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圣子心里怦怦直跳,他知晓如今的越忻还未接受他,不能太过放肆,只得压抑着自身的情感。
越尘一落地,敏锐地觉得他俩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同,想来是那凌云圣子做了什么。
他不禁狠狠地瞪了凌云圣子一眼,不管有没有理,打他姐姐主意的都不是好人!
凌云圣子不禁暗暗叫苦,这一个没搞定,又得罪了另外一个。
他还指望着越尘能在越忻面前多说几句好话哩!
金灵上下打量了越尘一阵,见他神采奕奕,气息圆融,才放下心来,又自沉默不语。
孔瑜在一旁见众人的目光均在越尘身上,都未关注它的英姿,不禁哼了一声。
它道:“这山中也有一些天材地宝,只有本大帝才知晓位置,你们要不要去采摘一些?”
言下之意就是:“快来哄我呀,哄得我开心就告诉你们!”
然而,并没有人理它。
还是王铭心软,有些看不过去,哄着它道:“那当然,在场也只有你在这伏鳞山待的时间最长,那些小妖可不得献些好东西给你么!”
这话孔瑜爱听,它眼珠子一转,准备带这些目中无人的小子,去见识见识它孔雀大帝的威风。
这只绿毛孔雀将尾羽一甩,尖声说道:“走罢,本大帝带尔等寻宝去!”
说罢,它拖曳起一道五彩虹光,往伏鳞山中投去。
伏鳞山矗立在东临神洲与北冥玄洲之间,相隔一个北冥深渊。
虽说此地荒僻,灵气稀薄,人烟稀少,但长年累月的下来,也很是生长了一些灵药灵材。
孔瑜摇晃着尾羽,如归家的鸟儿般,得意洋洋地带着众人直飞它在此地的落脚之处。
眼见着就要到了,孔瑜猛地一个急刹,瞪大了眼睛朝前瞅,一双金黄的鸟眼中满是怒火。
越尘几个不明所以,顺着它的目光朝前看,只见远处一只青色大鸟,正惬意地蹲在一棵极大的梧桐木上。
察觉到众人到来,它立时支棱起翎冠,浑身青羽炸起,同样怒目瞪向孔瑜。
在其不远的地方,本来还有三三两两的鸟儿正翩翩起舞,引颈高歌!
此时见这两只大鸟要打起来了,也不管哪个是前主后主了,纷纷振翅逃离了此地!
还不待众人看个仔细,孔瑜已暴起发难。
五色神光冲天而起,向那只青鸾鸟刷去。
那青鸾鸟也毫不示弱,浑身青光闪耀,同时口喷神炎,向孔瑜攻来。
这一番的操作迅猛之极,看得众人面面相觑。
不过,几人到底未上去帮忙。
说到底,这是两只鸟儿的战争,万一关系到什么鸟中之王的称呼,他们去帮忙不就适得其反了嘛。
再说,这只绿毛孔雀奸诈得很,若是不敌,它早就跑了,哪里会先下手为强哩。
这两只鸟儿打得翻天覆地,将这片林子搅得是大树折断,地翻三尺!
这一战打了两天两夜,开始众人还看得津津有味,不断评论哪只鸟儿厉害些。
听得那孔瑜与那青鸾鸟更加火冒三丈,打得越发激烈起来!
后来众人就不去看它俩打架了。
实在是打来打去就那几招,这两只鸟儿都未拿出全部实力来。
且孔瑜还下手越来越轻了,看着不像是要拼出个生死出来,倒像是在打情骂俏了!
这分明就是看上人家了啊!
几人纷纷摇头,大叹鸟心不古,让众人白担心了。
特别是凌云圣子,他都还未成功呢,这只死鸟都要有人要了!
他气鼓鼓地走在前头,往伏鳞山中寻宝去了!
越忻想了想,到底是跟上去了。
说来凌云圣子到底是为了救她才露面的,若是在此地出了什么意外,她的良心也过不去,怕是要产生心魔!
越尘见状,也忙跟了上去,生怕姐姐与那凌云圣子孤男寡女的相处,被他欺负了怎么办!
王铭一看,也拉着金灵跟了上去。
这下子,就将那只绿毛孔雀单单地留在此地了。
不过,它如今巴不得几人离开。
谁能想到呢,它离开这伏鳞山时本就是断了念想,失望而去。
如今回来也未想过再去找那只青鸾鸟,只是想带众人来此炫耀一番。
哪里晓得,这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也是它刚才一见这只青鸾鸟就愤愤不平,未想过这只鸟儿为何会在此地。
等它俩打得不可开交之际,它渐渐地回过味来,这只青鸾鸟定是舍不得它,才来此地蹲守!
它越想越美,就有些怜惜青鸾鸟起来。
只是那只青鸾鸟上来就被攻击,心中愤恨不已,出手也毫不留情。
孔瑜此时就是想收手也有些收不住了。
它只得慢慢地减缓攻击速度,到后来的只守不攻了。
好在,这只青鸾鸟也不是非要宰了它不可。
孔瑜本想拉中窝火!
它可不想在这些家伙面前丢面子,只得硬起头皮招架青鸾鸟的攻势。
好容易挨了两天两夜,这些家伙终于走了,可是让它松了一大口气。
这只绿毛孔雀立时飞得远远的,边飞边告饶:“好青鸾,是我错了!你别打啦,再打羽毛就不漂亮啦!”
这话说的青鸾鸟顿了顿,立时停下看了看身上的羽毛。
趁这功夫,孔瑜立时飞上前来,蹭着青鸾鸟的脖颈,讨好卖乖地道:“好青鸾,我以为你再也不理我了,我伤心过度,才生你的气,对不起,你消消气,好不好?”
在它一番糊搅歪缠之下,青鸾鸟倒也未在生气,只是高冷地不再理它了!
孔瑜有些发愁,这一下子又前功尽弃,怎么才能将这只青鸾鸟的心给抓到手哩?
不说孔瑜是如何费尽心机地去讨好那只青鸾鸟。
只说越尘几个一路往深山中寻宝,这伏鳞山虽不雄伟,却异常高大。
众人翻遍山中的犄角旮旯,也寻到一些年份久远的灵药,只是有许多都被妖兽囫囵吞枣地嚼了,实在是暴殄天物!
这一天,几人来到一处山坳。
这山坳中平凡无奇,连一株灵药都无,只有一口幽深的水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