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旁边几位朝臣惊呆了,就连见多识广的内侍总管都惊得朝郁宴看了过去。
太子爷和太子妃娘娘都是挺要脸的人啊。
太子妃娘娘是怀孕的时候吃了什么,怎么就生出您这么个玩意儿呢!
皇上目瞪口呆望着郁宴,一时间甚至脑子卡壳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怨皇上反应慢,主要是,他从来没见过这种模样的郁宴。
偏偏郁宴自己觉得十分占理,理直气壮继续道:“在风亭山,她就想要对臣动手动脚,索性臣命大,躲过了她肮脏的魔手,保住了自己的清白,不然臣就是被野女人玷污过的男人,就不纯洁了。
现在太后娘娘为了让她嫁到臣府里,竟然还要把臣明媒正娶的王妃关起来,还差点让炸死,还差点让烧死。
这可是皇宫,不是随便什么深宅后院,脸都不要了了吗?
陛下,就这,臣就算是打死心柔郡主都不为过吧?
一盒血燕就能安抚了?
陛下您不知道,上次苏南黎和臣就多说了一句话,顾珞整整哭了七天七夜......
王妃这样一心一意的爱着臣,臣也这样全心全意的爱着她,这是多么美好又感天动地的爱情啊。
这些乱七八糟的女人到底为什么非要来插足?
难道天底下像我一样品格高贵样貌出众又知道疼爱屋里人的男人都死绝了吗?
就算是臣再怎么迷倒万千少女的芳心,臣现在也是有家室的人了。
还请陛下给臣做主,下旨让心柔郡主彻底死了这份心。
还有......”
顿了一下,郁宴转头朝国子监祭酒道:“昨天我就已经不是安博王了,所以科考一事,就有劳大人全权负责了,我就不去瞎参合了。”
国子监祭酒:......
阿巴阿巴,我就不知道说什么。
我现在就觉得齁得慌,有点想喝水,嘴里泛着一股我家狗昨天食槽里带着的那股味儿。
皇上长长叹出一口气,皱着眼角难以置信的看着郁宴。
以前挺正常一个孩子,今儿这是怎么了?
难道昨天顾珞差点让烧死,把郁宴又给刺激的疯了?
要不怎么疯疯癫癫说出这么些来不着四六的话。
一时间皇上不太敢刺激郁宴,唯恐在端康王府抵达的这种节骨眼,郁宴彻底疯了失去价值,于是忙道:“宴儿说什么傻话,昨天你在气头上的话,朕都不和你计较,你现在都还记仇,秋闱一事,当然是你和国子监祭酒一起料理。
至于顾珞,朕会厚赏安抚的。
心柔......你放心,朕绝对不会让她再纠缠你。”
得知皇后极其可能和端康王府勾结,皇上现在十分倚重郁宴,什么安插眼线监视窥探,等把端康王府料理了再说。
这种不痛不痒的小事自然也愿意满足他。
“行了,你府里王妃既然病着,你就不要在这里杵着了,回去陪她吧,等端康王府进京,且有的忙,不过也不能耽误了今年的秋闱,回吧回吧。”
郁宴刚刚那一通扯其实就一个目的,试探一下皇上的态度。
没想到皇上竟然这么好说话?
那可见刚刚那玄衣人来回禀的事,十有八九和他有关,并且他还和皇上处于统一战线了?
琢磨着皇上的心里,郁宴秉着有便宜不沾王八蛋的原则,问道:“那陛下要如何厚赏臣的王妃。”
皇上怅然看着他。
他十分想要问一
“这事儿因为心柔郡主惦记别人家男人而起,所以,这赏赐臣觉得也应该从心柔郡主身上出,臣记得她有一处封地,陛下不如将那处封地褫夺了再赏给顾珞。
反正像心柔郡主这种有伤风化的,也不太配做皇室郡主,毕竟丢人现眼,现在全京都的人都知道她为了得到臣的身子而放火烧臣的王妃呢,多丢人啊。”
皇上顿时满目震怒,“百姓们怎么会知道?”
郁宴掷地有声说的明明白白,“当然是臣散播出去的啊,这么恶劣的事情,臣怎么可能藏私,万一她明儿又看上别的哪家小公子呢?这不得广而告之让大家都防着点?”
皇上差点没让他气撅过去。
最终,郁宴心满意足拿了一份圣旨离宫了。
那圣旨上写着顾珞德才兼备,为本朝医药方面做出杰出贡献,特赏赐封地一处,以作嘉奖。
慈安堂。
人没捞着反倒折损了一处封地的心柔郡主,一得了消息嗷的一声哭,跟着白眼一翻人就昏厥过去了。
太后气的银牙咬碎,“太过分了,他这样闹得沸沸扬扬,日后让心柔如何做人!不愧是从那贱人肚子里爬出来的,果然一路的货色,都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裕太妃冷笑着坐在旁边,手里盘着一串玉石珠串,“我早说过,留着就是个祸害,当年就该直接弄死,你们谁都不听,偏要留着。
一个从那贱人肚子里爬出来的东西,留着能有什么用。
想要制衡郁王用丽妃制衡不就行了,用他?
现在知道后悔了?
可惜晚了,人家现在家大势大,逼得皇上都要看他三分颜面,不然心柔从小养在你这里,皇上能不给你这个面子?
皇上看似是褫夺了心柔的封地,实际上打谁的脸。”
太后让刺激的满面怒火扬手啪的一巴掌甩到裕太妃脸上去,“你也敢嘲讽哀家?你算什么东西!”
裕太妃让打的脸颊一偏,头发垂散下来些许,粘在嘴角的血迹上,面上依旧是嘲讽的冷笑,“我算什么东西不要紧,要紧的是,你们现在管不住郁宴了。
皇上杀郁王的时候倒是痛快,连三日后行刑都等不及,第二天就斩首示众了。
现在呢?
端康王府要进京了,整个朝野,皇上能倚重来和端康王府抗衡的,只有定远侯和郁宴。
但凡当时留着郁王,或者留着安平伯呢,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被人牵着鼻子。
我且把话放在这里呢,端康王府若是在京都最终被处置了,你猜最后皇上要不要给郁宴恢复身份?”
裕太妃年轻的时候长得妩媚,到了老了,脸上依旧带着那种蛊惑的媚样。
偏偏又说了这样的话。
恨得太后牙痒,甩手又是一巴掌扇过去。
裕太妃抹了一下嘴角的血,“娘娘打死臣妾也行,但娘娘真要看着郁宴在这朝中做大?那些往事他未必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