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媚儿正暗暗开心,化妆包突然被一只大掌抢走,然后,她的下巴被指钳捏住,再然后,她俏丽的绣眉成了两条粗黑的横线。
“嗯,这样就和我的妆容搭配多了。”
樱空钰微笑着点头。
希媚儿伸手去抢他手里的眉笔,眼影刷却再次刷在她的眼窝下,美美的眼影变成了黑眼圈,一面镜子嚣张地竖在她的面前,好好的美女变成了丑八怪!
“你!”
希媚儿怒气冲冲地抢走镜子,嘭,砸在地上,她正要再骂上两句,一团布被一只大掌强行塞进了她的腰间。
“嗯,这样就更顺眼了!”
樱空钰的嘴角快要咧到耳根,眼瞳里全是狡黠的光。
希媚儿低头看自己的腰,小蛮腰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臃肿如孕妇的肥腰板。她伸手要把布团儿拉出来,却被他摁住。
“你要是把布团儿取出来,我就把裙子脱下来,你要是擦掉眉毛,我也擦掉,你要是......”
“停!你是吃定我了,是吧?”
她梗着脖子怒瞪他。丫的,知道她怕他死翘翘,就拿他自己威胁她!
“就是吃定了,怎样?”
樱空钰的眼球在眼眶里嘚瑟地滚了两圈,得意几乎从眼里溢出来。
哇靠,今天非得给他点颜色瞧瞧!
她做出撸袖子的动作,却发现裙子没袖子,气地单手叉腰做茶壶状。
“好了,别泼妇骂街了,那样会被人看笑话的!”
樱空钰手指了下胡同外,希媚儿转头,果然看见有个女人好奇地往他们这边看过来。
“你的嗓门真不是一般的大,距离那么远都能招来人。”
他拉着她往胡同的另一端撤退。
“嗓门大有什么不好,站在好几百人的广场上说话都不用麦克风,省电!”
希媚儿气哼哼地跟着他走,眼刀却一个劲儿地在他的后脑勺飞来飞去。
“好了,节能大王,我们还是快去找渡轮吧,我必须在八月八号之前赶回国,否则樱家的大权就要落到我叔叔的魔爪里了。”
“今天几号了啊?”
“已经八月五号了。”
“都五号了!那不是只有两天的时间?能够用吗?”
“如果在船上顺利的话,应该是够的。不过,我叔叔肯定会派人严查每一艘渡轮。现在细想一下,你把我这样装扮也是对的。在渡轮上若是被人认出来我的模样,我们就只有再次跳海了。”
“还是饶了我吧!这两天我的胳膊都快游断了,你可千万别给我露出马脚,否则我把你一个人丢海里喂鲨鱼.......”
希媚儿虎着脸吓唬他,却在看见他笑地风情万种时泄了气势。
好帅!
好美!
都已经被丑化成这样,还能一笑倾城,妖孽!
“等上了船,不准再笑!”
“为什么?”
“当然是......笑地太丑,太容易引人注意。”
希媚儿最终吞下夸赞的词语,免得他尾巴翘上天去。
樱空钰哦了一声,眉眼却早已经飞扬......
两人去买船票时,遇上了个特大号问题,钱不够!一张就得一万块!
“这船怎么那么贵啊?”
希媚儿颓丧地翻着皮夹,只翻出一堆没用的银行卡。“现在要怎么办?”
总不能真去借吧?
人头颤动的闹市哪里去找那样的冤大头?
“皮夹给我。”
他抓走她手里的皮夹,再次挤到买票的窗口前。希媚儿正拧眉苦思如何弄钱,樱空钰回来了,他的手里不仅拿着两张船票,现金还一分不少。
“你做了什么?”
希媚儿惊呆地看着他手里的船票和现金。他该不会偷......咳咳咳,虽然樱大少爷不像会当小偷的人,可是这种情况下,她不乱想都难。
“我没做什么啊,凡是我樱空钰想要的东西,两句话就可以拿到。”
他嘚瑟地把船票塞她手里,双手插向裤兜,准备耍帅一把,却发现身上穿的是紧身裙,根本没裤兜,只能讪讪地放下手。
“船票就交给你保管,要是给弄丢了,找你赔。走,上船去,豪华舱!”
“豪华......舱?岂不是要五万一张票?”
希媚儿不敢置信地翻看着船票,真的是豪华舱,两人间。
“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昧了私房钱?”
希媚儿一双狼眼紧盯着他的身躯,怀疑他是不是偷拿皮夹里的钱了。
“你要是怀疑,可以搜我的身。”
他大方地敞开胸怀,一副任君采撷的浪样,惹地她差点儿咸猪爪上他身。
“我才懒得搜你身呢,两个女人在大街上摸来摸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玩拉拉呢!”
希媚儿用了好大的力气才把视线从他身上拉开。
“皮夹就那么大,哪里能装下那么多现金?我是用了一点儿小计谋才换来的船票......”
他低沉的声音突然在她的耳边响起。
他在解释?
这算什么解释!
“什么计谋?”
她好奇的要死,什么计谋,竟然能不用钱就换来票?
“秘密!”
他神秘地冲她眨眨眼。
“切!”
希媚儿不屑地撇撇嘴。
“说的自己好像很高明一样,我看你就是偷了别的乘客的钱......”
“嘘......”
他伸指摁住了她的唇,小声叮咛。
“人来人往的,你确定要说偷字?”
希媚儿想反驳,眼前却是检票处,她只好闭嘴,出示船票,然后恶狠狠地瞪他一眼。小样儿,别以为这样就能蒙混过关,等上了船,看她如何言严刑逼供!
检票时,希媚儿其实有些打鼓,担心会被人发现船票是用来路不明的钱买的,樱空钰却气定神闲,要不是他现在看上去是个女人,上船的架势绝对是个彻头彻尾迎着众人目光旁若无人的大少爷。
“喂,步伐小点儿,你现在是女人,忘了吗?”
她拽了他一把。他收回跨出去的右脚,有些懊恼。提起他装女人的事,他就觉的脚勒的很,虽然他的脚不像大多男人那样又宽又大,却被挤在一双地摊高跟鞋里,要多憋屈就多憋屈,她却说想要像女人,就必须穿高跟鞋。他反问她为什么不穿,她义正言辞地反驳,她本来就是女人,不用装。这个女人,绝对有气死人不偿命的功力。
看见他吃瘪难受,希媚儿就心花怒放,觉的有些阴沉的天空都变的异常晴朗。突然,她的视线撞上了两束很不友善的光,她寻着光看去,小胆儿颤了三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