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媚儿强压下肚腹中想要奔涌而出的便意,额上的冷汗如雨而下。
眼看着窗外夕阳西下,她忍不住竖起耳朵倾听走廊里的情况,此时此刻,她已经顾不得自己的狼狈相会不会被秘书组的人看见,她只想赶紧叫个人进来,帮她解开束缚,然后猛冲进厕所,畅快地蹲上一个小时。
可恨,她竖起耳朵听了很久,却只听见渐渐远离的脚步声,根本没有一个往厕所的方向来。
奇怪,那些女人下班都不用先排泄一下吗?
希媚儿差点嚎叫出来,又怕一用力,原本堵在最后一道关卡的东西会破堤而出。早知道会被夜凌琛这样绑在这里,她就该在吃饭前上趟厕所,把肚子里的垃圾排个干净。这种情况继续下去,她说不定要闹出天大的笑话,阿shi......希媚儿觉的自己快憋到极限,身体已经因为太过强求而微微颤抖痉挛......
吱嘎,厕所门终于被人推开,希媚儿希冀地看向门口,却在看清那张极帅气,却极冷峻的男人脸孔而丧气地垂下眼睑。
“才几个小时,你怎么弄成这副德行?”
夜凌琛略有些错愕地看着满身冷汗的希媚儿。
“你如果还有一丁点的良知,就请把我放下来,让我去厕所。”
希媚儿已经没有力气和他对嘴。
或许觉的对她的惩罚已经到位,夜凌琛竟然没有反对,三两下解开她手腕上的领带。
不等他来解开她脚上的鞋带,她蹦跳着扑进厕所,砰地一下关上厕所门,然后就听见畅快的排泄声,此刻的她,已经顾不得门外站着一个男人,她只想赶紧将把她堵地快要死去的垃圾排出体外......
十分钟后,希媚儿总算从厕所出来,哗啦哗啦的冲水声足足维持三分钟以上。
“怎么那么臭?”
夜凌琛嫌恶地皱着鼻子。
“大便哪有不臭的,少见多怪!”
希媚儿嘴里逞强,脸颊却酡红如血,尤其从镜子里看见自己狼狈的上身时,糗地她赶紧缩回到厕所里,躲在门背后,再不敢出来。
“怎么,现在知道害羞了?”
冷嘲飘进厕所,希媚儿差点脑子发热冲出去,大骂他变态,幸好尚存的理智将她的怒火压下去。此时此刻,可不是能和他对骂的时候,她现在衣不蔽体,还得靠他帮忙找件衣服来穿,才能体面地离开公司。
“夜总,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能帮我找一件衣服来吗?”
希媚儿嘴里说着认输的话,暗地里却不停问候他的老祖宗。
该死的面瘫男,早晚把今天的耻辱十倍送还给他!
“你的认错态度不合格。”
夜凌琛可是商场上摸爬滚打的人精,岂能看不出她的小心思,直接拒绝。
“我真地已经悔过,以后不论夜总说什么,我都会乖乖服从。”
屁嘞,只要放她离开,她立马辞职不干,反正年底奖金也没了,又是试用期,她才不要在这个破公司,给这个破面瘫脸当清洁妹。
“你如果走出来,让我拍下你现在的样子,我就答应你的要求。”
“什么!拍照!”
希媚儿低头看自己的身体,她这个样子,怎么可以!
“不行!”
她毫不犹豫拒绝。
“那就是没有诚意了,我晚上还有酒会,没空在这里陪你瞎耗。”
话音还没落地,他抬脚就走。
“别啊!”
希媚儿没辙,只能拉开厕所门,急急冲出去。
咔,快门闪动,她狼狈而出的样子已经牢牢地记录在他的手机里。
“你......”希媚儿气地全身发抖,根本没想到,他竟然是故意攥她从厕所里出来。
“这张照片我会存在电脑里,如果有人擅自离职,或是突然玩失踪,我就用这张照片去报社登寻人启事。”
他面无表情地举着手机,让她看清照片里她到底有多狼狈。
**!
希媚儿气地脑袋快要爆裂,就差扑上去咬人。
“为什么?”
希媚儿斜眼睨着他。
“什么为什么?”
他不明白她的突然发问。
“你为什么要如此针对我?”
疑惑的狂潮排山倒海袭来,希媚儿再忍不住问出口。
“我有针对你吗?我有必要针对你吗?”
他眼露轻蔑,轻易将问题的皮球踢回给她。
“难道不是吗?我只是财务部的小助理,你却硬是跨部门将我调到秘书组,秘书组明明不缺人手,你却不知从哪里找来一堆废旧的杂志......”
“就因为这个?告诉你,我是老板,我做什么,想怎么做,为什么,没必要跟你解释一个字。”
他抱着双臂,闲闲地睥睨着她。
希媚儿彻底无语,他这种油盐不进的人,让她怎么办?
“好,你不想解释也行,你告诉我,你到底想怎么样?”
她实在受不了这种被人暗地里整个没完的情况,她还有任务要完成,没时间陪他瞎耗。
“你不是挺机灵的吗,怎么,我刚刚才说完的话,就忘记了?”
他不屑地嗤一声。
“这个也不能说吗?”
希媚儿差点爆粗口。
“我乐意。”
他摆出一副,我就是跩,你能把我怎么样的神情。
希媚儿被气地银牙紧咬,发出阴森恐怖的咯咯声。
“行了,我还有事,跟我去办公室换衣服。”
他转身就走,也不看她到底有没有跟上。
希媚儿没辙,只能跟着走出厕所,却不敢像他那样大大方方地出去,她趴在走廊口,偷偷摸摸地观察好一会儿,确定楼层里已经没有其他人,才快步跑向他的办公室。
“穿上。”
希媚儿刚进门,一块蓝色的布劈头盖脸地砸来。她拉下来,一看,竟然是一件晚礼服,还是新的,吊牌都没扯。
她看一眼吊牌上的价格,倒吸一口气,三万八,价值不菲啊!
“什么意思?”
这么贵的衣服,她可不敢乱穿。
“今晚,你和我去酒会。”
他背对着她走近办公室里的套间,再出来时,身上已经换了一套崭新的衬衫和休闲裤,外面套着一件烫金边的黑色长款风衣。
好帅!
希媚儿忍不住赞叹,要不是这个人刚刚才极度恶劣地对待她,她说不定会犯花痴。
“我不要去。”
才被他狠狠地耍弄,她脑子坏掉,才会给他加班。
“怎么,又忘记我之前的话了?”
他斜眼冷冷地睇着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