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小姐的慷慨,还是留着打发真正的叫花子吧!”
希媚儿一脚将银行卡踹飞,扶着老爸就要离开。
“站住!谁允许你走的?”
许小姐盛气凌人地扯住希媚儿的手。“怎么,医院是你家开的,许进,不许出啊!”
希媚儿怒了。
“一百万,你们可以不要,但是移植手术,必须完成,之前双方可是签过合约的。”
哗啦,许小姐抖出一张a4纸,上面赫然写着合约两个字。
“那又怎么样!”
一见这种东西,希媚儿就暗自咯噔一下,合约往往都是有利于拟订方的。
“又怎样!如果你们不履行合约,就得赔偿违约金一千万!”
许小姐一脸得意。
又是一个千万,她怎么就和千万杠上了呢!
进账才一百万,违约就变成一千万,土匪啊!
不过,她现在是牛虱多了不怕压。
“要不,还是把手术做了吧!少一个肾,没事的。”
老爸小声劝希媚儿。
“做什么做!”
少一个肾,还叫没事!
希媚儿毫不犹豫地摇头。今天,她要是让老爸履行合约,她这次的任务,不用完成,直接自己认定为失败。
“咱们走咱们的,这样的破合约,她爱上哪儿告,就去哪儿告,大不了,多欠一千万。.”
要是真还不上,她替他们坐牢去。
“不许走!”
许小姐却再次拦住希媚儿的去路。
“要么继续手术,要么拿一千万来,否则,别想走!”
“就凭你!”
希媚儿不屑地睨着许小姐娇弱的身躯。
“当然不是。”
许小姐击掌三下,从走廊里冲出三个牛高马大的保镖,将希媚儿一家人团团围住。
“我劝你们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惹怒了本小姐,把你爸的两个肾都换掉!”
许小姐抱着双臂,倨傲地睨着希媚儿。
“打算来硬的是吧?”
希媚儿没被吓住,她生平最不怕的就是横人,对方越横,她越倔,反正她已经拿定主意,今天就算要从那些保镖的尸体上踏过,她也会毫不犹豫地出手,大不了在监狱里渡过余生。
“对付你们这样的穷鬼,不多做些准备是不行的。话说,你不是傍上商界臭名昭著的周大公子了吗?怎么,陪他睡,连一百万都不肯给你?该不会是你这瘦弱的身子满足不了周大公子的各种需求吧?”
“住嘴!”
希媚儿厉声喝止。她不怕被人说,早晨的情况,就算不被人当面说,很多人也会在背后议论,可是,她绝不允许他们拿谣言来伤害她的父母!
“你自己做下不要脸的丑事,还怕人说!别以为爬上了周邢的床,就可以拿冠军……”
老爸老妈的脸涨地通红。
啪……
希媚儿一巴掌挥出去,许小姐的左颊上多了一个红红的巴掌。
“你打我!你个穷光蛋,敢打我!”
许小姐歇斯底里地吼起来。
“打的就是你这种恶毒的女人!”
之前因为嫉妒用大头针扎她就算了,现在竟然当着她父母污蔑她,简直欠抽。
“我现在就打电话给报社,抖露你借身上位的丑事,不弄得你被大众的口水淹死,我就不姓许!”许小姐一脸阴霾,眼里全是狠厉的怨毒。
“许小姐好大的口气……”
一把清冷的嗓音从许小姐背后传来,许小姐转身,惊呆地看着何少溟。
何少怎么也在?!
“何少,我……”
许小姐有些语塞,早晨的教训把她吓怕了。
希媚儿也觉的突然,他刚才不是还一副事不关己吗?是因为许小姐的威胁牵涉到模特儿大赛,他才出面吗?
“看样子,许小姐很不满我早晨对大头针事件的处理?”
“不,我……我怎么敢呢!”
许小姐连忙否认,可是她惧怕中带着不忿的眼神泄露了她内心的真实情绪。
“我看你是嘴里说不敢,心里却恨不得大赛停止举办。看来,我早晨对的惩罚还不够记忆深刻,那就再加上一项能让你长记性的吧……”
何少溟拉长的尾音弄的所有人都心惊。许小姐紧张地冷汗都冒出来。
“凡是有许强投资的公司,me都不能与其合作。”
何少溟的话一出口,许小姐的脸刷地白了。
me是跨国财团,影响力遍布全球,全球的企业都或多或少地与me有合作,这样一来,许小姐的爸爸等于被商界封杀!
“何少,我只是想吓唬一下不按合同办事的人,并没有要危害模特儿大赛,更不是要冒犯您……您就饶了我吧!”
许小姐急地哭起来。
何少溟却连眉头都没挑一下,再次下令。
“me的医院不欢迎你这样的人,更不允许强迫换器官的事情存在,给你们十分钟消失。”
医院竟然是他家的!
该死的家伙,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冷眼旁观她被人逼迫,要不是许小姐的话严重威胁到大赛,他恐怕会继续躲在角落看戏,幸好她刚才没自以为是地认为他是在帮她,否则可真要表错情。
“何少,你这样是不是太霸道了,这样做,是打算不给我活路……”
许小姐擦掉眼泪,怨怼地瞪着何少溟。
“那又怎样?为人父母,养儿就要教,你的错误给许家带来了灭顶之灾,你不去反省自己,却来质问我,真是好笑。你其实也算不得全无活路,找个比me更厉害的人做后台,说不定还可以翻盘。”
何烧溟冷嘲地勾唇。
找个比me更强大的财团?这个位面还有吗?
这个问题同时也在许小姐的脑子里萦绕。
me在商界已经没有超越者,这是毋庸质疑的,除非她把目光转向政界……
“还不滚?你们只剩下五分钟。”
何少溟看一眼腕表。
许小姐这才不甘心地让保镖进手术室推病人出来。
看着一行人推着病床落荒而逃的背影,希媚儿既觉的爽,又不由担忧。何少溟一出手就是各种封杀,她……以后说话是不是该悠着点儿?
“你在发什么愣?”
他很不习惯她眼神悠长,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在想,我之前也没少冒犯你,你怎么没对我各种封杀?”
她忍不住问出心里的疑惑。
何少溟凑到她耳侧,用只有他们俩能听见的声音替他解惑。
“你不过是一根名不见经传的小葱,我跟根小葱较真,能得到什么好处?有那个时间,我还不如多安排一次商务会谈。”
吗但,又被他鄙视了!
连被他封杀都不够格,做人成这样,她也是醉了,捂脸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