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母说要找我们顾医官聊聊,但人家明明这边儿有饭局,舅母怎么想的?意思是让人家放下这边儿的饭局过来你这边儿来陪你聊?
什么事儿啊,就这么十万火急的,连人家一顿饭都等不及。
这知道的是舅母也来小春楼吃饭呢,不知道的,还以为舅母专门在这里堵人呢!
瞧把我们顾医官吓得。”
二皇子张口闭口我们顾医官,刺激的太子太阳穴突突的跳,咬牙切齿瞪着二皇子,“注意你的措辞,别玷污顾珞清白。”
二皇子一挑眉,“太子爷这是冲我发的哪门子火,我的措辞怎么了?我们顾医官是安平伯府名正言顺的二小姐,安平伯是皇后娘娘的亲哥哥,我算得上我们顾医官的表哥吧,我的措辞哪里有问题?
我说过,哪怕我一个庶出的妹子被人折辱了我都不会善罢甘休,何况是我们优秀的顾医官表妹。”
眼见二皇子和太子掐起来了,裹了一肚子怒火的长公主冷笑着转身要走,但太子硬是分出一根神经,和二皇子对呛的同时,不忘拦住长公主。
也不是太子非要如何,但二皇子给顾珞出头出到这个地步,他怎么能比二皇子差呢!
这还当着顾珞的面呢!
“姑母,今儿还是把话说清楚的好,您这样一走了之,让顾珞怎么办?”
长公主快让气疯了,“怎么办?她有你们两个护着,她需要怎么办吗!”
太子毫不退让,“姑母这样带着火气离开,她当然会惴惴不安。”
长公主瞪着眼睛盯着太子,“我不带着火气离开,你难道还让我满面春风的离开?太子殿下莫要欺人太甚。”
“侄儿不敢。”
二皇子嘴角勾着笑,斜靠在墙上,心满意足的看着太子和长公主闹。
郁王和长公主不和,那他作为郁王的亲外甥必定是用不到长公主的势,他用不到的,太子也别想惦记。
二皇子正看热闹,身后忽然响起一声冷笑。
那笑声太过特殊,二皇子几乎是一个条件反射的全身打了个激灵,嗖的转头看过去。
同时,太子和长公主也住嘴看了过去。
郁宴眼底带着讥诮嘲谑,“本王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还当这里是太子府或者长公主府或者二皇子的府邸呢,不然,三位都是体面人,怎么就这么不管不顾在酒楼里闹起来了呢?你们应该还知道,这酒楼里还有别的客人吧。”
萧嘉远站在郁宴身后,笑的肆意,“这都不用等到明儿一早,今儿半夜,这流言蜚语就得传的满京都沸沸扬扬。
什么时候,二皇子殿下和太子殿下开始因为长公主殿下争风吃醋了?这不合伦理吧?”
长公主一张脸让气的死灰死灰的,“萧三!”
萧嘉远懒懒散散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长公主殿下放心,我只喜欢年轻貌美一掐能出水儿的姑娘。”
“放肆!”长公主身侧的嬷嬷冲着萧嘉远一声怒吼。
他这话,把长公主当什么羞辱了!
二皇子在这段时间已经被郁宴揍了三回了,尽管脑子跃跃欲试叫嚣着要怼郁宴,但嘴巴死死的闭着,并告诉脑子:不,你不想!
太子的嘴巴就没有这样约束脑子,他冲着萧嘉远就怒道:“你放肆!你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吗!”
萧嘉远冷笑,“我说的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明儿一早,流传出来的闲言碎语可能比这个还要难听呢,毕竟旁边还站着苏南黎大小姐呢!”
苏南黎没想到自己也被点名,脸色青白的道:“萧三公子请你放尊
“尊重是个屁,我放不出来。”
萧嘉远翻了个白眼儿,然后这才看到顾珞似的,两眼一亮,朝着顾珞走过去。
“这不是我们为国增光的顾医官么!我听说北燕那位江大人的腿,今儿行针的时候有了知觉呢,多少名医都束手无策,顾医官着实长脸啊,这谁要还和你过不去,那就不配当个人喽。
别的不说,你要出点什么事儿,那北燕三皇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这说严肃点,就是破坏两国建交。”
长公主让萧嘉远一句一句明着骂暗着骂,骂的心火难耐,火气蹭蹭的朝天灵盖蹿,终是没忍住,朝着郁宴就走过去。
顾珞眼见长公主这个架势走向郁宴,她唯恐她做出什么过激的动作。
郁宴胳膊上那伤......
且不说那伤经不起碰撞,就郁宴现在这样子,他怕是根本就没打算让人知道他有伤吧。
顾珞几乎连想都没想,一个箭步就奔过去,身子一横,挡在了郁宴跟前,恰逢长公主扬手甩了巴掌过来。
“我是你母亲!你连最起码的孝道都没有了吗,你......”
啪!
结结实实一巴掌,没落了郁宴身上,直接扇到了顾珞脑袋上。
长公主险些一嗓子嚎出来。
顾珞脑袋上那支簪子,直接戳破了她手心的肉。
那簪子歪在顾珞头上,还沾着她的血呢!
“你!”长公主瞪着顾珞,恨不得吃了她。
顾珞脑袋挨了一巴掌,脑袋一晃,在郁宴身上撞了一下。
郁宴难以置信的垂了眼看向顾珞,硬是反应了好一下才反应过来,这一巴掌,落顾珞脑袋上了。
郁宴一时间说不上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但眼底怒火一瞬间就裹了上来,用没有受伤的胳膊一把将顾珞扯到身后,看向长公主,“母亲想说什么,直说,她明儿还要去北燕驿馆给江回瞧病,脸上带着巴掌印去,怎么解释呢?”
手疼的直冒冷汗,但又不能举起手来吹一吹的长公主,咬了咬牙,收了目光看向郁宴,“萧嘉远那些话,你就不管?”
郁宴道:“儿子管得住一个萧嘉远,管得住京都那么多张嘴吗?母亲现在觉得这话难听?那当时为什么要闹呢?”
长公主气的五脏六腑疼,“我闹?我只是想要请顾珞过去说句话!”
“你想要请,但是不是也要看对方愿不愿意?并且,从人家饭局上把人请走,母亲这是什么皇室礼仪?这是请吗?”
苏南黎嫉恨的瞪了顾珞一眼,站到长公主身边朝郁宴道:“宴哥哥,你真的误会了,长公主殿下当真是请顾二小姐,还专门送了一壶酒过去,你可以问张院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