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设计的兵器?米舒……你到底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郁冥泽仿佛喃喃自语一般,感叹了一句。
米舒微微一怔,面上有些不自然,“我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我们现在讨论的是煞星!”
看他神色戏谑,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此时的米舒面色微红,有些羞恼。
郁冥泽心中轻笑,面上故作不在意,顾左右而言他,岔开了话题,“我就是在说煞星,他这次过来行刺显然是带有目的性的,那问题来了,他这次过来行刺的究竟是我们两个之中的谁?亦或者两个人都是他的行刺目标?还有,他背后之人又是谁?”
米舒点了点头,若有所思,深吸一口气,“这也真是我所不解的。”
两人陷入沉默,郁冥泽看出米舒的忧虑,便说道,“这件事我会让人去调查,在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你最好待在我身边,最起码出入有人保护……毕竟你现在欠我的,我身体恢复之前,你得听我的。”
郁冥泽的蛮横霸道让米舒觉得很不舒服,她瞥了郁冥泽一眼冷声道,“我也会让人查这件事,我的安危不用你操心!说了照顾你我肯定会照顾你!”
左右现在郁冥泽醒了,她只要定时过来看看,保证他度过危险期就行了,她才不愿意一直被郁冥泽捆在身边呢。
郁冥泽无语,他当然能看出米舒的好强,也知道她的小心思,不过就是不想跟他牵扯太多罢了。
可是她想归她想,也得问问他同不同意!
思忖至此,郁冥泽暗自轻笑,一抬头,面上却变了副表情,只见他微微蹙眉,闭上了眼,看上去有些难受的样子,有气无力的说道,“头有点晕……”
米舒紧张,医生说过郁冥泽是失血过多,是会出现头晕甚至昏厥的情况。
“你快躺好,我去找医生,一醒来就逗嘴,真是够能耐的!”米舒嘟囔,苦口婆心的言语之中是掩饰不住的关切和紧张。
一边说着,她便准备出去,却不想手腕处被人一把抓住,指尖冰凉,力道不轻不重。
米舒回头看了一眼,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了什么。
她顿住脚步,双手抱于胸前,无奈静静注视着郁冥泽。
而此时的郁冥泽躺在床上,半闭着眼睛,看到米舒的表情,他也知道有些事瞒不过米舒,但还是嘴硬说道,“刚才不舒服,这会儿好了。”
为了掩饰被拆穿的尴尬,郁冥泽继续沉声道,“饿了。”
这语气竟没有平日郁氏总裁高高在上的冰冷,细细品味反倒是带着几分似有若无的示弱和耍赖。
我受伤,我有理!
米舒嘴角轻轻抽了一下,不过也知道郁冥泽此话不假,毕竟他的伤势确实不轻,能这么快醒来也是得益于他的身体底子比常人好罢了,而且昏迷了这么长时间,也该饿了,随即让人准备饭菜。
之后两人相处还算融洽,虽然没少拌嘴,但是都以郁冥泽霸道无赖,米舒无奈心软告终。
其实郁冥泽一醒来就令人将他住院的事保密,可终究还是没逃过去有些不安好心的人的耳目。
此时的郁氏老宅已经不安宁了。
郁冥泽的叔叔郁鹤和婶婶马欣已经在老太太跟前控诉已久。
“嫂嫂,你怎么还能坐得下去啊,我们阿泽都被人害得躺进医院了!”马欣一边说,还假装擦了一下眼泪,就势坐在了老太太的跟前。
老太太本不太喜欢这两个人咋咋呼呼的样子,此时一听到事关郁冥泽,登时就不淡定了。
“怎么回事?你把话说清楚!”老太太面色凝重,手都微微颤抖了起来。
“哎呀嫂嫂,都怪那个米舒,我们都听说了,阿泽就是为了救那个女人才受伤的,先别说了,我们赶紧去医院看看吧,到了那里一切就明白了!”郁鹤一边说,一边对马欣使眼色,让她扶着老太太便出了门。
一群人前拥后簇,浩浩荡荡地朝着医院杀了过去。
医院里,郁冥泽赖着非要让米舒喂他吃水果,不得不说,小日子挺滋润,虽说受了点伤,也值得了。
突然砰的一声,病房门被直接推开。
郁冥泽微微蹙眉,眸中不满之意很是明显,他转而看向了门口,还未张口,老太太已经颤颤巍巍地走了过来。
米舒扫了一眼,心中暗想,这么多人气势汹汹的过来,定然是兴师问罪,找茬来了!尤其是老太太旁边的两人,如果她记得没错,是郁冥泽的叔叔和婶婶了……这两人的眼神摆明了就是来看好戏的!
“怎么受伤了?”郁老太太坐到了床边,握住了郁冥泽的手。
米舒站在一旁,愧疚低下了头。
郁老太太对她还算不错,而且这次确实因她而起,所以她心中打定了主意,一会儿不管老太太做什么,她都要做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如果不是因为她,以郁冥泽的身手自保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郁鹤和马欣两人气冲冲来到米舒面前,指着她的鼻子厉声呵斥,“都是你这个惹事精,我们可都知道了,那么凶险的场面,要不是你这个麻烦精,阿泽怎么可能去犯险?难道你不知道整个郁氏都离不了阿泽?”
“自从你出现,阿泽身上的大小麻烦就没断过!你这个妖女,不知道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
“你这么纠缠他,是存心想要害阿泽!害郁氏!最毒妇人心,最毒妇人心啊!”郁鹤叹了口气,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对于他们二人的指责,米舒眼神一冷:“这话老太太说得,郁冥泽说得,我也甘心受着!但是……二位又是哪里冒出来的路人甲?”
郁鹤脸色一变:“你个臭丫头,我可是阿泽的二叔……”
米舒讽刺道:“哦,郁冥泽的二叔一进门不关心侄子的伤势,倒是对我这个妖女‘关怀备至’……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才是您女儿呢!”
郁鹤咬牙切齿,还想说什么,老太太瞥了他一眼:“这里是医院,吵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