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乾回到泰山郡守府内,首先向郭嘉汇报情况。
“启禀大将军,曹操又集结了六千余人进入山中,然后又收编了吴敦贼人数千,现在共计万余人,但是曹操此人神出鬼没,踪迹始终无法确定。”
郭嘉笑了笑:“无妨,曹操此人有些本事,一时半会找不到他很正常,但他这么多人躲在山里,饿了总要外出觅食,本将军不信他能在山中待一辈子,你今后加点儿紧就是。”
“大将军,下官还打探到一则消息,但下官想了很久也未想明白,或许凭借大将军的智慧能够有所发现!”
“速速道来!”
“昌豨的一个手下在泰山黄崖半山腰发现一个山洞,此山洞是新挖的,下官猜测一定是曹操等人所为,只是洞中无人居住,这让下官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
“山洞?”郭嘉一听,似乎想到了什么,”曹操挖洞却不是为了居住,难道是······盗墓!“
郭嘉回想起野史上讲述曹操为了筹集军费,成立了一支特殊的队伍专门挖豪门贵胄的坟墓,这支军队叫做摸金校尉。
曹操成立的摸金校尉与先前董卓明目张胆盗掘王陵不同,摸金校尉必须悄悄行事,不能让外人知道,以免遭受世人的道德谴责,背上骂名。而且,这支特殊队伍还吸纳了风水师。
“盗墓?”一旁的李乾恍然大悟,“曹贼竟作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真是罪大恶极!”
与李乾的气愤不同的是,郭嘉竟忍不住笑了起来:“哈哈哈哈,李大人切莫生气,本将自有妙计,曹贼,这次看你怎么逃!”
李乾见郭嘉面带笑容,知道郭嘉定是有了灭曹之计,便好奇问道:“大将军,您打算如何捉拿曹操!”
“守株待兔!哈哈哈哈。”郭嘉说完便仰天大笑,让没有反应过来的李乾不知所措。
半晌之后,李乾想到郭嘉是想要在墓旁蹲守曹操。
“可是大将军,兖州一带王公贵族墓众多,您如何确定他要盗何墓?”
“无须确定他接下来会盗哪些墓,只需确定他必定会盗哪一座墓!”
“妙计!敢问何地?何墓?”李乾追问道。
郭嘉抬眼斜瞟了李乾一眼,看到李乾如此急迫的追问,担心他念及与曹操的旧情会通风报信,便故意摆了摆手。
“不知!本将军若真能未卜先知,还能让曹操活到今天?”
说完,郭嘉正欲回房安排接下来的“守株待兔”事宜,突然李整进屋,神情激动中带着喜悦。
“爹,您回来啦!”
“嗯,何事如此激动?”
李整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向郭嘉汇报道:“启禀大将军,刚得到一个惊天的消息,徐州牧陶谦,死了!”
“什么?”郭嘉高兴得拍桌而起,脸上掩饰不住的喜悦,过了一会儿,他慢慢变得平静起来,虽说陶谦不服自己,还通过交出刘关张三兄弟换取徐州,可他也曾为民殚精竭虑、保了徐州多年安宁,算是一位了不起的诸侯。
容不得过多感叹,郭嘉立马严肃起来,思考如何趁陶谦死亡这一动乱时期平定整个徐州。
片刻之后,他有了一个既能捉住曹操又能平定徐州的妙计。
郭嘉对李乾、李整说:“陶谦一死,他的两个儿子陶商和陶应都没有走仕途,无人接管他的基业,本将军料定现在他们的主事者为陶谦最为器重的智囊陈登,陈登为人爽朗,性格沉静,智谋过人,有扶世济民之志,且博览群书,学识渊博,是为我所用的合适人选。”
李乾道:“陈登虽有才,但其官职为典农校尉,为民为农有功,但不一定有军事才能,如今乱世,地方主官若不擅长军事,恐被袁术等人篡夺。”
“李大人有所不知,陈登不仅精于农事,其军事才能亦不容小觑,本将军将立即启程前往徐州,以悼念陶谦之名,调整徐州政权,安定徐州全境。”
“大将军,您不是说要对曹操守株待兔吗?”
“此事本将军自有安排,李整,此次你随我同行,先去彭城调兵,再去徐州下邳城。“
“末将遵命!”李整领命之后便退下集合人手。
郭嘉也正欲出门,李乾突然开口道:“大将军,下官还有一事禀报。”
“快快道来!”
“昌豨愿归顺朝廷,下官想请大将军让兖州牧行一道任命文书,给他个县官当当!”
“好,李大人招安贼寇,大功一件,此事准了,本将军这就手写一封文书,你派人上呈给赵富贵,他见到信就知道怎么做了。”
说完,郭嘉便手写一份书信,然后快马加鞭朝彭城而去。
公元194年秋末,郭嘉至彭城,调遣驻军两万人,同时调来他的小舅子刘浪。
此时,陶谦去世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徐、兖、扬三州,就连洛阳的部分大臣也已知晓,各方势力更加蠢蠢欲动。
当其他州郡遭受年年大旱之时,徐州却不受影响,粮食保持丰收,自古以来便是兵家必争之地。
彭城驻军大营内,刘浪问郭嘉:“姐夫,您如此着急到彭城来,也是为了陶谦去世一事?”
“你说也?还有谁也因此前来?”
“昨日刘备带着他那两个小弟去了下邳,还带着朱儁丞相的文书,说是受朱丞相委托送陶谦最后一程。“
郭嘉怒拍桌面,大呼:“不好,史书上记载陶谦死后会把徐州大印交给刘备,难道改变不了此事?”
“姐夫,你说的我没听明白,你怎么知道史书上的内容?“
郭嘉顿时发现自己不小心说漏了嘴,立即故作轻松道:“没什么,我瞎说的,对了,扬州现在局势如何?”
“扬州大部份已被袁术牢牢控制,他正觊觎着徐州这块肥肉,此时的徐州已经危如累卵。
郭嘉必须更快出手,他找来李整,对其吩咐道:“安排百名红铠亲卫养精蓄锐,三日之后随本将军前往徐州下邳。”
刘浪立即阻止道:“不可!姐夫,不可如此冒险啊!”
郭嘉莞尔一笑:“吾乃大汉大将军,名义上统领天下兵马,即使不带兵卒前去悼念,又有何人敢动?动吾即与朝廷宣战,陈登不敢,刘备亦不敢!”
李整领命离开营帐,刘浪显得有些失落:“姐夫,徐州一行,何不让我陪同?”
“嘿嘿!你不会是怕姐夫我冷落了你吧?你是我的小舅子,我还有一件更加重要的交给你去做。”
“好啊,何事?请尽管恢复。”
“守株待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