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英默不作声,只看着明正帝发作。
等明正帝怒气稍歇,才不冷不热道:“当初是申阁老推举姬无道去大同接任肖宁的兵权,臣劝过圣上。”
明正帝面上划过一丝尴尬,“朕…朕看走了眼,你不说朕倒是忘了,姬无道是申添那老东西举荐的。”
说到这里,明正帝的脸色阴沉下去,“余少卿与朕说他近来翻卷宗,肖宁当年贪墨军饷的案子似有蹊跷,且昭狱里有人犯指认是肖宁麾下副将包藏祸心,与朝中人勾连栽赃陷害,倘若真是如此,只怕姬无道早有异心。”
程英眉眼冷淡,意味不明的道:“余少卿近来倒是能干。”
明正帝还当程英这是在故意计较,瞧出了他有意重用余启蛰,笑道:“他虽有几分本事,可惜年纪尚轻,朕用他,不过是朝廷里需要他这种人,世家权阀出身的个个都是人精,不敢轻易得罪人,办起事来推三阻四,不如余启蛰好用。”他拍了拍程英的肩膀,窥着他的神色,“你可莫要计较这个,朕知道这些年你为朕办事被不少人视为眼中钉,个个都恨不得打着清君侧的幌子将你钉死在祸乱朝政的权阉奸宦位子上,以彰显他们的忠心,朕用余启蛰也是想将他树成靶子,好能替你分担些。”
“圣上费心了。”程英平淡无波的道,“不过是一个姬无道,不足为惧,京城有三大营,圣上既有意栽培余启蛰,那就不妨试试他的本事,京里的事先交由他处置,若姬无道当真谋反,朝中有异动,如此也能一网打尽,左右从咸阳调兵再赶过来也不迟,安南侯还在家中赋闲,圣上召他领兵便是,能守岭南安然十多年,顾魏的将才之能还是有的。”
明正帝听他此番安排甚是满意,心内没昨夜那般惶惶不安,轻咳一声道,“顾魏能不用便不用,他与你不同,他们顾家与朕未必是一条心。”
顾魏少时与他那心慈手软的好皇兄可是莫逆之交,当年若非他使计令顾魏去岭南戍边,使得顾家手中虽有兵却鞭长莫及,否则他未必能顺利坐上龙椅。
当年顾魏收到消息时,他已登基称帝,一切都成定局。
这些年他一直想寻机收缴顾家手里的兵权,奈何顾魏龟缩在岭南十多年,立功无数,岭南军更似铁桶一般,想如同栽赃陷害肖宁那般寻个由头都难。
他知道,倘若叫顾魏抓到机会,顾魏定会替他那好皇兄报仇的。
好在淮阳长公主遗孤的消息并未走漏出去就被解决了,否则叫顾魏得到消息将人弄走,倒是有了光明正大谋逆的筏子。???.biqupai.
明正帝眸中划过一抹狠辣,倘若这次服丹事成,他便要将顾魏给料理了。
“顾魏朕信不过,程英,朕知道你有领兵之能,届时咸阳调兵朕要你做统帅,朕的天下你可要给朕好好守住了。”
“圣上信臣,臣便尽力而为。”程英倒也未曾推辞。
明正帝颔首,“午后启程去咸阳,淑妃伴驾,你且去做好安排。”
程英离开了满是甜腻脂粉味的寝殿,外头已是日光高照。
余府,余娇刚刚醒来,只觉脖颈酸痛,见外头日光大亮,她坐起身来,忽似想到什么,忙唤蒹葭进来。
程英默不作声,只看着明正帝发作。
等明正帝怒气稍歇,才不冷不热道:“当初是申阁老推举姬无道去大同接任肖宁的兵权,臣劝过圣上。”
明正帝面上划过一丝尴尬,“朕…朕看走了眼,你不说朕倒是忘了,姬无道是申添那老东西举荐的。”
说到这里,明正帝的脸色阴沉下去,“余少卿与朕说他近来翻卷宗,肖宁当年贪墨军饷的案子似有蹊跷,且昭狱里有人犯指认是肖宁麾下副将包藏祸心,与朝中人勾连栽赃陷害,倘若真是如此,只怕姬无道早有异心。”
程英眉眼冷淡,意味不明的道:“余少卿近来倒是能干。”
明正帝还当程英这是在故意计较,瞧出了他有意重用余启蛰,笑道:“他虽有几分本事,可惜年纪尚轻,朕用他,不过是朝廷里需要他这种人,世家权阀出身的个个都是人精,不敢轻易得罪人,办起事来推三阻四,不如余启蛰好用。”他拍了拍程英的肩膀,窥着他的神色,“你可莫要计较这个,朕知道这些年你为朕办事被不少人视为眼中钉,个个都恨不得打着清君侧的幌子将你钉死在祸乱朝政的权阉奸宦位子上,以彰显他们的忠心,朕用余启蛰也是想将他树成靶子,好能替你分担些。”
“圣上费心了。”程英平淡无波的道,“不过是一个姬无道,不足为惧,京城有三大营,圣上既有意栽培余启蛰,那就不妨试试他的本事,京里的事先交由他处置,若姬无道当真谋反,朝中有异动,如此也能一网打尽,左右从咸阳调兵再赶过来也不迟,安南侯还在家中赋闲,圣上召他领兵便是,能守岭南安然十多年,顾魏的将才之能还是有的。”
明正帝听他此番安排甚是满意,心内没昨夜那般惶惶不安,轻咳一声道,“顾魏能不用便不用,他与你不同,他们顾家与朕未必是一条心。”
顾魏少时与他那心慈手软的好皇兄可是莫逆之交,当年若非他使计令顾魏去岭南戍边,使得顾家手中虽有兵却鞭长莫及,否则他未必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