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之中的烛火忽隐忽现,在外面透出一道道斑驳的影子。
南诏国和西夏以及天陵国,就在这里签订了免战协议。
凤倾华站在一边,看了一眼免战协议,朝战北霄点了点头。
“镇国珠,还望各位能够好好保存。”
凤倾华略有深意地看了几个使臣一眼,慢慢地说道。
“你胡说什么!”
周边立马有人反驳道,“你一个小丫头,怎么会知道镇国珠的事情?”
凤倾华循着声音看去,是一个中年男人,看起来不是很面熟,大概是某个小国的大臣。
“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但是镇国珠还是请各位务必要保存好才是。”
凤倾华勾唇一笑,别有深意地看了几个人一眼,镇国珠丢失的事情,就算北魏和东禹瞒得再深,南诏和西夏也不会一点风声都没有得到。
“好了。”
南诏国使臣摆了摆手,回头看向凤倾华,“这件事我们会注意的。”
“嗯。”
战北霄站起身,“那本王就先告辞了。”
说着战北霄便和凤倾华一起出了营帐。
出了营帐,凤倾华只觉得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却又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劲。
“回去看看娘亲。”
凤倾华快速往回走,好一会没有见到娘亲了,总觉得心里有些不踏实。
“好。”
战北霄眼神有些不解,还是点了点头,和凤倾华一起朝城中走去。
边陲小镇的条件并没有京城那么繁华,就连客栈都只有那么一家。
“五毒子!”
刚进客栈,凤倾华就看见了躺在地上的五毒子,心里一惊,快步走了过去。
战北霄紧跟上来,看了一眼周围,不仅五毒子,就连这里的店小二都倒在了桌子上。
凤倾华伸手搭上五毒子的脉搏,微微皱了皱眉。
凤倾华拿出银针,在五毒子的穴位扎了几下。
凤倾华放下五毒子,转身走到一边,又伸手探了探其他几个人的鼻息,都是一样的症状。
“五毒子醒了。”
战北霄朝凤倾华招了招手,凤倾华立马走了过来。
“祖师奶奶。”
五毒子的脸色还有些虚弱,紧张地看着凤倾华,“圈套,是圈套。”
凤倾华皱着眉,将药丸塞到五毒子的手上,“吃下它。”
五毒子毫不犹豫地拿起药丸塞进了嘴里,缓了几口气才说道,“我带着夫人刚刚进来,这里已经被布置好了圈套,是我太大意了。”
“你好好休息。”
凤倾华站起身,转身就往楼上走。
虞姬的房间之中,一切都十分整洁,东西也都安置得十分妥当。
“一定是南宫极!”
凤倾华下了楼,快速就往外走,“我要去找南宫极。”
“等等。”
战北霄一把拉住凤倾华,“这件事还不清楚,你这样贸然过去,肯定会有危险。”
“那你说怎么办?”
凤倾华伸手一把甩开战北霄的手,神色焦急地看着他。
战北霄微微皱了皱眉,“你冷静一点。”
“我怎么冷静?”
凤倾华高声道,“你知道娘亲对我来说有多么重要的,当初就不该同意让她回天陵!”
凤倾华扭过头,大口喘着粗气。
“冷静点。”
战北霄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拍了拍凤倾华的肩膀。
凤倾华有些别扭地扭开肩膀,转身不去看战北霄。
“过来好好检查一下。”
战北霄朝一边的侍卫摆了摆手,转身走到一边。
凤倾华回头,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战北霄的背影,道歉的话就卡在了嗓子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刚才是她说话有些过分了,这件事和战北霄确实是没有什么关系。
虞姬慢慢醒了过来,方向自己正躺在床上。
虞姬并没有着急起床,反倒是打量了一眼周围。
这里看起来准备得倒是很完备,但是一切都很新,像是新布置的一样。
“醒了?”
一道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虞姬转过头,看了一眼面具男人,“果然是你。”
面具男人坐到一边,静静地看着虞姬。
虞姬缓缓坐起身,理了理头发,“你认识我对不对?”
面具男人没有说话,虞姬甚至都看不见他面具下有什么表情。
“或者说,我们是故人对不对?”
虞姬步步紧逼,看向面具男人,“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是雪国人?”
虞姬皱眉,狐疑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面具男人依旧是丝毫不动,只是静静地看着虞姬。
“你到底是什么人!”
虞姬有些崩溃地看着眼前的男人,面具她都已经揭开过了,既然不是故人,那又何必要一次次地纠缠。
“你好好休息。”
面具男人静静看了虞姬一会,只留下这么一句话,便转身走了出去。
虞姬看着紧闭的房门,心里涌起一阵重重的无力感,她现在几乎已经确定,这个面具男人对她似乎并没有什么恶意,但是她也不知道面具男人到底是什么目的。
战北霄刚刚回到驿站,就发现战青缨正等在那里。
“你怎么来了?”
战北霄微微皱了皱眉,“皇宫政务是谁在处理?”
“七哥。”
战青缨摆了摆手,走到战北霄面前,“要不然这个皇位还是交给你来坐吧。”
战青缨很是心累,当皇帝真的是太累,他觉得自己真的不是一个做皇帝的料,这个时候,什么之前的豪言壮语都被忘了个一干二净。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战北霄皱了皱眉,语气凌厉了不少,“你忘了你当初是怎么在父皇面前保证的了吗?”
战青缨愣了一下,似乎是有些没有想到战北霄会发脾气,呆呆地看着战北霄。
“这种事以后不许再提!”
战北霄严肃地看着战青缨,“皇位之事岂能儿戏?”
战青缨垂着头,没有说话。
空气中一时间按有些凝重。
战北霄缓了一会,意识到自己刚才和战青缨发了脾气。
“你先回去吧。”
战北霄摆了摆手,压下心里的烦躁,“如今这件事已经处理好了,明日西夏和南诏便会退兵,这件事也算是解决了。”
“嗯。”
战青缨闷闷应了一声,“我知道了,七哥。”
战青缨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蔫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