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不过,我真怀疑,像你这样的男人,来这种地方,到底是你玩女人,还是女人玩......你?”
希媚儿坏坏地冲焰珩眨眼。
“放心,不论何样的女子,都是本公子玩她们。”
焰珩无比暧昧地睨着她,唇轻轻开合,却没发出声音。
希媚儿却被气地半死,因为她看清他的唇型在说什么,他在说,比如说公主你,不一样被本王玩吗?
她......怎么可能算被玩的那种,一直都是她玩他好不啦!
希媚儿愤愤不平地张嘴,打算狠狠地回敬他,雅间外却传来锵锵锵的敲锣声,两人不约而同凑到小窗口前。
只见鸨娘站在大厅的高台上,欢天喜地地敲打着一面锣,嘴里喊着。
“各位公子,每晚最激动人心的时刻又到了,美人相约,美人会!”
“美人会!美人会!本公子要最漂亮的!”
一个微醉的男子嘴里喊着,咸猪手却搂在一个穿着红衣裳的姑娘腰上,来回抚摸着。
那个姑娘,姿容分明不俗,却不知为何会沦落到在大厅伺候。
“一会儿,要是有合适的,你就出价。”
焰珩摇着扇子轻声说。
“我觉的那个姑娘就很不错。”
希媚儿下巴冲那个被微醉男子揩油的姑娘努努下巴。
“那个不行。”
焰珩只看一眼就立马否定。
“为何不行?”
她不满地瞪他。
为什么总看不上她挑的人!
“那个姑娘一看就不是清倌......”
“谁说我只打算用清倌儿!那种事,最忌讳就是吊死在一棵树上。不管,我一会儿就去把人赎出来。”
希媚儿不妥协地坚持。
“你身上没银子。”
他釜底抽薪。
“你有!”
“本公子不会把银子花在没用的人身上。”
他理智而冷血。
“你真不肯给?”
她横眉冷对。
“不给。”
他回给她一记更冷的眼刀。
希媚儿将牙齿磨地嘚嘚响,却拿他没辙,谁让她出宫没带银子呢,身上总共就一根银簪,别说赎花楼里的姑娘,连杯茶都换不来。
为了她相中的姑娘,希媚儿决定暂时妥协。她放低姿态,柔声祈求。
“喂,就一个而已,权当给我买个伴儿回去,等回去,我把银子一分不差地还给你,行了吧?”
“你的身边不需要这种人作伴儿!”
没人乱教她些有的没的,她还厚脸皮成那样,再往她身边塞一个花楼的姑娘,岂非要闹的皇宫里外男宠遍地!
想想那种情景,他就瘆地慌,根本不可能应允她。
“那不做伴儿可以吧!求你,把她赎回去嘛!”
希媚儿撒娇地扯着他的袍袖。
看着她再次露出女儿家的娇态,他的心忍不住微微一软,差点儿就要点头,幸好理智及时冒出来。
“你为何执意要选她?”
他根本看不出那个姑娘有什么可取之处,虽然样貌不错,可单单是她只能在大厅伺候,就说明她已经被无数男人玩过,这样的女人,如何能用?
“我要是说,我看她可怜,一时怜悯心发作,你信不?”
希媚儿随口胡诌。
“不信。”
他俨然已经成为她肚子里的蛔虫。“好吧,实话告诉你,那个姑娘,我以前认识。”
她语出惊人。
“你认识?”
她一个公主怎会认识花楼里的姑娘!
他忍不住再次看向那个姑娘。
“还记得我的奶娘吗,她是奶娘的小女儿,如果我没记错,她应该和我同岁。小小年纪,却沦落至此......帮我把她赎回去,好吗?”
希媚儿垂头求他。
“奶娘?”
她的奶娘不是在她十岁之前就离宫了吗?她怎会认识奶娘的女儿!
他凝目盯着她的头顶许久,最终还是点头。
“赎人可以,却不能将她带回宫。”
他绝不允许她身边有这样的女人存在。
“不,银子不能白花,再说,我挑中她不完全因为是旧相识,她或许真地能成为我们计划中最后的一张牌。”
希媚儿再次将视线移向大厅,缓缓解释。
“你仔细看她的背脊,是不是不论微醉的男子如何将身体的重量压在她身上,她的背都保持挺直的状态,那是一种坚韧,不论如何都不会屈服的坚韧,这种坚韧或许比外表的美丽更吸引男人的注意。”
“要真是如此,她为何会沦落到大厅,应该早被人赎走才是。”
焰珩总觉地希媚儿在强词夺理。
“喂,你就不能信我一次吗?你再这样,我可要生气撂挑子了啊!”
她威胁地抱臂怒瞪他。
“注意点儿,小心对面的人看着。”
他下巴往对面轻努,希媚儿转头,果真看着对面的雅间不知何时进了人,一个带着斗笠的男子。
男人进花楼还戴斗笠,只能说明他怕被人认出来,他是什么人?朝廷官员,还是通缉-犯?
希媚儿的注意力虽然被对面的男子吸引住,嘴上却没忘记楼下那个姑娘,继续絮絮叨叨地念着。
“我不管,我就要她进宫,你要是不喜欢这样的人在我身边,我就赶她去和其他人住,总行了吧!”
焰珩没说话。
希媚儿暗自比划一个胜利的手
势,红裳姑娘,或许不会成为他们共同计划的王牌,却会成为她手中的王牌,因为红裳姑娘是……
她微弯着嘴角,将注意力一半分给对面戴斗笠的男子,一半分给楼下的美人会。
不过和焰珩讨论赎人的事,楼下的美人会已进入如火如荼的阶段。只见鸨娘领着十个如花似玉的美人,款款来到高台上,美人的脸上都戴着白色的面纱,不过,单单是纤细妖娆的身姿和黝黑水润的大眼就足以将台下急色的男人勾地魂牵梦绕,云里雾里。
“诸位公子,今晚的第一个美人是荷香!”
鸨娘将站在她身侧的一个美人拽过来,在众人面前飕地扯掉荷香的外裳,露出莹润的雪肩和绣着交颈鸳鸯的肚兜。
荷香的脸颊虽红,身子却没抖,希媚儿猜测,荷香应该不是清倌儿,才会如此淡定。
“瞧瞧这通身的肌肤,滑嫩嫩的,绝对是上等货......”
鸨娘的胖手在荷香的肩上来回滑动,台下的男人们的喉结也随之滚动。
“本公子出一百两!”
一个男人高喊。
“本爷出一千两!”
另外一把略带嘲讽的声音响起。
“好!刘爷出一千两,还有比这个价钱更高的吗?”
鸨娘兴奋地叫喊着。
“我们家公子出一万两。”
希媚儿闲闲地将手肘放在窗棱上,竖起一根手指。
“一万两!”
鸨娘和大厅里的客人彻底惊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