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
就是这两天内的,很容易就查到了。
萧良抽着烟,给陈东铎拍了一张照片,吐字不太清晰的说:“没提哪儿的赌场,我找人去物业调个监控。”
他知道陈东铎现在不便出来,就直接说:“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吧,晚上给你信儿。”
门口有人敲门,萧良挂了电话走过来,打开门。
门口站着一个短头发大眼睛的小姑娘。
萧良:“你找谁?”
小姑娘:“找你。”
萧良:“……”
小姑娘:“……”
“姑娘你倒是说事儿啊。”萧良齿间的烟蒂拿掉,弹了一下上面的烟灰,“我脸上有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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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顿时就有点紧张了,“我……我……是领导让我、我来找你的。”
“找我干什么?”
“跟、跟你结婚。”
萧良:“!!!”
小姑娘脸色一下就红了,急忙摆手,结结巴巴的说:“不是不是!是结案!让我跟你跟旧案,直到结案……”
萧良头大,又打电话问了一下领导。
领导说:“是公安大学毕业的,咱们头儿亲自去抢的人,想来想去,这么一朵鲜花,搁在那一群整天不着调的臭小子手里,哪一个都没你合适,你就先带她一段,等到那个旧案结了再安排她的去处。”
萧良又瞄了一眼安安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的那个软萌小姑娘,有点疑问:“……公大?”
“是啊!不信我给你发她的简历。”
“不用了副局,”萧良直接拒绝道,“我办事带个姑娘也不方便出门啊。”
领导摸透了萧良的脾气,也不管他是不是拒绝,直接说:“这事儿你拒绝也不行,反正是跟着你了,我跟她说了,要是你也不收她,就只能把她给退回去了。”
萧良:“……这她能信?”
“你可以问问。”
萧良:“……”
还连哄带骗啊?
这到底是有多抢手的一个小姑娘啊。
萧良撂下电话,抓着皮夹克就往外走。
小姑娘急忙就跟了上来,“你、你跟领导打电话说、说好了吗?”
萧良步子大又快,小姑娘就跟在后面跑着走。
萧良斜睨了她一眼,“没说好,我不同意带你。”
小姑娘说:“那不行。”
萧良:“???”
“我、我不能被退回去的,”这姑娘眼神里都多了几分坚毅,“我跟定你了。”
萧良:“……”
他开了车门上车,这姑娘忙开了副驾驶也猫头钻了进来,还不及萧良反对,已经动作麻利的系好了安全带。
“萧队,我们出发吧。”
萧良:“……”
他单手发动车子,一只手降下了车窗,手肘撑在车窗玻璃上,点了一支烟。
他打了一下方向盘,就听见副驾驶上传来一个有些怯懦的声音:“不能这样开车,你应该双手握住方向盘,危险的。”
萧良:“……”
他还真第一次见有人敢纠正他开车的。
“你怎么不结巴了?”
“我、我不结巴。”
“……”这不是结巴是什么?
萧良还是把烟熄了,车窗升了上来,问:“证有吗?”
小姑娘忙不迭的点头,“有有有,我有身份证,英语四六级证,计算机证,散打证……你要哪个?”
萧良:“……随你便。”
他就是想看看她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顺手拿出来口袋里刚新鲜出炉的警员证,“出门急,就带了这一个。”
萧良心里吐槽,要是全都带了那才稀罕了。
萧良看了一眼翻开的警员证。
姓名:申雅萌
旁边是一张一寸的红底证件照。
这张证件照比她实际年龄看起来还要小。
他顺手把警员证丢回给她,漫不经心的叫了一声:“申雅萌。”
然后……
申雅萌气吞山河道:“到!!!!!!”
萧良:“……”
他感觉到车厢里的空气波都震了一下。
“你……不用那么大声,我不聋。”
“是!!!”(少了三个感叹号,减了三个分贝)
“……”
萧良开车去了晨曦小区,调取了监控,又叫警员调取了沿途的监控,然后确定是在某区城中村内的地下赌场。
这个区域遍布着大大小小的地下赌场,白天就是正常生意,晚上才改头换面。
如果不是熟人亲带的话,一般也进不去。
萧良不是常客,但是有人认识。
他来,也不为了别的,就是为了敲山震虎,追债可以,别打到于佳薇的身上。
他自从进入局里以来,跟市井小贩打过交道,跟流氓混混打过交道,也跟商人大贾打过交道,就练就了一身“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领。
他不像方柏轩,每天都是穿白大褂那种生冷禁欲的形象,也不怪霍媛媛追他追到天崩地裂了。
千金名媛就爱那种形象。
他把来意说了,就有人带他去了后面找老板。
“萧总来了,来递根烟。”老板一看是萧良,急忙就点头哈腰过来。
萧良接了,单手插袋,没说话。
老板说:“我听那群小子说了,这事儿萧总你放心,就是个误会,要是知道这户是你罩着的,我们绝对不去动一根汗毛。”
萧良含着烟蒂。
老板一看,立马就弯着腰点亮打火机,拢着火给萧良点烟。
萧良抽了一口,吐出一口烟气。
“老赵。”
“我在,萧总您吩咐。”
“我不管你背后到底是谁罩你,我今天来也不为别的,”萧良说,“井水不犯河水,这事儿善了就成了。”
赵老板:“是,是,萧总您真是客气了。”
这一片区域大大小小的产业,有一多半都是赵老板手下的,能在这里屹立不倒,也绝对是背后打点过的,有人罩着。
就在这时,门被从外面敲响了,有一个人匆忙跑了进来,在赵老板耳边说了两句话。
赵老板:“打起来了?怎么回事?!”
萧良脑中神经紧绷了一下,夹在手指间的烟蒂就烫了一下手。
他出来单干惯了,刚才忘了身后还跟着那姑娘了!
他丢了烟蒂就往外走,赵老板抹了一下脑门跟在外面,也是一脑门的汗。
他得跑着才能追的上萧良的脚步,一边喘的呼哧呼哧的,一边解释说:“萧总,别是有什么误会,我们也不知道那姑娘是你带来的。”
说着,又给一边的手下使了一个眼色,踹了他一脚,“你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