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少溟的反问难倒了希爸爸。
他当然希望女儿和何少是男女朋友,这样的话他却不能说。
“我......”
希爸爸词穷。
“me是模特儿大赛的主办方,我是参赛选手,因为早晨参赛的时候,出了点小状况,何少这才送我回来。”
希媚儿突然出现在房门口,截断何少溟已经到嘴边的话。
何少溟的眉眼微微一暗,却没对希媚儿的话做任何评价或补充。
希媚儿暗暗松口气,还好她因为渴水醒来,听见老爸和何少溟的对话,否则就要闹笑话了。
“原来是这样啊!”
希爸爸长哦一声,丢下一句,“你们聊,”然后就回厨房帮希妈妈了。
希妈妈虽然一直在厨房,客厅发生的一切,她都有竖起耳朵倾听。听见女儿那样说,不免有些失望。
希爸爸安抚地拍一下希妈妈的肩膀。
“何少不是我们这样的人能高攀的,媚儿能看清,也是好事。”
希妈妈点点头,没说话,将厨房的门掩上,留给两个年轻人说话的空间。
客厅里,希媚儿抱着双臂睨着何少溟。
“刚才干嘛反问我父母那样暧昧的问题?”
“不然你希望我怎么说?”
他继续不答反问。.
“直接说实话就好了啊,我和你不就是主办方和参赛者的关系吗?”
她对他的问题嗤之以鼻,他该不会以为她对他有什么企图吧?虽然之前确实有过。
“可是你和我......”
他的视线饱含深意地凝着她的唇瓣。
她立即想起两人之前的那记吻,脸莫名有些发热,嘴上却故作不在意地说。
“都什么年代,谁还会在意一个吻。”
“你果真不在意?”
他的语气陡然一沉。一个女人,竟然不在意被男人那样吻?!
“又不是初吻,有什么好在意的。”
她继续佯装洒脱。
“哦,这样说来,你吻过很多人?”
“还好了,话说,何少的技巧不错啊,以前也吻过不少女人吧?”
面对她的提问,他只回给她一记冷眼,淡然地说。
“我还有事,茶就不喝了,帮我跟你父母说声抱歉。”
“不喝茶了啊?”
不喝正好,还省得烦扰她父母。
希媚儿暗自一乐。
“正如你说的,像这样粗糙的茶,我这样的人根本喝不惯。”
何少溟一语双关,不等希媚儿说话,开门离开。
该死的家伙,这是在暗讽她和她家的茶一样粗糙!
她愤怒地瞪着已经合上的大门。
希爸爸听见动劲儿,赶出来,客厅却已不见何少溟的身影。
“媚儿,你......怎么连何少也敢赶?万一惹怒何少......你可是在参加比赛!”希爸爸一脸担忧。那些上流社会的谦谦君子,暗地里坏着呢!
“没事儿,他那样的大忙人,才没时间报复我这样的小虾米。”
之前她得罪他还少吗?他要是真要报复,早在她离开何家别墅就已经展开行动,哪里会等到现在。
“那样的人,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老人总是比较谨慎。
“知道了,我以后会尽量避开他。”
那样的瘟神,她当然是能避就避......
世上的事,有时候就是树欲静而风不停,希媚儿一心想避开何少溟,却在第二天再次与他撞上。
她才下公交车,正要进大厦,他正好下车,两人的视线不期而遇,有一瞬愣神,却都不说话。
要不,还是打个招呼吧,好歹他是评委。早上好三个字已经到了她的嘴边,却看见他一脸清冷的样子,仿佛完全不认识她般,她一噎,到嘴边的话落回了肚子里。
他怎么回事,一个晚上的时间,完全变了个人般?她好似看见那天坐在餐桌前,冷冷地说要辞退她的那个何少溟。
他的变化,是因为昨晚在希家的不欢而散吗?
她疑惑不解,却不打算问,因为就他现在的清冷神情,她问出口,也只是用自己的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
何少溟的神情愈加冷寒,周身好似凝结了霜雾,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地越来越远。
最后,两人竟然像不认识的陌生人般,擦肩而过,她走进员工梯,他则进了vip专用梯。
走进电梯,希媚儿直到听见电梯门叮地一声合上,才转身。
这样也好,以后她再不会有任何梦幻的想法。
她闭眼想着。
化妆间里已经来了很多选手,或许昨天的封杀事件太具威慑力,第二轮的比赛变地文明很多,选手甚至不敢将嫉妒写在脸上。
第二轮比赛,一百进五十。希媚儿抽到第八十个出场,前面的选手,表现十分出色,轮到她上场时,已经有四十五个选手胜出,其余二十人就只能竞争剩下的五个名额。希媚儿忍不住有些紧张,她深吸三口气,才踩着优雅的步子出场。她会紧张,还有一个原因,第二轮比赛,所有人穿的都是一样的泳装,无形之中等于只是在拼台步和身材。她一个半路出家,只闭关自学了三天,心里难免有些没底。
好在她够镇定,步伐没乱,脸上的笑容自然美丽,她细心地看见大半评委眼露赞赏,唯有何少溟,神情淡漠,眼眸清冷。
他该不会公报私仇吧?
走台结束,她站在t台中央,等待评委打分。事实证明,希媚儿的担心纯属多余,何少溟在这次比赛上,绝对做到了公平公证,因为他竟然是第一个亮灯让她晋级的评委。
呼,希媚儿长舒一口气。
回到后台,收拾好东西,她坐了一会儿,正准备回家,何少溟的秘书却来了,宣布,所有晋级的选手,都被邀请参加me的季度酒会。
me的季度酒会,绝对是上流社会最顶级的酒会,上流社会的青年才俊聚集,钓金龟婿的好机会。若是能在酒会上大方光彩,以后的人生绝对平步青云,所有选手都眼露精光,卯足了劲儿,琢磨着把压箱底的本钱全拿出来。
听着其他选手嘴里说着要穿哪个国际大品牌的礼服,戴价值多少的耳环、项链,希媚儿没有发愁,因为她有自己的主意。
她回到家,将希家服装厂最顶级却最低调的真丝礼服穿上,淡淡地抹了些脂粉,甚至没上眼影。
今晚的酒会,她决定做万花从中一点绿意,将所有视觉疲劳的视线都吸引到她身上来。
她似乎已经看见希家礼服受万众注目的情形,她擒着自信的笑下车,走进会场。
步入会场,她却被狠狠地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