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荆羽终于把希媚儿拉上来时,希媚儿的嗓子都哑了。
希媚儿总算领略到某人有多么恶劣,两只眼睛不停地往某人的身上飞眼刀,对方却佯装没感觉,笑的欢快。
那本言情小说完好无损地躺在厨房的台子上,她再不敢伸手去碰一下。那网虽然不至于会让人掉下去,却很软,很没存在感,躺在上面,就跟躺在虚无上一样。委托人好死不死的有恐高症,身体一旦腾空或失重,就会控制不住尖叫。
“好好给我做菜,要是做的不好吃,一会儿再把你丢下去玩一玩。”
某男贼贼地偷笑。
某女头发丝都能冒出烟来。
希媚儿本来就精神状态不好,加上他的吓唬,结果,在她把油放进锅里的时候,出现了意外。她没把握好油温,热油feng的一声燃了。她下意识就要往里面浇水,幸好荆羽抓住了她的手臂,抓过锅盖盖住了烧着的锅。
一场浩浩荡荡的厨房做菜劳动就以差点把厨房烧掉结束,两个人坐在沙发上,丧气地看着乱做一团的厨房。
“让我看看你的手有没有被烫着?”
他突然握住她的双手,上上下下翻看,看见红肿的地方,就给她抹上凉凉的药膏。
“不会做菜,为什么非要勉强?要是真不喜欢吃外面的饭菜,我请个厨师回来就好了,看看,把自己的手弄的……”
荆羽紧蹙着眉心看她手背上的红肿处。之前还没觉的有多疼,被他一提醒,反而觉的火辣辣的疼,有些气急败坏地说,“谁让你不早点说可以请厨师来家里啊,我还以为你不希望不熟悉的人在家里呢?”
“我确实不喜欢,不过,请个中年女厨子,应该没什么问题。”
说着,他竟然真地在打电话了。
“可是好厨子都是男的啊!”
女神厨,她还真没怎么见过。
“你想要男的?”
他丕地变脸。
“没有啊,我只是觉的男厨子做菜或许更好吃……”
她说着打了个嗝,因为他的眼神太过凶狠,把她到嘴边的话吓的咽了回去,结果被呛着了。
他又好气又好笑,对眼前这个有些脱险的小女孩儿彻底没辙了,柔柔地帮她拍打着背部。
厨子很快请来了,还真是个中年妇女,胖胖的身子,看着很敦实,做菜的技术却很厉害,看得希媚儿都忍不住跟着她学习。
直到饭菜摆上桌,她还在回味那些神乎其技的炒菜画面。
厨子只负责做三餐,每次来家里不到半个小时就走了。
这天晚上,荆羽早早地就让厨子做好了晚饭,然后把碗筷往水池里一丢,就拉着希媚儿要进房里,“走,看小说去。”
“不行!”
她本能地喊一声,用力挣脱他的手。
“干什么?”
荆羽眉眼倒竖。
“我,还要去洗碗筷!”
她指着厨房的水池说,“脏了的碗筷可不能放过夜,不然会生小强,小强的生命里往上,不到三天就能在家里四处下蛋,然后就不的安宁了…….”
她一边说,一边落荒逃进厨房,砰的一声,甩上门,暗暗决定不到睡觉的时间,不论某人如何敲门,都不给他开。
希媚儿在厨房里摸啊摸地洗着那几个碗盘,差点睡着了。
“你是打算今晚在厨房睡吗?”
耳侧突然飘来荆羽的声音,希媚儿的瞌睡虫当即被吓跑了,侧头一看。
吓,荆羽!“你怎么进来的?”
她赶忙看厨房的门,发现明明被反锁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洞开,她却不知道。
“所有房间的门都是有电动打开按钮的,我没跟你说过啊?”
他笑的很贼,很嚣张。
“这么说,门锁根本没用?”
那他还安门锁干什么?
她气势汹汹地瞪大眼。
“也不能说没用,至少对那些不知道电动开关在哪里的人来说,门锁还是有些用处的,比如说可以掩耳盗铃?”
他伸手进水池,把她不知道搓了多少遍的盘子拎起来,放在架子上,“现在可以回房看小说了吧?”
这下,她没有借口了。
“还是不行!”
她咬了咬手指,说,“今天还没打扫屋子呢!窗户都开着,一天不打扫就会积灰,我有洁癖,你知道的……”
说着,她拿着笤帚就要奔赴客厅,腰却被搂紧。
“你是要我抱你回房间,还是自己走?”
某男严肃着脸威胁。
“你抱!”
她偏要为难他,谁让他为难她,一报还一报,不信他一瘸一拐地能把她抱回房间。
荆羽蹙了蹙眉头,“要是我真把你抱进了房间,你可别后悔。”
“我肯定后悔!”
她耍赖地扑腾这四肢,哇哇大叫,“人家不要看哪种带颜色的小说了,人家还只是清纯的小女生,呜呜呜……”
“清纯的小女生?”
他硬压住笑意,打趣她,“你要是真的从里到外都是清纯的,就不应该看得懂那些文字描述的是什么,何来有色之说?”
噗啊,好一张利嘴!
“海盗先生,你确定你拦海抢劫的时候是凭的真刀真枪,不是毒舌?”
她悄悄转移话题。
“别跟我说那些没用的,你就说,到底看不看那本小说?”
他可不是容易被她糊弄的人。
“不看!”
她斩钉截铁地摇头,“那种小说,谁爱看,谁看去,反正我不看!”
“好,不看是吧!”
荆羽把她放在地上,一瘸一拐地回房间。希媚儿长长地吐出一大口气,拍了拍身上被弄皱的衣服,暗想着,不论是什么事情,坚持就会赢得胜利。
可是,很快,就看见荆羽拿着那本小说回到了客厅,再然后,他翻开了小说的第一页,再然后,听到他用黯哑低沉又迷人的嗓音开始念,“他的手轻轻滑过我的光滑的脖颈,在上面带出一阵阵颤栗和酥麻感……”
噗啊,希媚儿差点喷出一斤鼻血。她说不看,他就念给她听,他用那种勾引人的嗓音念这种东西,不是在赤果果地勾引她吗?
她的脸颊忍不住绯红,身体的温度悄悄飙升,体内似乎有某种念头在蠢蠢……
“停下来!”
希媚儿再忍不住,大吼一声,扑上去,抓住那本言情小说,刺啦,刺啦,撕成破纸,丢在地上,双手叉腰地说,“荆羽先生,我现在严重地警告你,要是再敢拿着种东西来污染我的耳朵或是我的眼睛,我就狠狠地扎你的笑穴!”
她威胁地掏出银针,示意,她绝对不是闹着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