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答,就不许去茅厕。”
洛权倾攥住希媚儿的手臂。
“不是吧,殿下,茅厕都不让去,是要奴婢当着您的面拉裤兜里吗?”
说这句话时,希媚儿的脑子里突然浮现一个十分恶搞的画面。开国公之前就曾当众拉裤兜过......
“本殿不介意看看笑话,你如果真地憋不住的话。”
洛权倾恶劣地轻笑,狐狸眼甚至有意无意地看向她的裙子。
看一个女子拉裤兜,还要当笑话看!
哇靠,还有比他更邪恶的吗?
希媚儿彻底无语,只能说实话。
“锦王殿下认出了奴婢,问奴婢需不需要帮忙,若是需要,可以去找他。”
“那你想不想回去颜府?”
他放开了对她的钳制,状似无意地吹掉手指上的灰尘。
希媚儿却注意到他的耳尖竖了起来,她没有纠结于答案,张嘴就来。
“奴婢当然不会回去颜府,奴婢的幼弟还在宫里呢!”
这样的回答,应该能让他满意吧?
“你的意思是,如果没有你的幼弟,你就会回颜府或是......去皇兄的宫里?”
那是当然了,傻子才会想要继续留在这里被他往死里折腾!
何况,她还另辟了完成任务的新途径。
希媚儿在心里腹诽,嘴上却笑着打哈哈。
“这个,奴婢还真没想过呢!殿下,可以让奴婢去茅厕了吗?奴婢真地快憋不住了......”
希媚儿轻跺着脚,双手不停地揉肚子。
洛权倾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丢下一句去吧!
希媚儿如蒙大赦,拔腿就奔向茅厕。进了茅厕,她实际连半点尿意都没有。忙了一天一夜,她连口水都没能好好喝,饭也没吃饱,哪里来的shi尿,不过茅厕似乎是个不错的躲懒地儿。
或许是怕臭着主子,即便是宫人使用的茅厕都被打扫地干干净净,没有丝毫臭味,她忍不住想要在这里躲懒睡觉,没办法,她实在太困了,偏偏她一出去,就要被迫不停地干活。最后,她实在招架不住疲倦,靠在板墙上迷迷瞪瞪地睡着了......
醒来时,希媚儿只觉全身都舒畅了。她伸了个大懒腰,坐直身体。
坐?等等!她不是站在茅厕里小憩的吗?怎么会躺倒?她可是在茅厕啊,不会跌茅坑里了吧!
她嚯地睁眼,看清周身的环境后,她愤怒地吼了一声。
“笼子!”
该死的狐狸男,竟然把她关在笼子里!
笼子够大,足够她躺卧坐,地上铺着厚厚的毯子,很暖和,就身体的受折磨程度而言,这个笼子比雪地里好了十倍不止,可是从心灵的折磨来看,却远不如在雪地里。好歹在雪地里干活,她还能抬头看天,畅想自由,在这个笼子里,她却只能看雕梁画栋却千篇一律的房顶。
不过,她没有尖叫,她知道在洛权倾来到之前,不会有人敢放她离开,她也就懒得浪费口水了。她只是有些弄不明白,洛权倾为何这样做?
该不会是抓到她在茅厕躲懒,一气之下就将她丢笼子里了吧?都怪她睡的太沉,才会连被人一路从茅厕搬到笼子里都没被惊醒。
本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希媚儿没有浪费可以休息的机会,被子一掀,继续睡......
砰,铁笼子被人狠踹了一脚。
希媚儿醒了过来,懒懒地看着站在笼子外的洛权倾。“殿下,您这是在做什么?把人当鸟雀养?”
他当自己在拍无极吗?
希媚儿不满地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
“鸟雀可供人赏玩逗乐,你却只会给本殿惹麻烦。”
意思是她连鸟雀都不如了,简直欺人太甚!
希媚儿悄悄握紧了拳头,脸上却没心没肺地笑了。
“殿下教训的是,以后奴婢会尽量不给殿下惹麻烦。”
“以后,本殿不在时,你就呆在笼子里,本殿在时,你再出来伺候。”
洛权倾打开了笼门。
“殿下,奴婢都答应不会离开了,您真地没必要将奴婢关起来。”
虽说在笼子里可以光明正大地躲懒,可那样一来,她在这个宫里就会成为笑柄,想要继续任务就难了。
“你会不会离开是你的事,本殿已经决定要这样做,你没的选择。”
洛权倾摆出高高在上的样子。
该死的皇权,都是它惹的祸!
“殿下,您这样做,要是被皇上知道了,只怕不妥吧?”
“父皇才不会管哪个宫里养了什么宠物。再说,只有在本殿不在时你才会被关在笼子里,不会有任何人看见你被关在笼子里。”
她提出的疑问,他早就预料到了,并且做了充分的准备。
希媚儿顿觉挫败,却没丧气。与洛权倾这样的狐狸男过招,就要有只要没被弄死,就必须爬起来再接再厉的态度,否则用不了三天,就会被他彻底打趴下。
“殿下,如果奴婢没看错,笼子可是放在了您的寝殿里,您吃喝拉撒都有一双眼睛注视着,不觉的各应吗?”
东边不亮,西边亮,这里不行,就从那里找突破点吧!
“本殿从小到大都有人伺候,只有一双眼睛,怎么就会各应?再说,你忘记本殿刚才说的话了?本殿在时,你必须出来伺候,包括本殿睡时......”
“那奴婢岂不是成了蝙蝠,昼伏夜出?”
虽然她不排斥上夜班,可这样一来,她就没办法和宫里的人接触了,连人都接触不了,要如何完成任务?
“我不要当蝙蝠!”
情急之下,她不小心说出了内心的感受。
嗯----
洛权倾危险地眯缝了眼。
“本殿的决定,有你置喙的余地吗?还是说,你打算让你的幼弟大冬天在雪地里蜷一夜?”
在雪地里蜷一夜,还不把幼弟冻成冰棍了啊!
她连忙摆手。
“不,奴婢再不敢反对了!”
该死的家伙,不是一般地会威胁人,她不想低头都不行。
“还有,下次再敢挑战本殿,本殿就直接下令不给那小子饭吃。”
洛权倾得寸进尺地恐吓。
希媚儿那个气啊,差点暴跳起来扑他身上,一肚子怒气却在想到幼弟时化作一口轻叹,卑躬屈膝道。
“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嗯。”
洛权倾点点头,垂着头掩盖怒气的希媚儿根本没注意到他的嘴角异常邪恶地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