒梗,恶人得有恶人治,相信棒梗会有一个美好的青少年时代。
今晚,相信刘海中家会很热闹。
至于怎么稳住刘海中,众人将目光对准了王主任,谁让他是刘海中的车间主任呢。王主任先是让保卫科的刘科长悄悄地回保卫科叫人,自己则热情地对着刘海中打招呼:“老刘,过来座。”
刘海中见状,大喜,刚才刘海中见自己的俩儿子巴结上厂领导已经很高兴了,现在领导们又让自己上前坐,心中更加高兴。
刘海中一来,众人下意识地想躲。杨沐一个跨步向前,将杨厂长和李主任挡在身后,俩人同时舒了口气,同时也对杨沐异常地感激。
跟刘海中面对面,也是需要极大的心理素质。王主任的心理素质显然可以,让刘海中坐在自己身旁。为了稳住刘海中,王主任用尽全部力气以拍马屁的方式恭维着刘海中,尽可能地往死里夸奖刘海中,将刘海中夸成了一朵花一样。
刘海中属于蹬鼻子上脸的人,一见王主任如此恭维自己,顿时便不知道天高地厚,一时间,刘海中心情激动起来,自动脑补,脑补自己已经坐上了厂长的宝座,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整个轧刚厂。
顿时,刘海中一副颐气指使的样子,指点江山,在他口中,王主任都变成了小王;李主任变成了小李;杨厂长变成了小杨……至于杨沐,刘海中都懒得提了。
杨厂长和李主任以及诸位厂领志,面面相觑,彻底相信了杨沐的话,认为刘海中脑袋有问题。大哥,你只是个工人,厂长等领导就在你边上坐着呢,你一副一把手的样子,一口一个小王,小杨,小李的,你让杨厂长和李主任怎么想?
“病得不轻,得治!”这是杨厂长和李主任的想法,俩人再次统一了思想,统一了意见。
不一会儿,保卫科的刘科长带着六个壮汉前来,为了保险起见,保卫科刘科长选了最壮的六个人前来。这六个壮汉悄悄地来到刘海中身旁,处于极度兴奋和脑补中的刘海中愣是没有发觉异样。
一大爷易中海倒是发现了异样,刚想开口说话,就被自己的车间主任一把拉住了。一大爷易中海顿时心中一惊,看到自己车间的车间主任对自己缓缓摇了摇头,便慢慢地坐了下来,静待事情发展。
杨厂长、李主任等人,见保卫科来人,顿时松了一口气。同时,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后背都湿了,可见其紧张程度。
“老刘,你看谁来了?”王主任往后一指。趁着刘海中回头的功夫扭头就跑。
王主任也是害怕极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与刘海中聊天这短短的功夫,王主任刚才可谓是度日如年,更有伴君如伴虎的感觉。
慌乱之中的王主任被凳子拌倒了,王主任也不管自己有没有受伤,一个懒驴打滚,连滚带爬地往人群里钻。
这时的刘海中刚回过头,就被两个保卫科的壮汉按住了双臂,同时,双腿也被两人分别给抱住了,一个壮汉立即扑了上来,将刘海中压倒在桌子上,直接将桌子,最后一人见状也扑了上来,死死地将刘海中治住。
杨厂长和李主任见刘海中被彻底治服,这才彻底地松了一口气。
“妈的,老子在战场上都没怕过,在这里居然怕了。”杨厂长直接出口成脏,如同浑身力气尽失一般,坐在凳子上一动也不动。
“彼此彼此,老杨,你看,我全身都湿透了。”李主任也心有余悸地说道,同时抹了抹脑门上的虚汗。
“哈哈哈哈!”两人相视一笑,不过,该斗的还是得斗,该争的还是得争,相逢一笑抿恩仇只是故事,现实是除非一方彻底趴下,否则,不可能相逢一笑抿恩仇。
“老刘,老王,还愣着干啥,将刘师傅送到医院,好好治疗,先观察上两三个月再说,钱的问题不用担心,先记到我们厂里。”杨厂长十分大方地说道,反正这钱是从他们兄弟俩的工资里扣,又不花自己的钱,杨厂长当然大方。
这时,众人才如梦初醒,纷纷议论发生了什么事情。
“诸位,安静!”杨沐买的锣再次派上了用场,杨沐敲了敲锣,示意大家安静,待众人安静下来后,杨沐说道:“现在有请杨厂长发言,解释下事情的前因后果。”
说完,杨沐便将位置让给了杨厂长,还让人搬来四张桌子拼了起来,扶着杨厂长站在桌子上讲话。
领导就喜欢居高临下,杨厂长感觉很有感觉,于是便开口说道:“大家不要担心,也不要害怕。刘海中同志并不是坏人,只是精神上有些问题,为了大家不受到伤害,也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们厂领导经过研究,决定将刘海中同志送到医院好好治疗一番。”
“啊!原来如此啊!怪不得刘海中天天打他的儿子,原来是脑袋有问题。”
“这就说的通了,刘海中打他儿子打的那叫一个惨啊,我看着就心疼,虎毒尚且不食子呢,原来是精神有问题,这就说的通了,说的通了……”
众人议论纷纷。
杨厂长和李主任等人听到众人的议论也就彻底地放了心。
“要我说啊,还是咱们厂领导厉害,这叫什么?这叫厂长妙计安天下啊。领导们知道刘海中的大脑袋有问题,便借着给许科长庆幸为由,来了出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一举将刘海中拿下,高,实在是高!”有人开始了拍马屁。
“这叫瞒天过海、欲擒故纵!杨厂长堪比诸葛武侯,李主任堪比东吴周瑜,刘科长堪比人中吕布啊……”
各种马屁铺天盖地般袭来,厂领导们虽然脸色依然绷着,但内心之中早已经笑开了花。
“过了过了,不提了,开饭!”杨厂长大手一挥。
杨沐让于莉将聋老太太请出来,先行入席,自有女同志将傻柱做好的菜一一搬上,待老太太先动筷子后,众人开始动筷,傻柱的厨艺确实很牛,即使杨沐也挑不出问题来,一时间觥筹交错,很是热闹。
王主任和保卫科的刘科长则苦哈哈地带着人,押着刘海中去医院,为了防止刘海中乱咬,直接将他的嘴给堵上了。刘海中再挣扎,也挣扎不过六位壮汉,只能被押着到了医院。
到了医院,医院的大夫也傻眼了,别的病就算治不好,但也能判断出来,这种精神上的病咋判断,还不是说啥是啥。
王主任和刘科长一到医院就亮明了身份,轧刚厂的信誉还是值得保证的。王主任一想到其他人在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自己却在这里苦哈哈地守着,于是便添油加醋地将事情的给主治大夫讲了一遍。
刘科长也是如此,也添油加醋地讲了一遍,更是说,六个壮汉加上自己和王主任才按住刘海中。
大夫一听他俩这么说,直接害怕了,连忙又从医院的保卫科叫来六个壮汉,连同轧刚厂的保卫科壮汉,先将刘海中绑在了病床上,然后关在特定的病房内。
“刘海中是位好同志,也是我们厂不可多得的技工人员,一定要全力治疗,钱的话不用担心,直接将帐单送到厂里就行。”王主任连忙说道。
可怜的刘海中直接被关了进来,刘海中再怎么解释自己没病,也没有人信。再说,刘海中也不是那种能心平气和和你讲话的人。一让他开口说话,他就破口大骂,典型的狂躁症患者。
医院的大夫们连夜抽出骨干力量开研讨会,最终决定,先关他三个月再说,看情况待定。毕竟,精神方面的疾病在此时来说还是一片空白,医院的大夫们也想从刘海中身上做些实验,于是,刘海中悲催地成为了大夫们的小白鼠。
王主任和刘科长将刘海中交给医院后,连忙往回赶,本以为就吃些残羹冷炙,没想到杨沐早早地便将他们的那一份留了出来,一时间皆大欢喜。
曲终人散,今晚注定很热闹。
刘光福和刘光天,这两位远近闻名的带孝子。为了争夺放映员学徒的名额先行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