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0章异种入侵2
从已有的信息里,苏听鱼可以推断出,莫妮卡的家境是相当的优越,但因为父母工作忙,没时间陪伴她,导致跟父母的关系不是很好。
在意外邂逅了帅气嘴甜的麦克,就被对方深深吸引住,甚至,不惜违背父母,跟他私奔出国。
可从旁观者的角度,苏听鱼感觉这个麦克就是个活脱脱的钓鱼男!
莫妮卡的离家出走,是麦克在背后一手推动蛊惑的。
并且,这傻姑娘没怎么出过国,被麦克蛊惑,只拿了家里的钱,却没有带护照和身份证,而麦克是用灰色渠道,将她带出国的。
一出国后,麦克的态度有着明显的变化,也不如之前的体贴细心,而且,因为莫妮卡没有护照和身份证,在国外就相当于是黑户,她只能留在麦克身边。
而麦克,也丝毫不心虚的挥霍着莫妮卡带来的钱,时不时就出入各种高档场所和旅游景点,包括这次的枯叶镇插花展会……
虽然这些事情都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不过但是听着就感觉让人有些火吧。
苏听鱼再次看向麦克的目光中,也多了几分的不善。
只是,苏听鱼想到自己现在这个身份,就跟黑户一样,在没有找到秦七和胖子他们之前,还是要先跟着这个麦克。
反正,就相互利用咯。
这时,苏听鱼看到了前方出现了骚动,等走近一些,便听到了一些人声。
“到底是谁?!是谁破坏了我的作品……”
“敢做不敢当!赶快给我出来!!”
一名插花展会的参赛者,抱着自己的作品,愤怒的咆哮着。
而他的声音,也吸引了附近的人群。
“这怎么回事啊?”
“咦?那个参赛者我好像认识他,他是来自M国的知名插花师。”
“这是参赛的作品被人破坏了?这也太可恶了吧,到底是谁做的?”
围观的群众们在议论纷纷,苏听鱼好不容易挤了进去,看到那名参赛者被破坏的作品。
原本精心修剪好的插花作品,此时变得一塌糊涂,花瓣像是被人榨干了水分一样,而那些原本嫩绿色的枝条,也变得干巴巴的,甚至有些的被折断了。
除此之外,那些被毁坏的花枝里面,只有一些非常显眼的红色小花。
那些红色小花就像是黏附在那些失败枯萎的花枝上,而那花瓣的颜色,显得十分的娇艳欲滴,就像是鲜血的颜色。
还没有等众人搞清楚眼前的状况的时候,又有参赛者的作品出事了。
“我的作品……怎么会这样?”
“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干的?”
好几名参赛者都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眼前被破坏的作品。
苏听鱼听到动静,微微一愣。
又有参赛者的作品出事啦?
苏听鱼第一时间去了吃瓜现场,果然,看到了很多参赛者的作品都惨遭毒手了。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干的?”
“你在发什么疯啊?什么我干的?”
“上个月,我还拿了一个银奖,而你完全没有,所以你现在就使用了这么下三滥的手段,肯定是你干的……”
“靠!你别污蔑我啊,这压根就不是我干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才刚刚回来。”
“呵呵,你以为我信吗?我就跟你有过矛盾,不是你干的,还能有谁在大庭广众之下,干出这种道德败坏的事情?”
莫名其妙被卷进来的插花师也忍不住了,两个人开始激烈的争吵了起来。
其余的作品被破坏的参赛者,也开始疑神疑鬼了起来。
吃瓜群众们也在议论纷纷。
很快,展会突然爆发的事情,引起了展会工作人员的注意,纷纷前来处理这个情况。
“请各位参赛者稍安勿躁,我们稍后将会调取展会里面的监控。然后查清楚这个破坏大家参赛作品的人到底是谁?”工作人员试图安抚那些被害者的情绪。
“你说的这么轻飘飘的,那你到底什么时候能够查清楚?如果一直查不清楚,难不成我们的作品都白白被破坏掉了?”
“这个比赛还有继续进行下去的意义吗?让那个卑鄙的破坏者来获得奖励吗?”
“……”
受害者那一句一句的愤慨,压根就无法在短时间被平息下来。
展会的工作人员们也只能手忙脚乱的继续安抚。
人群当中,苏听鱼注意到那些被破坏的作品,手法都有很大的相似性。
“咦?那些小红花……怎么没有事啊?”
苏听鱼目光一顿。
而后,苏听鱼对比了所有被破坏的作品,发现这里都有着那种莫名的小红花存在。
“看着……不像是参赛者自己放的吧?”
“这会不会是作案者留下来的?一种标记?”
苏听鱼在心里猜测着。
如果能有监控,应该能查清楚吧。
毕竟现在正在开插花展会,监控肯定很多,而这么多作品被毁,不可能做到悄无声息的。
除非,监控坏了。
“谁知道你们会不会包庇作案者!”
“我要求监控公开!”
“对!不能只是你们看了,说什么就是什么,有本事就被监控放出来!”
“……”
那些受害者都是知名的插花师,经过短暂的震惊后,也纷纷开始选择对自己的作品进行维权。
这些人在插花界,都是有不少份量和话语权的,如果是小透明,也不会被邀请过来。
如果一个处理不好,这次的插花展会就全都泡汤了。
最终,插花展会的高层以及枯叶镇的警员都来了。
警员们第一时间封锁现场,然后该问话的问话,该调监控的调监控。
展会的高层先是宣布了延迟展会,毕竟,会给每一位受害的参赛者一份补偿金,另外,今天买门票进来的观众,门票费也都退回去。
高层表示,会给充足的时间,让所有的参赛者都完善好作品,再开始展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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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国。
江南郡。
江陵城。
北城门来来往往的人流中,有两名男人骑着马匹,风尘仆仆地赶到城门口。
最前面的男人一身月牙色锦衣,墨发一丝不苟地用玉冠高高束起,端的是一副世家公子的俊美。
身后的男人简简单单的褐色劲装,马鞍旁边还挂着长剑,神色淡淡,眼神锐利,像是江湖侠客。
两人下马,牵马进城。
锦衣公子率先走进一间酒楼。
身后,劲装男人招来酒楼小厮,给了一块碎银子,后者一脸笑意地牵着两匹马去后头安置。
酒楼内,此时几乎是座无虚席,锦衣公子花双倍的钱跟人买下一桌,没等人离开,又大方地请客。
原本这桌子的两个客人稀里糊涂地又坐下来。
“来了来了!新鲜出炉的天下榜公布了!”
一名大堂跑腿的小厮抓着一份红榜闯进酒楼,交给一名中年男人,登时,酒楼内更加喧闹起来。
“杜先生!快快公布名单,在座的都等不急了!”
“杜先生,烦请您快些公布名单吧!”
“……”
拿着红榜的八字胡男人,是这间酒楼的主事人,人称杜先生。
江南一带,虽气候宜人,风景秀丽,但处于夏国最南方,消息的流通总会慢上几个月。
酒楼背后有点门路,能在最快的时间内得知最新天下榜的动态,所以每临近放榜,都有一大帮人坐满酒楼。
“都别急,这就公布。”杜先生熟稔的安抚众人,然后开始公布。
“果然,七公主夏深珠下美人榜了……”
“取代七公主的,原来是楚国苍云郡的司家四小姐……”
离七公主遇刺身亡,已经过去半年有余,从一开始的全国震动,到如今的稀松平常。
角落里,锦衣公子充耳不闻,但一直神色冷淡的劲装男人,脸色却是一变,“公子……”
锦衣公子抬手制止,“晁九,来尝尝这江南名菜。”
晁九听此,一言不发地开始吃菜。
“我倒觉得,沈家那位传闻天仙下凡的大小姐有上美人榜的资格,只可惜,出了江南便声名不显。”同桌的两个客人也闲聊了起来,却是提到了江陵赫赫有名的沈家大小姐。
“沈家大小姐?那位可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呐……”另一个客人感慨。
锦衣公子神色微动,眼里泛起一丝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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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外头响起一道惊呼。
“赵家米铺出事了!”
“……赵家米铺?是那个赵扒皮的赵家?”
“走走走,看热闹去……”
酒楼内的人顿时走了大半。
赵家米铺离酒楼不远,就隔了一条街。
街边围满了人,店内乒乒乓乓一阵响,然后飞出两道身影,砸在店前的地面上。
“唉哟~”地上的人疼叫出声。
凑热闹的人定眼一看,登时笑场。
“哎哟!赵老板,怎么一身狼狈啊?”
“瞧赵扒皮那一脸鼻青脸肿的,我笑了哈哈哈……”
赵扒皮痛得嗷嗷叫,被一个同样鼻青脸肿的伙计扶起来。
赵扒皮没心思管这些看戏的人,一脸惧意地看向店里走出的几个人。
一名丫鬟,四名侍卫。
丫鬟长得清秀可人,但一开口,语气冷冷的:“小姐说了,期限已到,店铺收回。”
赵扒皮脸上不服:“契约的时间明明还有一年……”
“小姐说了,赵家米铺以陈米充新米,掺杂石子,试图蒙混过关,发不义之财,已违背契约,故提前收回店铺,并追究三倍赔偿金。”丫鬟道。
“胡说!胡说!”赵扒皮气得话都说不清。
“小姐说了,不服,打到服为止,伤了残了,医药费沈家出。”丫鬟轻飘飘的一句话,登时让赵扒皮不敢再逼逼。
“怪不得,最近我那婆娘一直说赵家米铺的米越来越难吃,原来都是陈米……”
“不愧是赵扒皮,真不是东西……”
看戏的众人恍然大悟,纷纷唾弃起赵扒皮。
赵扒皮只能灰溜溜地离开。
沈家的四个侍卫,在丫鬟的吩咐下,将赵家米铺封起,锁上。
这一出戏,来得快,落幕也快,看完戏的众人啧啧嘴,四散离开。
空了大半的酒楼,陆陆续续又回来了人,继续吃吃喝喝。
锦衣公子那一桌的两个客人,方才也去围观了,这时候兴致勃勃地讨论,还拉上锦衣公子。
“……那赵扒皮也有今天,江陵地价寸金寸土,没有了沈家半价优惠的租金,那赵家米铺怕是要开不了咯。”
“就算再开,出了这事,谁还去赵家米铺买米。”
“也是那赵扒皮太损了,祖传的招牌,当年还跟沈家搭上关系,却不好好珍惜。”
锦衣公子听着,见他们话里话外很是推崇沈家,神色微动,开口:“沈家有拿出证据吗?就单凭丫鬟的几句话?”
“嗐,兄弟,看你这行头,是外地人吧。”高个子的客人打量下锦衣公子,不用锦衣公子开口,就一脸我就知道的神色:“江陵有名的公子哥我都见过,你肯定是外地来游玩的,江陵一带,乃至江南,沈家都是说一不二的存在,沈家世代经商,信用是一等一的好!要什么证据?有沈家大小姐一句话就行!”
锦衣公子大笑:“原来如此,不过那位沈家大小姐,只是闺阁女子,难道比沈家家主还要有威望?”
“兄弟,你这话就有失偏颇了。”另一个有些胖胖的客人一脸不赞同:“大小姐可不是寻常闺阁女子……”
两个客人滔滔不绝讲着沈家的事,锦衣公子除了时不时引导性地提一句,就一直听两人讲话。
一个时辰后,锦衣公子两人离开了酒楼,找了间客栈入住。
“殿下,沈家在江南的影响力,比想象中的还要大。”房内,私下无人,晁九开口道。
夏云漠神色冷淡,眼里闪烁一丝精光:“可我们一路赶来,江南以外的地区,连沈家的一点风声都没有收到,该说这沈家是徒有虚名呢?还是隐藏至深呢?……”
晁九:“殿下,给沈家家主寿辰送贺的队伍还要三天时间,才能到江陵。”
“不等了,明日便去拜访下沈家。”
庭院的老树下,老旧的躺椅一摇一晃,发出细微又无法忽略的声响。
一名少女懒洋洋地睡在躺椅上,一身素净的白衣,除了腰间挂着一个玉珠子,再无他物。
斑驳的树影落在少女身上,与白衣交织,偶尔微风拂过,躺椅侧漏出的一片衣裙,轻轻摆动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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