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豪华马车突然剧烈地颠簸,车内的人被震地差点从马车里滚出去。
“怎么回事!”
楚逸凌粗暴地掀开车帘,气急败坏地对车外怒咆,却在看清车外的情形时彻底惊呆。
月光下,一高一矮的身影叉开腿站在马车前,蒙着面,一人手中拿着又粗又长的木棍,一人手中虽然只拿着纸扇,却比拿着武器更具威胁。
更让楚逸凌恐慌的是,拉车的两匹千里马双双晕倒在地,驾车小厮也不知所踪。
“你们什么人,要做什么?”
“做什么,月黑风高,当然是打家劫舍,杀人越货了!”
身材纤小的人晃着腿上前一步,将手中的木棍敲地啪啪作响。
“天子脚下,你们好大的胆子!”
楚王就是楚王,虽然内心惧怕,王爷的派头依旧十足。
“我们就是胆大包天,有本事让皇上派兵来抓我们啊!”
昏暗中传来不辨男女的轻笑。
希媚儿差点没把嘴咧到耳根上去,普天之下,谁敢抓当今皇帝!
“瞎了你们的狗眼,连本......”
楚逸凌正要发飙,袍子却被从车内伸出来的大掌重重地扯一下。
“两位壮士,有话好说。”
白袍纶巾的荣王掀开车帘,温声出口。
“两位壮士若是为财,我二人身上倒是带着些,双手奉上便是,没必要打打杀杀,伤了和气。”
荣王果真将袖袋里的银票掏出来,放在驾座的木板上。
“你倒是识相!”
希媚儿冷嗤一声,晃着腿接近马车。
之前站地远,没看清,距离拉近,她才惊觉,荣王竟然长地一副小受样。
瞧瞧那五官,比女人还细致,皮肤比女人更娇嫩,要不是他的喉结明显地凸起,希媚儿都要怀疑荣王是不是和她一样女扮男装。
希媚儿来到驾座前,弯腰,当车内的两人都以为她要去拿银票时,她突然暴起,飞出一脚,狠狠地踹在车轮上。木制的车轮哪里经得住她的一脚,瞬间碎裂。
砰,马车翻倒在地,车内的荣王和楚王从车内狼狈滚出。
“谁要你们的臭钱,本爷今夜是来揍你们的!”
希媚儿一声暴吼,扬起手中的木棍,猛扑上去,对着正要爬起来的楚王就是一顿胖揍。
“原来是你!”
楚王猛然惊醒,瞠目怒吼,不等揉痛楚,反身扑袭希媚儿。
“对,就是你爷爷我!”
希媚儿蹿跳起来,木棍挥地虎虎生威,打在他的手腕处,揍地他虎口麻裂。
“两位壮士,有话好好说,没必要钱财都不要就动手打人吧!”
荣王站起来,将被打地满头包的楚王拉身后。
“小心!”
原本站在远处的焰珩将手中的纸扇飞出,噼啪,噼啪,希媚儿只觉眼前银光闪过,然后就听见叮叮两声。她寻声看去,地上赫然躺着两根银针,在月光下闪着幽幽绿光。
好一个阴险的荣王!
幸好焰珩出手及时,否则她已是一具尸体。
“你是何人?”
荣王却转头看缓缓行来的焰珩。
“一个禽-兽不如,一个阴险狡诈,根本不配知晓我是何人。”
焰珩淡淡地出口,差点将两个王爷气爆。
就在两个王爷怒目圆瞪时,焰珩突然纵身跃起,空手单挑两人,希媚儿根本看不清他是如何动作,只听呯呯砰砰的响动,荣王和楚王就像断线的风筝,飞出去,撞砸在墙角。
“来吧,痛打落水狗的事就交给你了。”
焰珩轻抖着袍子上的灰尘。希媚儿兴奋地吆喝一句好嘞,挥舞着木棍,嚯嚯向躺在墙角的两人......黑暗无人的小巷子里,连连传来杀猪般的惨叫......京城夜里巡逻的士兵闻声赶来,却只在墙角看着几滩血迹和碎裂的布帛,行凶之人和苦主都不见踪影。
“哈哈哈,爽啊!”
马车里,希媚儿撸着袖子拍手称快。
“不过揍人一顿,就乐成这样。”
焰珩淡淡摇头。
“你没见我一棍子打在楚大禽-兽的裤裆上时,他的神情有多恐惧,差点没把他吓尿裤子!”
希媚儿越是回想刚才的情形,越觉地大快人心。
“你那会儿,只怕恨不得真把他弄成太监吧!”
“不瞒你说,要不是考虑到你的大计,我肯定把他弄成太监,那样的人渣,留着那玩意儿在他身上,只会害人。不过,他那里受伤那么重,这段时间恐怕都不会再有心思胡搞女人。”
“你啊!谁要是被你恨上,做梦都得睁一只眼才行。”
焰珩伸指轻戳她的额头,无奈一笑。
“没听人说,唯女子和小人难养吗!”
希媚儿嘚瑟地晃着脑袋。
就在这时,马车停下来,掀开车帘,他们已经回到焰珩的寝宫。
“夜深了,本王派人送皇上回宫吧!”
焰珩准备让人备轿,这样就可以不用换衣裳,直接进秀康宫。
“不要!今晚朕兴致高昂,想同人痛饮一番!”
希媚儿跟着跳下马车。
“皇上该回去歇着了,本王还有奏折没批完......”
“那朕就去找莫将军痛饮,他在这里就是个看大门的,没啥大事。”
她侧身就想越过他。
“本王已经将他调回王府,以后都不会再来皇宫。”
他站在她身后,语声淡淡。
哟呵,看不出来,大冰块的醋意蛮大啊!
原本她只想试探一下,如此看来,今夜的痛饮势在必行。
“那朕就去找刘将军,马将军,胡将军,总有一个......”
“行了,本王陪你!”
焰珩气急败坏地扯住她的袖子。
“焰卿家此话当真?”
希媚儿的嘴角差点咧到耳根上去。
“非但当真,酒也由本王出!”
他无奈一叹,弄不明白,他怎么就会答应和她痛饮,寝殿的案上明明还摞着高高的奏折没有批阅......
“朕要上次焰卿家请朕喝的酒,能够提升内力那种。”
话说,他亲手酿的酒还真不是盖的,喝完,她虽然没觉的内力大增,力气倒大了不少,尤其刚才狠揍两王时,挥棍上百下都没觉的累。
“才隔多久,又要喝?”
那种酒也是能多喝的!
焰珩想到什么般,眉头狠狠地往中间蹙一下。
“不管,就要喝。”
希媚儿耍赖地扯他的袍袖。
“那种酒都存在王府,下次吧!”
他将她的小手从袍子上扒下来,疾步进殿。
“什么好玩意儿,那么宝贝!”
希媚儿不满地嘀咕着。
已经走进寝殿的焰珩,背部微微一僵。
对啊,什么好东西,他为什么就舍不得让她继续喝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