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不一定?”
焰珩没好气地往椅背上一靠,懒懒地睨着她。
“当然有!这世上的男人,除了老的少的,就是青年,青年中却也不是人人都可以做皇帝的。比如说那些鸡鸣狗盗之辈,无才无德之人,外强中干的假把式......”
“停!鸡鸣狗盗和无才无德的人做不得皇帝,本王倒是可以理解,外强中干又是具体指的什么?”
焰珩及时打断希媚儿如数家珍般地喃喃自语,免得就这样被她打混过去。
“外强中干都不懂啊!身为皇帝,后-宫里的妃嫔没有三千,也有两千,一年总共就三百六十多天,皇帝就一个,那么多女人,有的一年甚至轮不上一晚,好不容易盼着,还不拼命地邀沾雨露,一个外强中干,上了龙榻就双腿发软......”
“打住!公主的意思,本王已经明白,公主不用再解释。”
焰珩彻底无语,却忍不住喷出一句。
“公主殿下,你确定自己是女人,而非男人?”
“这个问题,焰卿家不是比朕自己更清楚吗?”
希媚儿的视线暧昧地往他身上溜。
那种让他的身体很不对劲的感觉又萌生出来,之前是听她哼哼唧唧地说话,他会这样,如今被她盯视,也会这样,他的身体到底怎么回事?
“皇上,本王想要好好批阅奏折,这些奏折都是需要在明日的早朝上朝议的,皇上若是没别的事,还是回宫休息吧!”
再让她留下去,他就要荒废朝政了。
“这怎么可以,朕怎能把这么多奏折丢给焰卿家一人。来吧,这次朕保证不会再出言打扰焰卿家。”
希媚儿换上一本正经地神情。
“真的?”
他有些不信,她那些惊人的话就跟夏日的阵雨,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爆出来,或许连她自己都控制不了。
“保证!”
希媚儿竖起三根手指冲天,做发誓状。
知道赶不走她,他也没再坚持,深吸一口气,平复有些紊乱的心绪,再次拿起笔,批阅奏折。
“焰卿家,这本折子的批语,朕有不同的看法。”
希媚儿将一本奏折递到焰珩面前,身体顺势凑过去,肩膀几乎挨着他的肩头,爪子蹭啊蹭地爬上他的另外一个肩头,这样一来,他就等于窝在她的怀中……
“什么折子?”
他未曾察觉地抬头看奏折。
“选秀不是正合你意吗?在你说的计划里,不是正好缺女人吗?”
他不觉地自己的批语有什么不对。
“不错,我的计划里确实需要女人,却不能用良家女子。”
她当然没忘记自己的计划。
“不用良家女子,那要用什么?”
“当然是去花楼里找人啊!”
她说地理所当然。
“不行,花楼里的女子,根本唬不住那些人。”
他沉声反对。
“唬不唬得住,得看挑的什么人,有些女人,就算和男人滚过一百次床单,每次都会表现地跟第一次一样。”她再次语出惊人。
“公主殿下,你这些理论到底是从何人哪里学来的?”
他不由好奇,她那些话,有些男人都不一定能说的出口,她真地是在几天前才将清白-之身体给他的那个女人吗?
要不是曾经亲自一寸寸检查过她的身体,他真要再次怀疑,她和摄政王府的世子一样,被人掉包。
不知是她距离他太近,鼻间全是她身体的清香,还是什么别的原因,想到检查她的身体,他的脑子里就不由自主浮现一具白皙娇嫩的身体,瘦弱纤细,却让人看地血脉愤张,在触碰她的肌肤时,好几次他差点儿压上去......
那种感觉真地出乎他的意料,他忍不住怀疑,他的身体是不是突然变地渴望女人,从她的寝宫出来后,他毫不犹豫招来府内的小妾,想要宣泄体内的火气,却发现,面对远比她漂亮很多的女人,他非但没有想将其扑倒的冲动,反而觉地异常烦躁,最后他把人赶走,同时也让他意识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短短的几天时间,他的情绪已经被那个善于演戏的女人影响,就连深埋在体内的情火也被勾出来,这是个非常严重的问题,他必须快刀斩乱麻,因为她从一开始,就是一颗死棋,注定会成为他登上皇位的垫脚石,他绝对不可以动情!
他毫不犹豫吩咐人将她囚禁在秀康宫,甚至料定她会想方设法打出来,他也做好准备,要提前结束一切,可那粒丹药怎么都灌不进她的嘴里。
他从来都是个头脑清醒的人,无论何种时刻,他都能够冷静地思考,可自从她那日从他的身下醒来,每次和她在一起,听着她的怪言怪语,被她不知羞耻地纠缠,他的脑子就有些懵,好几次他都忍不住问自己,到底是真地脑子发懵看不出她的变化,还是因为那种感觉带给他从未有过的美好,他舍不得揭开那层面具!
就像此刻,看着她笑地得意而暧昧,他的心再次乱起来,甚至不愿去想,她的身体曾经被别的男人搂在怀中过......
“摄政王大人,本公主的言行到底是跟谁学的,这个貌似没必要跟你报备吧!”
该死的家伙,管地还真是宽!
希媚儿撇撇嘴,决定转移话题。
“焰卿家,你快把这本奏折的批语改过来!”
她将奏折丢他面前。
他的脑子这才清醒过来,却摇头拒绝。
“本王认为还是选秀来地更妥当。”
“选什么秀啊!朕又不是男人,再说,过不久,朕就要嗝屁遁逃,选那么多女人来宫里做什么,当怨妇?还是说,焰卿家打算在朕离宫后,将那些女人收归己有?”
朝廷选秀,最苦的就是平民女子,她可不想造孽。
“你在可怜那些即将成为怨妇的女人?”
他突然明白她坚持的原因。
“当然啊!都是女人,女人何必为难女人!”
“花楼的女人同样是女人,你就忍心?”
他给她狠狠地来一记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对,都是女人,都是人,行了吧!”
她愤愤地哼一声,却没被他难倒。
“本公主聪明绝顶,早替她们想好退路,比起在花楼里每日迎来-送往,干完一票就可以恢复自由身,这样的赏赐应该算合理吧!而且,到时候朕会赏给她们许多金银,先说好,银子从焰卿家的腰包里出!”
她吝啬兮兮地凑到他耳侧,特坏地对着他的耳廓吹一口气。
他的身体忍不住轻轻一颤,喉咙里蹿出一股难耐的火气....../p